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门的裂纹像蛛网般蔓延,黑色魔气如毒蛇般钻进来,缠上沈砚辞的手腕。他握着清欢的手猛地一紧,却见白光中的少女身影开始虚化,玄魂宗弟子服的衣角被魔气染成灰黑,连笑容都染上了苦涩:“哥,魔气在吞我的魂息……”
“撑住!”沈砚辞将仅剩的灵力全部注入掌心,试图驱散魔气,可指尖刚碰到那团黑雾,就被一股刺骨的寒意反噬,手臂瞬间麻痹——这魔气比赤鳞的更阴毒,竟能直接吞噬灵力。
光门外,低沉的笑声越来越近,一道玄黑色的身影从黑雾中走出。那人穿着绣满魂纹的宽袖长袍,袍子下摆拖在地上,沾着细碎的魂火,每走一步,祭坛的晶簇就会裂开一道缝。他没有露脸,脸上罩着一张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扭曲的魂兽图案,双眼处是两个黑洞,不断溢出黑色的魔气,正是魂狱领主。
“清玄,百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喜欢多管闲事。”魂狱领主的声音像磨碎的冰碴,落在众人耳中,让人心头发紧。他抬手一挥,一道魔气化作长鞭,朝着清玄抽去——那鞭身上缠着无数细碎的魂息,竟是当年玄魂宗被掳走弟子的残魂。
清玄瞳孔骤缩,短笛横在身前,笛身古符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堪堪挡住魔气长鞭。可残魂的嘶吼声顺着笛声传入他耳中,让他的手微微颤抖:“你把他们……炼成了魂器?”
“不然呢?”魂狱领主嗤笑一声,手腕一翻,魔气长鞭突然分裂成数十道,朝着苍梧、赤鳞等人缠去,“玄魂宗当年毁我魂狱根基,这笔账,该用你们的魂息来还了!”
苍梧立刻挥动魂骨杖,镇魂阵的绿色光芒化作盾牌,挡住了两道魔气。可他刚想反击,就见赤鳞突然闷哼一声,红色权杖从手中滑落——一道魔气缠上了他的脖颈,正不断吸食他的灵力。
“赤鳞!”云书见状,立刻举起聚魂灯,金光射向那道魔气。可聚魂灯刚修复不久,光芒弱了大半,只能暂时逼退魔气,却无法彻底驱散。苏领队忍着左臂的伤痛,将魂归石的残余碎片掷向赤鳞,白色光点落在他身上,才让他缓过一口气。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灰婆婆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瓷瓶,将里面的解毒剂洒向祭坛四周,“我的解毒剂能暂时挡住魔气,可最多撑一刻钟!沈砚辞那边还没好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光门,却见门内的白光越来越暗,沈砚辞和清欢的身影几乎要被魔气吞没。清玄咬了咬牙,突然将短笛刺入自己的掌心,鲜血滴在笛身古符上,莹白光芒瞬间暴涨,竟暂时压制住了魂狱领主的魔气:“沈砚辞!用玄魂宗的‘血契引魂术’!只有你的血,能稳住清欢的魂息!”
沈砚辞一愣,他在玄魂宗的旧卷宗里见过“血契引魂术”,需以自身精血为引,与魂息建立血脉联系,可代价是会损耗半生灵力。但此刻他没有选择,立刻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墨玉簪上——银砂光芒瞬间暴涨,顺着他的指尖流向清欢的身影,像一条红色的纽带,将两人紧紧连在一起。
清欢的身影终于不再虚化,玄魂宗弟子服的灰黑渐渐褪去,她抬手抚上沈砚辞的脸颊,声音带着哽咽:“哥,我想起来了……当年魂狱突袭玄魂宗,我被掳走前,师父给了我一块‘魂心玉’,说它能破魂狱的噬魂网……可玉被魂狱领主抢走了!”
“魂心玉?”沈砚辞心中一动,突然想起清玄之前说过,清欢的魂息里藏着破噬魂网的“魂光”,难道魂心玉的力量,早就融入了清欢的魂息里?
就在这时,光门外突然传来清玄的闷哼声。沈砚辞抬头,只见魂狱领主的魔气长鞭刺穿了清玄的肩膀,青铜面具下的黑洞里,溢出一丝嘲讽:“血契引魂术?就算你们成功归体,没有魂心玉,也破不了我的噬魂网!”
清玄忍着剧痛,将短笛指向光门:“沈砚辞,别管我!清欢的魂息就是魂心玉的化身,只要归体成功,魂光自然会觉醒!”
魂狱领主脸色一变,显然没想到魂心玉竟会融入清欢的魂息,立刻加大了魔气输出:“不可能!我当年明明把魂心玉藏在了魂狱的禁地!你骗我!”他猛地挥手,一道巨大的魔气爪印朝着光门拍去,“我要毁了魂归阵,让你们永远困在里面!”
“休想!”王大爷的声音突然从祭坛四周传来,无数细碎的白色光点从晶簇间隙中飘出,竟汇聚成了他的魂影——那是他死前,用噬魂晶核的残余力量护住的一缕生魂。他朝着魔气爪印冲去,身影虽单薄,却带着决绝:“忘忧镇的人,不会让你再害人!”
“不自量力!”魂狱领主冷哼一声,魔气爪印挥向王大爷的魂影。可就在爪印即将碰到他时,无数白色光点突然爆发,竟暂时挡住了魔气——那是忘忧镇全镇人的残余生魂,听到了王大爷的召唤,赶来相助。
“是忘忧镇的生魂!”云书惊喜地喊道,立刻举起聚魂灯,金光射向那些白色光点,“我能暂时护住他们的魂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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