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枫的指节抵着全息投影仪边缘,战国刀笔的拓扑纹路在视网膜上灼烧出青绿色的残影。
杜瑶将翡翠平安扣贴近量子盆栽,青铜纹路突然在苔藓表面游动起来,孢子群聚成的荧光数字在玻璃罩里拼出“三井合纵”四个篆体字。
“这是战国时期跨国商队的暗号。”杜瑶用光谱分析笔划过孢子群,那些由0和1组成的光点立即幻化成现代股票K线,“有人把量子算法刻进了青铜器的氧化层。”
张教授戴着防辐射手套调整显微镜头,突然被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惊得后退两步:“你们看这些铜锈的晶格排列——完全符合《周礼·考工记》记载的钟鼎铸造法,但每个铜原子都嵌套着量子比特!”
交易大厅的曲面屏还在循环播放青铜铸造的全息影像,熔化的铜水在虚拟空间流淌成道琼斯指数的走势图。
臧枫突然抓起杜瑶的翡翠吊坠按在量子盆栽根部,苔藓孢子立即凝聚成七个旋转的刀币符号,每个符号都对应着被收购的量子基站坐标。
“帮我调取近三年所有涉及稀土期货的异常交易。”臧枫的声音带着金属共振般的回响,他脖颈后的系统芯片正在发烫。
当杜瑶把数据流投影到落地窗上时,黄浦江对岸的东方明珠塔突然被某种神秘力量扭曲成九宫格形态,每个格子里都闪烁着战国刀币的拓扑结构。
林研究员突然抱着量子计算机冲进实验室:“那些机械喜鹊衔着的K线有放射性痕迹!它们在江面上排列的图案……”他颤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出频谱图,江面倒影里的股票代码竟与青铜鼎上的饕餮纹完美重叠。
“不是现代做空手段。”臧枫的瞳孔里流转着量子纠缠的蓝光,他伸手触碰全息投影,战国刀币突然分解成无数纳米级的青铜微粒,“有人在用《九章算术》重构整个证券市场的拓扑结构,这些刀币符号其实是……”
平安扣突然发出编钟般的轰鸣,翡翠内部浮现的财团徽章投射到天花板上,组成复杂的洛书矩阵。
杜瑶的平板电脑自动弹出三十七个隐藏账户,每个账户的IP地址都对应着长江流域的青铜器出土遗址。
“系统被干扰了。”臧枫按着太阳穴后退半步,他引以为傲的预知能力此刻如同蒙着青铜面具的舞者。
量子盆栽突然疯狂生长,苔藓孢子在空中组成《周礼》中的井田制图谱,每个方块里都跳动着被操控的股票代码。
杜瑶将发簪插进数据分析端口,先秦钱币的拓扑模型立即解构成三维K线图:“看这些做空单的分布规律——每逢朔望月相变化就集中抛售,完全符合《管子·轻重篇》记载的古代物价调控术!”
实验室的防弹玻璃突然映出黄浦江底的奇异光影,成群的机械喜鹊正将衔着的K线投入江心漩涡。
臧枫抓起量子纠缠探测仪,发现江底沉淀的铜离子浓度正在指数级增长,每颗铜原子都携带着证券交易的量子信息。
“不是简单的市场操纵。”臧枫的指尖在全息键盘上敲出《考工记》的冶铜公式,屏幕上的资金流向立即重组为钟鼎纹样,“有人在用青铜时代的数学法则,对整个金融系统进行……”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金石之音打断。
平安扣表面的财团徽章脱离翡翠悬浮空中,九枚刀币旋转着组成浑天仪形态,投影出覆盖整个东亚证券市场的星象图。
杜瑶突然握住臧枫的手,两人的生物电流在量子纠缠中迸发出璀璨的青铜色火花。
“还记得上周那批异常波动的稀土股吗?”臧枫的呼吸带着金属灼烧的气息,他在星象图中划出二十八宿的连线,“这些交易节点的分布,恰好对应战国时期秦齐楚三国的铜矿运输路线……”
当林研究员将量子计算机接入青铜纹路数据库时,全息屏幕突然浮现出令所有人窒息的画面——那些被收购的量子基站正在黄浦江底排列成曾侯乙编钟的形态,每口钟的震动频率都精准对应着某个跨国基金的做空节奏。
臧枫的瞳孔微微收缩,他注意到编钟阵列中心缺失的那个音位,恰巧与杜瑶平安扣上的刀币投影完全吻合。
实验室的冷光灯在杜瑶的翡翠吊坠上折射出深浅不一的青铜色光晕。
臧枫抹了把额头的冷汗,量子盆栽里疯长的苔藓正将《周礼》井田图投射到防弹玻璃上,每个方块里的股票代码都像被困在青铜牢笼里的困兽。
“这是一场跨越两千年的金融战争。”臧枫敲击全息键盘,战国刀币的拓扑模型分解成数百条资金流,“对方用《九章算术》重构市场规则,我们得用他们的算法反推漏洞。”
杜瑶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平安扣表面的财团徽章在他们相触的皮肤上烙下滚烫的印记:“你确定要拿我们三个月的盈利做对冲?那些隐藏账户的资金池深不见底……”
实验室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量子计算机的散热系统发出编钟般的嗡鸣,全息投影中的曾侯乙编钟阵列开始顺时针旋转,每口钟的青铜纹路都在重组K线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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