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杂货铺这么一般大的铺面,这条街上有很多。
有的甚至还关着门,一看就是无人经营的空铺面。
当然,价格也都比杂货铺老板开出的租金低。
这些,早在决定盘下这件杂货铺之前,沈玉楼就已经打听清楚了。
对方开出的每个月五两租金的价格不合理。
不过沈玉楼并没有因为对方开出的不合理价格生气,也没有急着讨价还价。
她看了眼明显面露紧张之色的杂货铺老板,笑着问道:“掌柜的,请问您定价的依据是什么呀?”
这就是委婉的提醒对方价格高了。
结果本来还很紧张的杂货铺老板,闻言反而不紧张了,甚至连腰身都挺直了几分。
他也笑着对沈玉楼道:“不瞒小娘子,我是赘婿,我岳父岳母年纪都大了,早在去年,他们二老就写信过来催促我们赶紧回家去。”
“山高水重,路途遥远,来往奔波多有不便,我们夫妻二人这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
“所以,我要对外出租的,不仅仅是这间杂货铺,还有楼上的住房呢。”
这也是他这间铺面挂牌好几个月,却一直没能租出去的原因。
因为大家只想单租铺面,并不想连带着将楼上的房间也一并租下。
而且一年起租,一次性付清一年租金,另外还要再预付一年租金的条件也有些苛刻。
“住房?”沈玉楼闻言一愣,“楼上的也是你们的?”
如今赵四郎去了宁州,她和赵宝珠两个姑娘家,不好日日再在大牙湾村和县城两头跑,风吹雨淋的不方便不说,万一路上遇到什么歹人,那才是欲哭无泪。
所以从一开始,她便决定在县城租个住处。
没想到这里有现成的住处,还是楼上楼下,属实算是意外之喜了。
杂货铺老板可不知道这些。
听沈玉楼这么问,他点头说道:“对,楼上的住房也是我们的,又大又干净……要不,我带你们先去看看楼上的房子?”
“好,辛苦掌柜的了。”
“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两位小娘子,请跟我来。”
杂货铺老板说完,便领着二人往后院去。
因为通往二楼的楼梯设在后院,与杂货铺并不相通。
只要将通往后院的门关上,就能避免客人往楼上乱入。
这个设计很合沈玉楼的心思。
待看了楼上的房间后,她再不觉得每月五两银子的租金高了,甚至还觉得杂货铺老板过于实诚了些。
楼上一共有四间房,还有一间小阁楼。
那四间房,正如杂货铺老板所言,间间都宽敞明亮,里面的桌椅板凳一应俱全,连床都是现成的,绝对的拎包入住标准。
而沈玉楼最满意的还是那半层楼的小阁楼。
推开小阁楼的后门,入目便是一块超大的露台,露台四周还贴心地围了一圈栏杆,站在露台上环顾四周,几乎能将整条街的街景尽收眼底。
尤其是,这处露台还正对着淮水河。
劳累一天后,坐在露台的摇椅上,一边聆听风打水面的哗哗声,一边遥望漫天星辰……
沈玉楼都能想象出那画面是何等的惬意。
杂货铺老板见她半天不说话,生怕她说出“再考虑考虑”的话。
因为凡是这么说的租客,基本上就代表没下文了。
不行,好不容易盼来两个瞧着有希望的租客,可不能再让人跑了。
杂货铺老板思索片刻,说道:“按道理来说,像我这样的赘婿,进门后,合该住在岳父岳母家,在二老跟前尽孝才是。”
“但两位老人家都极为通情达理,考虑到我还有双亲在世,于是便让我带着妻子,继续住在自己家里侍奉双亲。”
“去年,我的父母先后病逝,岳父岳母方才写信过来,催促我们夫妻二人回去。”
“所以,我们这一去,应该很多年都不会再回来,你们若是租下我这间铺子,将来十年内,这一片的租金,不管是涨还是跌,我今日定下的价格都不会再变动,至于价格……”
他想说价格还可以再商量再商量。
结果不等他说完,沈玉楼便说道:“掌柜的,您这铺子,还有这楼上的房间,我们租下了,价格就按照您方才说的,每个月五两银子的租金,但是我们有个条件。”
“……”杂货铺老板欢喜得恨不能原地转两个圈。
要知道,他心里面的底价其实是三两银子。
结果沈玉楼一文钱的价格都没压,让他如何不欢喜?
这个时候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条件他也应啊!
心里面一激动,就忍不住将心里面的话说了出来。
杂货铺老板:“……”
他都要哭了,捂住嘴,恨不能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沈玉楼也没想到对方的底价居然这么低,微微愣了一瞬后,笑道:“掌柜的还真是个实诚人,但是做生意讲究诚信二字,我既应了,便不会再改变。”
两层半楼呢,还有一间是临街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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