于是盛辞月一目十行的往后翻看,很快就看到了熟悉的字眼。
“四月二十二,学生盛扶光,周鸿,梁乾,莫延恺夜间于寝舍打马吊,大声喧哗,严重影响其他同窗休息。”
盛辞月心中有些苦涩,哥哥从来不喜欢打马吊。
没想到到了京城,为了表现出纨绔子弟的样子,居然要熬夜做戏。
“五月初五,学生梁乾,许山,盛扶光逃课翻墙未遂,跌落墙下。”
盛辞月莫名地笑了一下。
哥哥轻功绝世,翻墙怎么可能掉下来?
再往后翻,盛扶光的名字出现的频率很高,而且大概率是和那七八个名字的其中几个一起出现。
盛辞月挨个看过去,正看得入神,背后突然被人一拍,吓得她险些叫出声来。
“喂,不是说改分数吗?你在这看什么呢?”
李随意神色疑惑。
“哦哦。”盛辞月连忙加快速度往后翻了几页,找到记分表那里。
然后她目光一顿,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计分表里,盛扶光的名字下赫然写着:九分。
而经常和他一起“办坏事”的那几个名字,基本都是两三分,甚至有一个已经零分被赶出学院了。
盛辞月心中疑惑,奈何李随意忍不了她慢慢吞吞的动作,直接动手把学案抢过去,三两下翻到自己的名字,拿着笔就要直接改零分。
“哎!等下!”
盛辞月按住他的手,不可思议道:“你直接写零分,太明显了!前面一点记录都没有,监学又不傻,这一看就是有问题呀!”
李随意“啧”了一声,想想也是,便先改成了五分。
改完盛辞月觉得不太够,要做就做的像一点,于是也拿起笔,在前面的记录里面见缝插针,开始伪造。
“五月十三,学生李随意早课迟到半时辰。”
“五月十六,学生李随意顶撞先生,出言不逊。”
李随意看着她的动作,脸上露出一丝欣慰来。
不管怎么说,经过今日这么一通操作,距离他成功被赶出书院就更近了一步。
因为这次“夜间行动”,导致两人第二天早上双双起不来床。
崔乘风不敢叫李随意,只能一个劲的拍盛辞月的枕头。
盛辞月万分痛苦的被骚扰起来,迷迷瞪瞪的跟着崔乘风往课室走,进去拿着自己的书就撤到了后排,趴下就睡。
崔乘风见实在是叫不动她,也只能叹了口气,随她去了。
盛辞月趴在桌上美美地睡了一上午,中午醒来神清气爽,正好也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和崔乘风一起往饭堂走的路上,她突然想到什么,左右嗅嗅自己的肩膀,然后问崔乘风。
“我身上有香粉味吗?”
崔乘风疑惑地答:“没有啊。”
“真没有?”盛辞月再次确认。
毕竟昨晚上李随意说她用香粉的时候,语气不像是开玩笑,像是真嫌弃。
她这么一问,崔乘风也不太确定了,只能伸着脖子靠近她一些,再次嗅了嗅。
这一靠近,盛辞月细嫩的脖颈就更近了些。
以前离得远没有仔细看过,现在崔乘风突然发现,这人的皮肤好嫩啊。
崔乘风从小就很少出门,是个稳当老实的读书人,皮肤就比平常男人白不少。
但是也没有像这般细腻。
意识到这个,崔乘风顿了一下,目光稍微往上移了移,发现眼前人的喉间平顺,没有喉结。
嗯……没有喉结?
还没等崔乘风再反应反应,盛辞月的声音就传过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闻到了吗?真没有?”
崔乘风连忙撤开,摇头肯定道:“没闻到,应该是没有香味的。”
“我就说嘛!”
盛辞月一挥手,语气轻松:“就知道是李随意在胡说八道,指不定是他自己身上的,非要赖给我。”
崔乘风没听懂她在说什么,只能加快步子追上来,和她并肩而行。
至于喉结……
崔乘风想,也不是所有男子的喉结都明显的。
怀袖兄细皮嫩肉的,喉结不明显应该也属于正常。
上午盛辞月睡了一上午补够了觉,下午就被崔乘风拉着重新回到了第一排,上策论课。
在经历了被先生点起来回答两次牛头不对马嘴之后,就清净了下来——
先生知道她没一点底子,也就不叫她起来丢人了。
下课后,江焕拿着一本手札过来,递给盛辞月。
盛辞月不明所以。
“这是方才策论课上,先生说的重点,其中问你的那两个问题我做了特别注解。”
江焕的声音好似山间冷泉潺潺,让人听起来十分舒心。
盛辞月拘谨的道了谢,双手接过那本手札,心中有些小小的感动。
她本身对策论课是没有兴趣的,可是偏偏先生点她起来回答问题,她还没答上来。
对于自己没答上来,让自己“丢脸”的问题,她可就感兴趣了。
当时没回答上来,回去后就要偷偷摸摸用功,非要把这几个问题弄明白了,然后再“假装”“不经意”地在别人面前透露两句,好叫人知道她是会的,只是那时候没想起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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