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静下来,一双双眼睛盯上姜瀚文,看他怎么接招,是敷衍还是求救下面长老。
哪料都不是,姜瀚文张口就来:
“如果没猜错,你的位置,是在山脚,水汽潮湿,地气阴寒的地。
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你让青灵草多晒点太阳就行。
青灵草能治瘟病,主要靠内在的生生之力。
所以,它要想长势好,既要有正午太阳,也要有子夜凉水,阴阳调和。
懂吗?”
这么简单?问话的执事愣住,他确实是在山脚位置。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姜大人,我也有个问题,就是……”
“你这个问题更简单,蛇信兰以蛇涎为宝,主要是……”
从药性到更高层次道理,从执事代出面的为难,到长老亲自下场,厚着脸皮求知。
姜瀚文用绝对实力将众人摁在桌子上,捶成稀巴烂。
一个时辰后,众长老不说话,只觉得嘴角泛苦,连呼吸都是错误。
宋书明望着姜瀚文,心里灌满不加糖咖啡,苦涩自知。
太恐怖了,怎么会有人懂这么多?
当药田的事,挡不住姜瀚文后,他就耍个小脑筋,用这些年的改革说事。
没曾想,更是撞枪口上,他们这些人没理解的,姜瀚文如数家珍,跟教训小孩似的,就差拿着戒尺抽手心。
位置没人家高,能力没人家强,年龄还没人家年轻,拿什么争?
边缘一圈执事化作小迷弟,甭管年龄差得多不多,是大是小,眼里转悠着小星星,一脸崇拜看着姜瀚文。
或许别人是裙带关系,是家里有矿。
可姜瀚文姜医师是实打实,一步步从最低贱的药农走到今天的。
在他身上,完全复刻话本里的主角,努力打破家徒四壁,知识改变个人命运!
若非顶着一张三十多岁光景脸庞,他们都要喊一声少侠。
回答结束后,姜瀚文起身,把龚青摁在主位上,宣布第二条命令。
“从今天起,三天内,你们要配合他重建天元居。
无论是灵草还是兽棚的鸡鸭鱼鹅,我只看结果,花的钱,从武参这里提。
这次的规模是要能同时容纳一百人吃饭,明白吗?”
没等自家长老表示,周围一圈执事先答应道:
“明白!”
“好,散会。”
姜瀚文咧嘴一笑,从武参手里拿走,之前自己要的灵草价格记录,转身到隔壁“办公室”办公。
面对众人凝视,龚青有条不紊,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纸条:
“几位长老,我这里有十二位灵草,需要各位……”
随喊随到,有人负责建房子,有人负责联系兽棚,有人负责锅碗瓢盆的采购……
龚青只需要提出需求,旁边就有人领命执行,效率高得如发动机急速转动。
旁边屋里,姜瀚文一边根据历法看天气波动,一边看灵草的价格波动情况,亲自制定灵草的种植计划。
三天后,天元居建成,龚青亲自面试十名新人,充作天元居第一代厨师学徒。
同时,姜瀚文拿出自己对药田的新一轮改革计划。
第一,挖三十口小型蓄水池养鱼和紫皮蟾蜍,前者生产肥料,提供鱼肉,后者除虫,用来配合天元居药膳;
第二,拿出全新肥料果种子,特定安排人种肥料果,按需分配;
第三,公布新年的灵草种植计划,每个人都领到自己的种植方向,不再由长老和执事制定;
第四,成立专门提供技术讲解的小院,由六名长老轮流值守,为药农解答问题……
一番组合拳下来,变化最大的是各大长老。
执事还是带着人具体种地,没怎么变,但是长老的权力却大大收缩。
在宋书明屋子里,点着明晃晃长明灯,五个长老齐聚,皱着眉头,叹气连连。
被时间镌刻的抬头纹,一道道把柔和灯光吸收暗处。
每条改良建议,他们都有考虑过辩驳,否定。
可正如姜瀚文第一次说的那样,只要有理,他接受。
可,他们挑不出理啊!
这些建议,站在药田总体的角度,没有一条是不好的。
这位爷对药田的熟悉程度,要远远超过他们,这已经不是强,而是降维打击,他们一点还手之力没有。
现在他们就像个吉祥物,进,进不去,退,舍不得。
夹在热火朝天干活的手下,和恐怖的姜瀚文之间,尴尬至极。
“都说说,我们就这么看着姜瀚文闹?”黑脸雷禾嘟囔着,很是气愤。
“闹?
就是告家主,我们也没有理由。
如今苏总管去给杜长老报仇,已经离开庄家。
灵草这事上,现在,还有谁能和他掰手腕?”宋书明扫过四位同僚,大家都低下头,一言不发。
一想着三天前,姜瀚文舌战群儒,把他们四十一人喷得服服帖帖,他们就觉得离谱。
姜瀚文不谋私,一心为药田好,无可挑剔,可实实在在剥了他们的权,有怨气,无处发泄,这是妥妥的阳谋,知道也没用,破不了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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