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在家里带孩子也是付出,功劳一点也不小。”
冯湘湘握住陶采花的手。
“你没听部队宣传常说嘛,军嫂是军人背后的坚强后盾。没有咱们撑着家,他们能在前线安心打仗吗?他们能心无旁骛地保家卫国吗?你的付出,一点都不可少,一点都不比别人差。”
两个人聊着聊着,夜已过去。
新的一天悄然开始。
冯湘湘起了个早,生火做饭,小心翼翼地做了碗鸡蛋羹。
陶采花端起一碗,轻声说。
“我去王连霞家送一碗,她昨晚一个人在家,我实在不放心。”
原来,昨晚独立团的人都没回来。
王连霞孤零零地守着空屋,孩子们也都睡了。
陶采花惦记着她,天一亮就想去看看情况。
几个孩子则留在冯湘湘家里,吃着热腾腾的早饭。
等到要去给春二月送货时,陶采花又折了回来。
冯湘湘万万没想到,春二月这次给的东西,居然比她送过去的还要多得多。
整整两大木箱,沉甸甸地摆在门口。
冯湘湘和陶采花合力把箱子抬进屋,费了好大劲才打开。
打开一看,全是吃的,各种食材堆得冒尖。
冯湘湘瞪大眼睛,看着春二月。
“哎哟,你这是要在我家办酒席啊?”
“这也太夸张了吧!你这是把整个仓库都搬来了?”
春二月笑了笑。
“我这不是想好好尝尝你的手艺嘛。再说了,我能是那种抠门的人吗?哪能每次就拿点边角料给你?那不是打自己脸吗?你也知道,我在外面混得还行,不能让你在邻居面前丢面子。”
“你现在住家属院,这是你新的生活环境,大家都看着呢。我是你娘家人,这个时候就得站出来,把场面撑起来,让别人知道,你冯湘湘不是没人管、没人疼的。你背后有靠山,有亲人在乎你。”
他挥了挥手。
“拿回去,让大伙儿都知道,你娘家来人了。下午多做几个菜,把左邻右舍都请过来尝尝。热热闹闹的,才像个家的样子。尤其是这位大姐,一直帮你张罗,费了不少心,楼上楼下跑前跑后,替你说话,帮你挡了不少闲话。谢谢啊姐,真是辛苦你了。”
他说着,还冲陶采花礼貌地点了点头。
这话一出,陶采花笑得合不拢嘴。
“哎哟,这小伙子,太会说话了。说得我都舍不得让你走咯。你看人家这态度,这礼数,多周到,多贴心。湘湘啊,你哥真是疼你。”
春二月转头瞪了冯湘湘一眼。
“对邻居客气点,别总摆那张冷脸,动不动就呛人。大家都是好心。别总让我替你操心,我都快成你的居委会主任了。”
说完,他又朝陶采花点点头,示意告别。
陶采花看着车子远去,嘴里嘀咕了一句。
“湘湘,这小伙子真不错,有礼貌,会来事,出手也大方,就是……好像挺怕你的。”
冯湘湘心里嘀咕,唇角微微抽了抽。
这家伙该不会是看她总在大院里跟邻居吵架,想让她搞好人际关系吧?
说真的,一个人在外头打拼,还惦记着她在家里的人缘问题,这份心确实难得。
陶采花瞅着地上那一堆纸箱。
“这么多玩意儿,咱俩咋搬回去啊。这得走几趟?累死个人哟。”
冯湘湘弯下腰,伸手试了试其中一个纸箱的重量。
“还行,不算太重。”
说完,她双手托住箱子底部,稳稳当当地扛在肩上。
“你在这守着,别让人顺手牵羊了。我先送一趟。”
话音刚落,冯湘湘扛起一箱东西,步伐稳健地朝家属楼方向走去。
“天爷哎,你这力气哪儿来的!”
陶采花忍不住惊呼出声。
“你这是吃了什么仙丹了?我孙子一袋米都扛不动,你这一箱子肉,怕是有五十斤吧,就这么上肩了?”
冯湘湘咧嘴一笑。
“最近坚持练身子,每天早起跑步,晚上做俯卧撑和深蹲,力气是实打实长出来的。”
这话一出,陶采花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
两人来回几趟,终于把东西全搬回了家。
屋门一开,她们开始逐一拆箱清点。
鸡鸭鱼肉不说,每一只都冻得结实,包装完好。
新鲜的青菜带着泥,显然是刚从地里拔出来的。
更夸张的是调料,不止昨天她列的那些,还有额外加的。
甚至还有一盒奶油!
陶采花拿起那盒奶油,翻来覆去地看。
“这玩意儿……是抹蛋糕用的吧?”
“湘湘,这是啥?上面写的字我咋看不懂,是不是外国话?这字弯弯曲曲的,跟蚯蚓爬似的,肯定不是咱们这儿的。”
冯湘湘拿过来一瞧。
“这哪是什么外国话啊,这是奶油,整整五盒呢!小文小武不是老说在我家吃到‘云朵’吗?做那个非得靠它不可。那软绵绵、香喷喷的口感,全靠这玩意儿撑着呢。”
其实她自己超爱吃甜点,但这副身体根本经不起高糖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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