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中的城市如同一幅被水浸染的水墨画,模糊而扭曲。林墨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浑身湿透地钻进后座。
"去哪?"司机透过反光镜打量这个狼狈的年轻人。
"城北体育场。"林墨喘着气说,"越快越好。"
司机撇撇嘴,踩下油门。车子在积水的路面上飞驰,雨刷器拼命摆动也赶不上暴雨的节奏。林墨紧握着四块净玉,胸前的双鱼佩微微发热,仿佛在回应他急促的心跳。
手机震动起来,是沈青玄发来的短信:
"拖住了他。小雨暂时安全。找到最后三块玉。"
林墨回复:"在路上。"然后关闭了手机。他需要集中精力思考父亲笔记中的线索。
体育场...父母在那里藏了什么?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林墨闭上眼睛,回忆父亲笔记上的地图。七个点中,体育场是最后一个,标记旁边还写着一行小字:"月圆之夜,中心见分晓。"
"师傅,"林墨突然问道,"新体育场建了多少年了?"
司机想了想:"快二十年了吧。老体育场九八年拆的,这个应该是零一年建好的。"
零一年...正好是父母去世前一年。林墨的心跳加速。体育场的设计或建造中,父母一定留下了什么。
车子驶入体育场外围道路。即使在大雨中,也能看出这座圆形建筑的宏伟轮廓。它像一艘巨大的飞碟停泊在城市北郊,四周是宽阔的广场。
"哪个入口?"司机问。
"正门。"
车停在主入口的雨棚下。林墨付完车费,冒雨冲向售票处。不出所料,由于极端天气,体育场已经关闭,售票窗口挂着"暂停开放"的牌子。
绕到侧面,林墨找到一扇员工通道的小门。门锁着,但旁边有个钥匙盒。他想起父亲笔记上的一串数字——0921,他的生日。
输入密码,钥匙盒"咔哒"一声打开了。里面是一把普通钥匙。林墨深吸一口气,插入锁孔。
门后是一条昏暗的走廊,通向体育场内部。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消毒水的气味。应急灯提供着最低限度的照明,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根据父亲笔记,他需要前往"中心"。林墨沿着走廊前进,穿过几个空荡荡的功能区,最终来到主场地入口。
推开沉重的隔音门,巨大的体育场内部展现在眼前。八万个座位在雨中静默无声,草坪已经被塑料布覆盖。圆形场地的正中央,一个奇怪的装置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一个直径约三米的金属圆盘,微微高出地面,上面刻满了与父亲笔记中相似的符文。
"这就是中心..."林墨喃喃自语,快步走向圆盘。
近距离观察,金属盘上的符文更加复杂,中央有个七芒星的凹槽,七个角上各有一个小孔。林墨立刻明白了——这是放置七块净玉的地方!
但还差三块。它们在哪里?
雨势稍缓,一缕月光穿透云层,正好照在圆盘中央。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月光在符文间流动,像水银般填满凹槽,最终汇聚在三个特定的点上,形成三个光斑。
林墨福至心灵,掏出手机拍下这个图案。对比父亲笔记,这三个光斑对应的正是"悲"、"恐"、"惊"三块净玉的位置!
他跪下来检查那些光斑标记的点。金属盘表面看起来是整体的,但月光照射下,隐约可见细微的接缝。林墨用钥匙尝试撬动,果然,三块小面板松动了。
掀开面板,下面是三个小暗格,每个里面都放着一块玉佩:
一块墨玉雕刻着流泪的人脸("悲");
一块黑玉雕刻着蜷缩的身影("恐");
一块灰玉雕刻着张嘴尖叫的面孔("惊")。
"集齐了..."林墨如释重负,小心地将七块净玉排列在地上。按照父亲笔记中的相克顺序:思克恐、恐克喜、喜克忧、忧克怒、怒克悲、悲克惊、惊克思。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用它们破解仪式?假孙正德和小雨他们还在青云观...
正思考间,胸前的双鱼佩突然剧烈发热。林墨吃痛地捂住胸口,同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眼前浮现出青云观的画面——
静室内,紫色能量罩已经出现裂痕。小雨的右半身完全黑化,痛苦地挣扎着。沈青玄重伤倒地,陈老不知所踪。假孙正德站在法坛前,七面古镜悬浮在空中,形成一个环状。其中六面镜中囚禁着灵体,第七面空着——正是为小雨准备的。
"没时间了..."林墨咬牙,迅速将七块净玉按顺序放入金属盘上的凹槽。
最后一枚玉归位的瞬间,圆盘发出低沉的嗡鸣,七道不同颜色的光柱冲天而起,在体育场上空形成一个巨大的七色光环。雨停了,乌云被无形的力量驱散,满月的光辉毫无阻碍地洒落下来。
更惊人的是,光柱中浮现出七个模糊的人影。林墨认出其中一个是父亲,另一个是母亲,还有五个陌生的面孔。他们手拉手组成一个圆环,无声地注视着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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