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吼一声，手跟着一哆嗦，然后就感觉手腕被抓住了。
“张小川，你怎么了？”
孟竹的声音传来，由远及近，最后在传到我的耳中。
我定了定神，看了看手腕，并没有蛇。
又看着眼前一脸焦急的孟竹和周宇，终于是缓过神来了。
用力搓了搓脸，确定不是幻觉，这才松了口气。
“你没事吧？”
孟竹摸了摸我的头，给我顺毛。
周宇更直接，架着胳膊硬把我从地上薅起来了。
看着眼前熟悉的二人，我缓缓松了口气，一直绷着的神经松懈下来。
“我刚才看到鲁士了。”
“鲁士？”
孟竹语气疑惑，扫了周宇一眼，周宇也微微摇头。
“鲁士，就是那个卖鬼娃娃给赵梦菲的南洋降头师。”
我打扫一下衣服，又看了看鬼娃娃的瓷像。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古曼童，别说，还真没长在我的审美上。
“所以，你被那个南洋降头师算计了，所以一进门就晕倒了？”
周宇捋顺一下，得出一个结论。
我点点头。
“是这个意思；那南洋降头师应该是用了某种法门，把我带到他的法坛附近；不过……”
“不过什么？”
周宇和孟竹异口同声。
“不过，我把他的法坛砸了一半，他找了一堆孤魂野鬼收拾我，这一局，算我俩打平。”
别管过程有多狼狈，结局至少ok！
不过一想到那些黑气，我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哦对了，黄三姨没说谎，更没看错，确实有个女鬼等着上赵梦菲的身。”
“是那个古曼童的妈妈。”
“只是，那女鬼的来历我还没查明白，就被一条蛇吓醒了。”
说起蛇，我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手腕。
刚才的触感不像是假的，给我的惊吓更是巨大，直接把我从鲁士的陷阱中吓清醒了。
只是，我真的没看到那条蛇，孟竹和周宇也没看到，只能先算了。
“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啊？”
周宇看了看我和孟竹，指了指桌上的古曼童。
“摔了，还是卖掉？”
“等会。”
我抬手打断周宇。
“摔了我能理解，但是卖掉是什么意思啊？”
难不成周宇和孟竹之前神神秘秘的，就是在研究怎么把这古曼童卖掉？
可是不对啊，这古曼童又不是活的小孩，充其量就是一个死的小鬼，谁会买它啊？
“啧啧啧！不懂了吧！”
周宇隔空点点我，一脸坏笑。
“你不知道，现在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就这鬼娃娃有的是人收！”
“别说古曼童了，只要够牛，兵马罐都有人卖！而且越牛逼的玩意，价格越高！”
周宇对我挑挑眉，但我还是没能接受，转头又看孟竹。
出乎意料，孟竹同样对我点点头。
“周宇说的对，确实有一些猎奇的玄学收藏家喜欢高价购买收藏，而且有很多明码要求，越凶越好。”
这下，我彻底懵了。
“不是，收藏我能理解，越凶越好是什么意思啊？把一堆凶神恶煞的家伙放在一起，怎么着，养蛊啊？”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迅速脑补出一条阴谋论。
“难不成，那些所谓的收藏家，和那些妖仙邪祟有瓜葛？”
南洋降头师都能和黄麻子这个卖药香珠的奸商勾搭在一起，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这一点，我倒是不知道。”
周宇摇摇头，目光有些深邃。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说过，但没有真的和那些收藏家打过交道。”
既然孟竹没打过交道，而我连知道都不知道，那刺探的任务就只能交给周宇了。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还是要尽快先离开这里。
我从背包中掏出一大块红布，将古曼童包起来，又吩咐孟竹和周宇，将周围一切可疑的物品都打包带走。
“欸！张小川，我怎么有种做贼的感觉啊？”
孟竹从来没干过这种事，一边打包一边跟我絮叨。
“别等会来个人再报警了，把咱们仨再抓走了，那可真是一网打尽了！”
听着孟竹的脑洞，我差点笑出声，但还是强忍着，努力做表情管理，让自己看上去严肃些。
“你说这个还真有可能！而且咱们刚才进来的时候还没锁门，这要是楼上楼下，有邻居路过，看到咱们仨都不认识，还在这装东西，真有可能报警！”
孟竹虽然见过很多世面，但终究是个年轻姑娘，又从没做过贼，听我这么说，瞬间懵了，一把抓住我的衣角。
“咱们快走吧，万一真被人抓住了，那就说不清了！”
我抿着嘴，收拾东西不理她，也不回她的话，最后还是周宇看不过去了。
“你就别逗她了，咱们自打进来就锁门了，而且刚才来的时候我就四处看了，周围邻居都没在家，根本不可能有人发现！”
“张小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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