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举手发誓:
“娘娘放心,若有朝一日,陛下毒发,那顾倾城真的查起膳单,出了什么纰漏,查到我身上,我自会一力承担,绝不牵连于你。”
安陵缇娜见他倒是对自己忠心耿耿,事事为自己筹谋。
长叹一声:
“罢了,你可知其他御医,为何没察觉那些膳单有异?”
宋远道迷惘的摇摇头。
安陵缇娜慢悠悠道:
“因为陛下那些膳单,每日皆被人篡改了,滴水不漏。即便顾倾城去查,也挑不出一丝骨头出来。”
宋远道闻言大喜:“没想到,娘娘在宫中,还有人帮衬,如此我就放心了。”
宋远道离开后,安陵缇娜听说李双儿回来了,便去恳求陛下,她终究是大姐,念在一场结拜姐妹份上,去送她一程。
皇帝却冷冷道:
“李家通敌叛国,何等大罪,诛灭九族,幸好你与她虽是结拜姐妹,侥幸,你进了宫,是朕的妃嫔,没受诛连。
但天牢乃污秽之地,还是个将死之人,你就不必去了!”
安陵缇娜一副为难道:
“本来缇娜是不想再去看她的,昨日和倾城妹妹聊起,毕竟我们三人当初结拜,双儿也是受他大哥李峻牵连。
临了,姐妹一场,她也觉得,我这个大姐应该去看看。”
皇帝还在踌躇。
宗爱却帮衬着道:
“充容娘娘不避嫌疑,真是有情有义,大方得体啊。李家虽然罪不可赦,但作为曾经的结拜姐妹,去送妹妹一程,此乃情深义重之举呢。”
皇帝终于点头同意。
安陵缇娜随即立刻出宫去天牢见李双儿。
安陵缇娜心急火燎的赶到天牢,一见憔悴不堪的李双儿,倒真的心疼伤心起来。
“妹妹!”
安陵缇娜隔着栅栏握着李双儿的手,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泪水滚落:
“他们怎能将你打成这样?!”
所有犯人一入天牢便要尝尝下马威,更何况是通敌叛国诛灭九族之人。
李双儿见自己一回来,缇娜姐姐便第一时间赶来看自己,也不怕被自己牵连。
倒真是有姐妹之情。
一时伤心感触,哭得像个泪人:
“姐姐……”
安陵缇娜见李双儿和他们族人关押在一起,说话不便,遂让狱卒将她关押到单间。
开始狱卒不敢,即便是娘娘也不给面子。
“人都快要被斩首,本宫经陛下恩准前来,不过想给妹妹寻个舒服些的单间罢了,你们竟不给本宫面子?”
“妹妹?娘娘,那可是九族诛灭的人犯,娘娘就不怕与犯人扯上关系被牵连么?”
狱卒不阴不阳道。
“你们不仅忤逆本宫,还敢恐吓本宫?”
安陵缇娜端出娘娘架子,甩了狱卒一个耳光。
见狱卒还是为难,安陵缇娜随即又给了他们一大袋金铢。
软硬兼施。
几个狱卒掂量着沉甸甸的金铢,又瞧瞧娘娘的架子。
终于勉为其难的给李双儿弄到单间。
这样,两人说起话就方便了,而且有香菱在外面看守着。
李双儿见安陵缇娜为了她不惜出手打狱卒,又哭道:
“姐姐又何必为了双儿,脏了您的手。”
安陵缇娜和李双儿抱头痛哭:
“脏了姐姐的手算什么,只恨姐姐不能将妹妹救出去。
妹妹年纪轻轻的,就被你大哥连累,也真是太冤了!”
李双儿看着安陵缇娜,想到大哥在她身上下的隔三秋情蛊,很是内疚。
“姐姐,你身上可是中了隔三秋蛊毒?”李双儿迟疑的问。
她大哥已死得这么惨,她又不好在缇娜姐姐面前说责备自己大哥的话。
安陵缇娜轻愕,稍顿,又恍然:
“莫非当日,你已猜到中隔三秋蛊毒之人,便是姐姐?”
李双儿也不想提大哥对她所做之事,轻轻点头,颓然问:
“那姐姐身上之毒,可怎么办?”
“双儿放心,鬼王一直有给我解药,他那个色鬼,不会丢下姐姐不管的。”安陵缇娜道。
“……是鬼王给你下的隔三秋?”李双儿惊愕的问,“他……没死?”
“我身上的隔三秋蛊毒,确实是那恶鬼所下。”安陵缇娜狠狠道。
想到那莫测高深的鬼王,不免又恨又怕:
“阎王要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所幸他是地狱的恶鬼,只有他杀人,没人杀得了他。
否则姐姐没有了解药,容颜立刻衰老而死,下场也不会比双儿妹妹好。”
李双儿见安陵缇娜如此说,心中对顾倾城更加痛恨:
果然是顾倾城在高阳王面前陷害大哥!
真正给安陵缇娜下蛊毒的,是鬼王,而不是大哥!
一切是顾倾城编造出来,不仅嫁祸大哥通敌叛国,还冤枉大哥给缇娜姐姐下蛊毒。
她就知道,大哥如此爱缇娜姐姐,绝不会给姐姐下毒。
“顾倾城呀顾倾城,你如此害我九族,我李双儿真恨不得吃你的肉,寝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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