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库斯有些愣神，望了眼办公室玻璃外的走廊，甚至还叫来了秘书，确定没有人搞恶作剧。
随后，他重新回到屏幕前，看着那封孤零零躺在收件箱里的邮件，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是老狐狸了。
能在信息如此保密的前提下联系到他的私人邮箱，甚至精准地打入他的办公电话，对方要么是天才，要么就是疯子。
但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不能忽视。
他点燃一支烟，将邮件点开。
十分钟后，烟灰缸里只剩半截焦黑的烟蒂，而他的眼神，早已不再平静，仿佛发现了埋藏已久的宝藏。
此时，电话再次响起。
马库斯毫不迟疑地接通：“你好。”
“你好，马先生。”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从容，“你觉得这款操作系统，怎么样？”
马库斯轻笑了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确实很有趣……但我仍然不确定，这是真实的。”
“你可以上论坛搜索‘地平线操作系统’。”郝仁的声音依旧淡定，“我们的开源副本已在公共平台发布，任何人都可以验证。”
马库斯一边保持通话，一边飞快地在电脑上敲击键盘。
几秒钟后，他果然在论坛上找到了相关资料。
“我能知道，你是谁吗？”
“郝仁。雷电科技的创始人。”郝仁坦率道。
“郝先生，你想让我做什么？”马库斯问，“或者说，你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发给我？”
“我想聘请你。”郝仁直接抛出目的，“担任雷电科技的市场总监。我目前能提供的并不多：两万元月薪，以及年度利润的2%股份。你对字节公司的技术策略感到失望，我知道。我不是要你现在就离开，但我需要你知道——市场，应该由真正懂产品的人引导。”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马库斯开口时语气已经缓和许多：“你把这套系统放在公开论坛上，也就是说，你并不打算靠它盈利，对吗？那我们现在的谈话……意义何在？”
“我不靠它赚钱，是因为这是起点，不是终点。”郝仁语气坚定，“雷电科技不会止步于软件，我有更远的打算，也有更多的产品。问题是，你有方向吗？”
这句话让马库斯一愣。
他不动声色地查了一下郝仁的信息，没想到这些资料全都属实。
一个年轻得令人不安的创业者，竟然能在十分钟内让他心态动摇。
“如果我还是不相信你呢？”马库斯反问。
郝仁轻声一笑：“那也感谢你愿意接听这个电话。如果你感兴趣，我的地址已经在邮件里。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说完，他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他要的是伙伴，不是取悦他人的恳求者，所以他不打算表现出任何软弱。
……
“小美。”郝仁轻声唤道，“你觉得他会来吗？”
“老板，他并没有停止查看‘地平线’操作系统的文件。”
郝仁勾了勾唇角：“那就说明，他已经被勾住了。人嘛，和猫没什么区别，一旦好奇心被点燃，就一定会靠近。”
“所以人类的好奇心，本质上跟猫差不多？”
“差不多吧。”
小美一时无言，郝仁也没有继续解释。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需要搭建团队，而吸引马伯恩，是现阶段最重要的一步。
他正想着要不要开始寻找其他公关和营销人员，突然，他眉头一动，自语道：“要是我有个靠谱的经理就好了……”
就在他感叹命运没有给他金手指式经理安排时，小美的声音响起：
“老板，一个叫林茵的女士刚刚发来一封邮件。”
郝仁一怔：“谁？”
“她是马伯恩的同事，三十二岁，现任金片公司区域经理。”
郝仁眼神一亮：“刚想着经理，自己送上门来了？我运气这么好吗？小美，把她的资料拉出来。”
小美立即执行。
郝仁重新坐直了身体——他的猎头行动，才刚刚开始。
正当他准备详细查看对方资料时，小美忽然提醒：“老板，韩小姐约你看电影，快迟到了。”
郝仁看了眼时间，猛地一拍大腿：“糟了！差点忘了！”
随即，他抓起钥匙和手机，快步冲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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