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江陵父母官说了半天话,除了差役们受不了各有动作外,其他人竟然没有一个给面子的。
也就是红娘道了声辛苦,但也很是敷衍。
被晾在中间的老府尹此时也有些尴尬,周围还有不少看热闹的菊园客人。他突然发现地上还有一个不知死活的人,用脚一碰还能动。
“这怎么还有人受伤了啊?来人啊,先把伤者送去医治,杜班头,让闲杂人等都散去吧!”人太多了,太丢脸的话这位江陵父母官有点说不出口。
“冯府尹,大晚上的来菊园管我的闲事,你这府尹是做够了?”王才鼎太嚣张了,真是一点也不给面子。
“王公子玩笑了,就是听说王公子和颜侍郎闹了点误会,特意赶来做和事老的,哪里敢管事?两位都是朝廷栋梁,何必为了些许小事闹得人尽皆知呢?不如随老夫另寻一处清净地方,大家喝杯水酒如何?”活该王才鼎不给这个老登面子,实在是太孙子了。
“我说过了,颜黄门今日走不出菊园!都闪开点,别误伤了尔等,今日我非要看看你这个读书的是不是真读出了铜头铁臂!给我打!”王才鼎大手一挥,身后的众人就要动手。
“我看谁敢动!”
躲在一旁的陈平凡一愣,这声音耳熟啊。
随着这一声大喝,又有人马来了,这次涌入的可真是狠角色了。
进园的都是全副武装的甲士,身披厚重的铁甲,头戴战盔,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芒。手中紧握的长枪犹如蛟龙出海,枪尖闪烁着点点寒星,透露出丝丝杀意。这些甲士个个身材魁梧,气势汹汹,威风凛凛,已经进来了几十人,身后还有不少脚步声,怕是有不下百人。
“王公子看来是不想给冯府尹面子了,那我的面子能给吗?”甲士中间走出一人,陈平凡一看,果然是熟人,大内总管高善宝。
就在眨眼之间,原本还围聚在红娘身后的手下们,如潮水般迅速散去,转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与此同时,颜黄门手中紧握的那柄朴刀,也被他向后扔去,他身后的青衣汉子眼疾手快,身形一闪,稳稳地将那把刀接住,藏在身后。
另一边,王才鼎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高舍人吓得不轻,只见他一个激灵,直接从凳子上蹦了下来。而跟在他身后的那些狐朋狗友以及下人们,也是手忙脚乱地赶紧把各自手里拿着的家伙什儿藏到了身后,生怕被别人发现。整个场面顿时变得井然有序,只是众人神色各异,有的惊恐万分,有的则面露尴尬之色。
也没有人问这是哪来的兵马,刚才还在说话的冯府尹都不知道藏哪去了,差役都往墙根上靠了又靠,生怕挡了甲士的道路。
“你,你,跟我来。”高善宝指了指王才鼎,指了指颜黄门,转身走进一间空房,两人赶忙整理一下衣服,小跑着跟了进去。
陈平凡惊了,高胖子这么霸道吗?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没给高胖子送点礼,一定让忠叔回去好好挑一挑,选最好的送。
跟着高善宝进屋的两人,刚一进门,就换了一副面孔。
“高总管。”颜黄门躬身行礼。
“高叔叔。”王才鼎躬身行礼。
“好了,没有外人就别讲这些虚礼了。长话短说,这次找的什么借口?”高善宝一手扶一个,将两人托起,开口询问。
“这次是我午后在街上强抢民女,正好被颜兄撞见,颜兄派人将女子抢走,藏在马车里带入菊园。得到消息的我带人进后院搜查,然后颜兄带人到后院和我对峙。民女是从城中暗娼里找的,化了妆,天黑旁人看不出。”王才鼎将事情的经过说明。
“为什么带入菊园?”高善宝发现一个问题。
“中午便约了友人菊园饮酒,友人在城外别院常住,今晚可拜托友人将民女送出城,防止被王兄派的爪牙发现。”颜黄门回答道。
“除了你俩还有谁知道内情?”高善宝还是有些不放心。
“只有找暗娼的事情是我找人办的,那人已经没了。其他安排我只和颜兄说过,其他人都不知真相。”王才鼎和颜黄门对视一眼,确定自己这边没有泄露。
“冯府尹怎么来的这么快?”高善宝觉得这个老滑头不应该能有这样的勤政爱民。
“那老头应该本来就在菊园,那些差役过来都气喘吁吁,冯老头脸不红气不喘,身上还有酒味。肯定是躲在一旁,等差役送来了官服,换上以后才出来和稀泥。”王才鼎这观察力还挺强的。
“身上的熏香也是菊园的,脚上不是官靴,内襟衣领还有胭脂。”哇,颜黄门这观察力更强。
“我都清楚了,其他事以后再说,一会出去以后抓紧离开。下次别见血了,上次也是砍得那个小子吧?”高善宝表示 时间差不多了,自己先走出房门。
“颜兄,你为什么每次都砍那个小六子?”王才鼎也有些纳闷,每次和颜黄门冲突,都是这个小六子倒霉,上次也是他被砍。
“王兄,不是我想砍他,你这个下人每次冲的最快,骂的最凶,我不砍他砍谁啊?”颜黄门也很无奈,这个小六子简直比王才鼎还嚣张,每次都要打头阵,还不禁打,次次受伤的都是他。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