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晕感褪去时,谢辉先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龙涎香,不是出租屋里廉价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是那种带着厚重感、一看就造价不菲的香气。他慢慢睁开眼,入目是明黄色的纱帐,绣着繁复的龙纹,抬手想揉太阳穴,却摸到了一层细腻的丝绸 —— 身上穿的是绣满五爪金龙的明黄色龙袍,针脚密实,料子滑得像流水,就是领口紧得有点勒脖子。
“皇上,您醒了?” 一个尖细又恭敬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谢辉转头,看见个穿着深蓝色总管太监服饰的人,脸圆圆的,眼神里满是小心翼翼,手里还端着个描金的托盘,上面放着一杯热茶。
这打扮,这语气,谢辉心里门儿清 —— 这是雍正身边的大太监,李德全啊!他清了清嗓子,试着模仿原主雍正那沉稳中带着点威严的语气,结果一开口,还是带着点魔都社畜的调调:“嗯,醒了。”
李德全没听出不对劲,赶紧上前一步,把茶盏递过来:“皇上您昨儿处理朝政到后半夜,今儿又起得早,仔细伤了龙体。这会儿要不要传早膳?还是先听听今儿的差事?”
谢辉接过茶盏,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他抿了一口,是上好的碧螺春,比他平时喝的速溶咖啡强太多。他靠在铺着软垫的龙床上,心里开始快速梳理现状:穿越成雍正了,时间点是登基初期,朝局没稳,后宫刚立 —— 这时候年羹尧应该还在西北蹦跶,华妃也正凭着哥哥的势力在后宫横着走,甄嬛估计还在准备选秀呢。
“先说说朝政的事。” 谢辉放下茶盏,尽量让自己的坐姿显得威严点,可心里却在吐槽:“这龙床是大,可躺着不如出租屋的席梦思舒服,还得端着架子,当皇帝也不容易啊。”
李德全赶紧躬身回话:“回皇上,西北那边,年大将军送来奏折,说边境安稳,就是军饷还缺些,想请皇上再拨些银子过去。还有,户部尚书奏报,江南水灾刚过,流民还没安置妥当,得尽快拿出章程。另外,内务府那边,选秀的名单已经拟好了,就等皇上您过目。”
提到年羹尧,谢辉心里一动 —— 这可是个关键人物,原剧里雍正一开始倚重他,后来又忌惮他,最后抄家赐死,闹得一地鸡毛。现在自己来了,肯定不能走原主的老路,而且他还有 “死神权限”,正好派上用场。
谢辉闭上眼,在心里默念 “启动死神权限,查看年羹尧近期动向”。下一秒,眼前就浮现出一串半透明的文字,还有几个模糊的画面:年羹尧在西北军营里,对着下属发脾气,因为军饷的事心里不满,私下里跟心腹抱怨过 “皇上刚登基就对我设防”;还有个画面是年羹尧的老母亲最近咳嗽得厉害,军中太医束手无策,他正暗地里派人往京城送消息,想请太医治病。
“原来如此。” 谢辉心里有数了,年羹尧现在不是真的想反,就是功高震主有点飘,加上担心家人,心里有怨气。只要抓住这两点,收服他不难。
“传旨,让年羹尧即刻回京,就说朕有要事与他商议,另外,让太医院挑两个最好的太医,带着治咳嗽的药材,去年府给老夫人瞧病。” 谢辉开口,语气干脆,没有原主的猜忌和犹豫。
李德全愣了一下,赶紧应道:“嗻!奴才这就去传旨。” 他心里有点纳闷,皇上之前对年大将军虽倚重,却也多有提防,今儿怎么突然这么体恤?还主动派太医去年府?但他不敢多问,躬身退了出去。
谢辉又喝了口茶,心里盘算着:先给年羹尧一个甜枣,让他知道自己惦记着他家人,再跟他摊开说,既给兵权,又划底线,以年羹尧的性格,只要服了软,以后肯定忠心。毕竟是武将,吃软不吃硬,比后宫那些勾心斗角的女人好对付多了。
没等多久,李德全就回来了,说旨意已经传下去,年羹尧接到旨意后,立马安排了军中事务,估计三天内就能到京。谢辉点点头,又吩咐:“摆驾翊坤宫,去看看华妃。”
华妃是年羹尧的妹妹,原剧里嚣张跋扈,跟皇后斗得你死我活,后宫被她搅得鸡犬不宁。现在要收服年羹尧,华妃这边也得搞定,至少让她别再跟皇后对着干,先把后宫的氛围稳住。
从养心殿到翊坤宫,一路上都是铺着红毯,两边站着宫女太监,见了他都跪下行礼,嘴里喊着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谢辉走在中间,心里别提多别扭了,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排场,比公司老板视察牛逼多了,就是走得累,早知道让他们备个轿子了。”
翊坤宫门口,华妃已经带着宫里的人等着了。她穿着一身桃红色的宫装,头上插着点翠嵌红玛瑙的凤钗,妆容精致,眉眼间带着几分傲气,见了谢辉,盈盈一拜:“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辉赶紧伸手扶她,触手是细腻的丝绸,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柔点:“爱妃免礼,快起来。”
进了翊坤宫,里面的布置跟原剧里差不多,到处都是红色和金色,透着奢华,连茶杯都是描金的。华妃亲自给谢辉倒了杯茶,语气带着点撒娇:“皇上今儿怎么有空来看臣妾了?前儿皇后还在臣妾面前说,皇上登基后忙着朝政,都快忘了后宫的姐妹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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