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的十字街头,西北卖艺团的锣鼓声格外刺耳。八具傀儡在台上表演刀枪不入,动作僵直却整齐划一,与总坛战的生魂傀儡如出一辙。汪大同的刀意?斩灵刚触及傀儡,瞳孔便骤然收缩 —— 它们的关节处,藏着细小的生魂虫。
“各位看官,这是阴山派的独门傀儡术!” 班主笑容谄媚,却在看见汪大同时脸色剧变。
“破!” 汪大同断刀出鞘三寸,刀意如手术刀般精准,挑开傀儡后颈的木塞。成千上万的生魂虫涌出,在阳光下发出刺耳的嗡鸣,围观百姓尖叫着四散。
卖艺团成员突然抽出弯刀,袖口的岩石图腾与第十四章密信中的一致。汪大同的刺式?穿云率先出手,双兵穿透三名刺客咽喉,虫群失去操控后瞬间死亡。
“还有漏网之鱼!” 小雨的声音从屋顶传来,她抛出的石灰粉准确命中班主面门。
班主倒地瞬间,一名少年从人群中窜出,搀扶着他逃离。汪大同的刀意锁定其袖口的阴山派刺绣,却在即将追上时,少年抛出一枚烟雾弹,里面竟混有林小羽尚未公开的毒雾配方。
“这是……” 林小羽赶来,毒理枪疯狂报警,“我的三号实验品!配方只有灭罪司高层知道!”
汪大同望着少年消失的方向,灭罪剑与断刀在腰间鸣响。系统界面的灰暗角落,一枚代表 “内奸” 的黄点闪烁不定,与血手盟、雪域危机形成新的三角谜题。
小雨蹲在傀儡残骸旁,捡起一枚刻有 “阴” 字的令牌。汪大同接过令牌,发现其材质与战犀核心的生魂鼎残片相同。他忽然意识到,灭罪司的内部,或许早已混入了阴山派的眼线。而那个神秘少年,可能成为第十二卷西北血案的关键人物。
苗疆吊脚楼的月光格外温柔,阿朵坐在竹廊上,银饰在夜风中轻响。她手中捧着雕花木盒,里面的换心蛊正啃食着双色花瓣 —— 红色代表生,白色代表死,苗族圣女的宿命总是与蛊毒相伴。
“想好了吗?” 汪大同靠在廊柱上,断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换心蛊一旦种下,你们的灵脉就会相连,生死与共。”
陈正风沉默不语,机械臂的关节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他望着阿朵腕间的银蛇纹身,想起第十卷总坛战中,她用自己的血蛊为他续命的场景。那时他醒来,看见她眼底的血丝,突然读懂了苗族圣女的深情。
“十年前,” 他终于开口,“断刀门灭门夜,我躲在柴房里,闻着血腥味不敢动弹。现在……” 机械臂握住阿朵的手,“我不想再躲了。”
阿朵的银蛇突然游出,缠绕在二人交握的手上。她解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蛊纹 —— 那是为陈正风种下的续命蛊,如今已长成银蛇形状。“苗族换心蛊,需以命换命。” 她的指尖抚过他的机械臂,“你的义肢里,藏着我的血蛊。”
仪式在子夜开始。苗族长老点燃九根蜡烛,摆成阴阳鱼阵型。陈正风脱下上衣,露出心口的刀疤,阿朵的银蛇吐出蛊虫,那虫子通体透明,却在接触他皮肤的瞬间变成血色。
“会很疼。” 阿朵的声音带着颤抖。
“比断刀门的鞭刑轻多了。” 陈正风强作镇定,却在蛊虫钻入体内时闷哼一声。
汪大同站在一旁,灭罪剑自发出鞘三寸,剑气护住二人心脉。他看见陈正风额角的冷汗,想起第四卷中那个为了救他不惜自断一臂的兄弟,此刻终于学会接受他人的温暖。
蛊虫交换的瞬间,阿朵与陈正风同时捂住心口。她看见他记忆中的灭门惨状,他感受到她作为圣女的孤独。银蛇与血蛊在二人灵脉中游走,最终在丹田处汇成阴阳鱼图案,与汪大同的胎记产生共鸣。
“成功了。” 长老欣慰点头,“从此你们的灵脉相通,可共享内力,也共担伤痛。”
陈正风望着阿朵眼底的自己,忽然笑了:“以后打架,我再也不用担心你冲在前面了。”
“该担心的是你。” 阿朵擦干他额角的汗,“你的机械臂要是坏了,我可不会修。”
汪大同收起灭罪剑,鼓掌笑道:“总算成了!以后灭罪司又多一对侠侣。” 他望向星空,想起母亲与父亲的故事,或许双璧之道,从来不是独行,而是有人并肩。
阿朵将一枚银蛇吊坠挂在陈正风颈间,与她的银饰成对。远处的苗疆图腾柱在月光下投出长长的影子,像极了灭罪盟的双璧标志。而在他们灵脉深处,换心蛊正源源不断地输送着彼此的力量 —— 那是比任何武功都更强大的羁绊。
灭罪司总部的演武场上,沈缨站在高台中央,手中托着漆木盘,盘中的灭罪司徽章在阳光下闪烁。徽章主体是断刀与灭罪剑交叉,外圈环绕着麦穗,剑柄处刻着 “灭罪” 二字,麦穗尖端是苗族的蛊纹与机关齿轮的结合。
“这徽章,断刀代表江湖武人,灭罪剑代表正道传承,麦穗代表百姓。” 沈缨的声音清亮,“我们不是高高在上的执法者,而是百姓手中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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