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濬一见他们拉拉扯扯,瞬间又怒火三丈。
“对啊,安平郡主怎么走得那么急?”拓跋濬又邪魅的笑道,“你们在这里卿卿我我,八皇叔还意犹未尽呢,郡主怎么就舍得丢下我八皇叔了?”
顾倾城瞪了那疯子一眼。
又回眸温婉纠结的看着拓跋余:“殿下,我得回皇宫了。”
任何时候的顾倾城落在拓跋余的眼里都美不胜收。
拓跋余又道:“九皇妹的及笄礼还早呢,不用那么紧张的。你就忍心丢下本王?”
拓跋余的话,在拓跋濬听来更加的暧昧,不忍心丢下他?!
他们已经退亲了,还如此纠缠!
他气得握紧了拳头,脸色铁青。
顾倾城却知道拓跋余是说忍心丢下他一个病人。
只是他的病一直对外界隐瞒,才没把病人俩字说出来。
她靠近拓跋余耳畔,低声道:“殿下,倾城答应为上谷公主办及笄宴,是不能马虎的,我还是先告辞了。你的病暂无大碍,你放心,我会尽快寻到时机给你根治。”
顾倾城低眉垂眸,知道不能多待下去,话毕微微一福身,拎起药箱交给走过来的飞鸿飞雁,快步上了马车急驰而去。
拓跋余对拓跋濬很不满:“濬儿,你看你,每次都口没遮拦,倾城一个姑娘家,都被你说得害羞了,每次都被你吓跑!”
拓跋濬僵着脸,拱手冷冷道:“八皇叔,那真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们的雅兴了。”
顾倾城离开,他也挥鞭指着老金骂:“老金,都是你这不安分的家伙,看看,为了来寻你,把八皇叔的好事又搅黄了!”
老金乖乖飞到拓跋濬肩膀上,拓跋濬转身打马而去,却是朝着顾倾城相反的方向疾驰。
拓跋余看着拓跋濬离去的背影,脸上阴霾满布,眼神阴鸷。
再看着顾倾城已经消失的马车,不禁怅然若失。
但想到倾城戴着与他一样的合欢花香囊,又情不自禁的,涌起一股淡淡暖意。
顾倾城的车驾,没走多远,就被拓跋濬拦截下来。
拓跋濬二话不说像恶魔一样将她从车厢内揪出来骑马就跑。
拓跋濬前晚才梦见自己和拓跋余有了个孩子,如今见自己一早就与拓跋余在合欢花林,还系上一模一样的的合欢香囊,不醋海翻波才怪呢!
“……拓跋濬,你听我说。”顾倾城被他像货物一样横放在马背上,跑得想吐。
拓跋濬默不作声,依然怒气腾腾的继续策马往郊外的一揽芳华跑去。
高阳王如此毫无顾忌的抱着安平郡主就跑,战英那些侍卫吓得赶紧策马护在周围挡住,免得被人瞧见了。
马颠得顾倾城实在难受,骨头都要快散架了。
她拍打着他的腿大叫:“拓跋濬,我难受!你再发疯,再不放我下来,我就要跳了!”
顾倾城扭动着身子,想跳,却被拓跋濬摁着,哪里跳得下。
但是拓跋濬虽然不让她跳,见她难受,还是赶紧把她提起来坐在前面,他自身后紧紧拥着她。
这样,顾倾城也就不难受了。
一路上,拓跋濬依然是一言不发,一口气跑到山上的一揽芳华。
满山粉艳的蟠桃花和桃花树下紫色的勿忘我,姹紫嫣红,妖娆多姿,却挡不住拓跋濬的滔天怒焰。
像拎包袱一样把顾倾城扛在肩上,再把她丢在床上。
拓跋濬再一把扯下她腰间合欢香囊,狠狠的扔在地上。
这时候他才吼道:“看看,一大早就与他戴上一模一样的合欢香囊幽会!顾倾城,你最好别挑战本王的慈悲,不要以为他是我的八皇叔,我就不会宰了他!”
顾倾城捂着耳朵,眯着眼睛,嘴里倒吸着冷气的龇牙咧嘴。
直到那炸雷般的吼声过去,余音消散,顾倾城才慢慢的一个一个睁开眼睛。
看到面前怒发冲冠的拓跋濬,顾倾城咽了口口水,拉着他的袖子,轻轻摇动,软软道:
“……夫君,你别尽吃干醋好不好?”
再看了一眼地上的香囊,又无奈道:“他当时一下子就把这香囊系上了,我一时之间也不好就解下呀。”
拓跋濬一见她软哒哒的样子,更来气:“他随时随地见你,你都来者不拒,他要给你系香囊你也不会拒绝,赶明儿他要与你上床,你还真的就跟他生儿子了?!”
顾倾城鼓起腮帮子,很是生气,一转念却生生的把火气瘪回去。
“夫……君。”顾倾城俏生生的叫,耐心道:“你不要被那个梦魇弄得疑心生暗鬼,你明知道我除了你不会喜欢任何人。”
她知道拓跋濬本来就爱吃醋,最近更受那晚的噩梦影响情绪。
拓跋濬本来满腔妒火,被顾倾城软语轻言,倒发不出火气,心情平静了些。
“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跟他接触,就不知道拒绝他吗?”拓跋濬的语气明显软了。
“昨晚雷雨,他的病情又加重了。”顾倾城委屈道,“面对病人求诊,你知道我是不会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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