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霁笑着说,“刘教官!是我,叶小凡。”
刘教官从飞行摩托下来,“还真是你啊,叶小凡!”
齐霁做惊喜状哦了一声,“教官居然真记得我!”
“呵,你是沧海基地这些年最低阶的木系,一个小姑娘,后期又那么突出,哪个教官不记得你!”刘教官矜持地和他们握手,“还以为成了丁家大小姐,你就忘了废土呢!”
“不会的,永志不忘。”
另一位教官是齐霁没见过的,他也笑着过来打招呼,“敝姓黄,久仰丁小姐大名!”
“黄教官!”齐霁又把钱德乐介绍给两位教官。
“嗐,我都忘了,您二位现在可是我们的上级!”刘教官一个立正,敬了个军礼,唬得罗柚子五人也跟着敬礼。
齐霁连忙也立正敬礼。
钱德乐作为高阶和上级,举手还礼,只是显得有些敷衍。
“走吧!”刘教官拍了一下手掌,大声说,“都到家门口了,回母校看看吧!”
齐霁欣然应允,又歉意地说,“我们寻到罗柚子几人时,只来得及救下他们五人,另外五人已经牺牲,我带回了他们的遗体。”
黄教官声音沉痛,“这次拉练损失实在巨大,不知怎么就冒出来许多高阶变异兽,现在看,不少小组是全军覆没了,我们所有的教官也都出来接应了。”
“那我和你们一起吧!”
***
齐霁再次来到沧海基地,只觉物是人非。
她在校史展览室居然看到了自己的照片,刘教官见她笑,就说,“一晃七八年过去了,小组零死亡的纪录还是你们六十四小组保持的,大家都知道,这跟你的木系能力密不可分。我们后来也看到你在异能组织劫持人质的视频,有人说你草菅人命,有人说你逆袭成功,可作为教官我们欣慰的是你突出的战斗能力,和多变的应战能力。”
齐霁也想起自己当年狼狈又带点仓皇的直播,摇摇头苦笑。
刘教官继续说,“我们也搜集了一些你在格列斯星的资料,知道你从农学院去了军校,获得了很多专利和奖项,知道你虽然是庶女,但在家族中有一定的份量,现在基地大半木系异能者,尤其女学员,纷纷都在模仿你,使用藤蔓呢!”
说完,刘教官用下巴指指跟在一边陪同参观的罗柚子,“她,就是其中之一。”
罗柚子有些羞赧,“我学得不好。教官,能不能请丁学姐给我们讲讲她当年在基地的故事,再讲讲格列斯星的见闻,好让我们长长见识!”
刘教官只是笑,“这得你自己去求,万一我开口了,你丁学姐一个断然拒绝,我还有什么脸面?你知道,我现在还能厚着脸皮以教官自居,再过两年人家一毕业,军衔、职务立马超过我,实力就更别提了,你家教官现在都不够人一个小指头碾压的!”
罗柚子果真看向齐霁,摇着她的胳膊,“叶姐姐,丁学姐,好不好嘛!”
齐霁无奈,“好好好。唉,我们来到沧海基地那一年里,被以刘教官为首的教官们各种花样训练和刁难,每天累得贼死,斗智斗勇斗狠全都毫无反抗之力。
但每次拉练前,我们依然都被鼓舞得鸡血满满,仿佛立刻牺牲都心甘情愿。时隔这么多年,我也就名头上听着唬人,其实呢,各方面还是都被教官捏在手心里,好比孙猴子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大家都哈哈地笑。
刘教官被恭维,笑得最响亮。
齐霁以为最多就是和一群小姑娘讲讲木系异能的使用心得,没想到被带到了基地的大礼堂里,台下坐着除了重伤住治疗舱之外的所有学员。
齐霁从主席台后走出来,站到舞台的最前端,精神力随着目光笼罩了每一个人,她能看清每一张年轻的脸庞,感知他们的所思所想。
大半的学员沉浸在对未来的恐惧和迷惘之中,还有人眼中还残留着逃出高阶变异兽袭击的余悸,以及失去亲密战友的悲痛。
这些年轻人,是父母眼中的骄傲,是家族命运改变的关键,但更是格列斯星选拔后剩下的“废品”,就如同地球是格列斯星人眼中的废土,除了某些方面起到特定的作用外,他们的生命,并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和尊重。
当年的齐霁处于懵懂之中,后来看清了真相,即便她已经不属于这个”废品“阶层,她的心依然被狠狠地揪痛了。
她有些理解,当小行星袭来时,为什么不对格列斯星普通民众交待实情了,有些真相,真的并不适合告知当事人,尤其是那些人的认知和能力明显不够的时候。
“我先来教各位学弟学妹唱一首歌吧,歌名叫做《祖国不会忘记》,这首歌由我一个人来唱,唱不出它应有的磅礴气势,在座735名异能者,我们来合唱,听听它的效果如何?”
说完,齐霁也不等大家的反应,直接唱了起来。
“在茫茫的人海里,我是哪一个
在奔腾的浪花里,我是哪一朵
在征服宇宙的大军里,那默默奉献的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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