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鱼的独角骤然亮起清冷的银光
顺着他的视线笼罩住地上的两名护卫。无形的魔力托着他们的身体,像拎起两袋轻飘飘的杂物
毫不费力地往铁笼门口一送—两马
“咚”地撞在栏杆上,随即摔落在外,还没来得及挣扎,脸色就骤然变得惨白。
“不早说。”
程晓鱼收回魔力,独角的银光缓缓褪去
话音刚落,铁笼外的两名护卫突然发出凄厉的闷哼,面容瞬间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双蹄死死捂住脖颈,蹄缝间渗出暗红的血珠。
他们的身体剧烈抽搐着,项圈上的金属刺不知何时已全部弹出,深深扎进皮肉里,黑色的项圈像活过来的蛇,越收越紧。
“噗呲——”
一声令人牙酸的裂响划破地牢的死寂。
两名护卫的身体突然像被无形的巨力撕扯,瞬间炸开!
猩红的血雾喷涌而出,溅在冰冷的石壁上
破碎的皮肉混着内脏的碎片四处飞溅,甚至有几滴温热的液体溅到铁笼的栏杆上,顺着锈蚀的缝隙缓缓滑落。
地牢猛地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头顶的尘土簌簌落下,壁灯的火焰剧烈摇晃
映得程晓鱼和闪耀盔甲的脸忽明忽暗。
闪耀盔甲惊得后退半步,蹄子踩在地上的稻草里,发出“沙沙”的轻响,喉咙里涌上一阵腥甜
他见过战场的惨烈,却没见过如此诡异的死法,那项圈竟能在瞬间引爆佩戴者的身体,残忍得令人发指。
程晓鱼站在原地未动,银色的瞳孔映着铁笼外的一片狼藉,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只是抬蹄子掸了掸斗篷上溅到的一点血渍:“看来,这东西比想象中更麻烦。”
铁笼外的血迹正顺着石板的缝隙蔓延,空气中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
与地牢原本的霉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息。
远处传来其他护卫慌乱的脚步声,显然是被这边的动静惊动了,正朝着地牢深处赶来。
闪耀盔甲攥紧蹄子,声音发颤:“他们来了……我们得赶紧躲起来!”
程晓鱼的动作快如闪电,几乎在血雾尚未散尽的瞬间,便旋身甩出一道银芒。“哐当——”
沉重的铁笼门带着破风的呼啸合上,门闩“咔嗒”落锁,将外面的血腥与即将到来的喧嚣彻底隔绝在外。
做完这一切,他像没事人一样拍了拍斗篷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走向角落的稻草堆。甚至还顺蹄子扯了把干草垫在头下,蜷缩起身体,背对着门口的方向。
平稳得如同陷入了沉眠,连尾巴尖都安静地贴在地面,看不出半分异样。
而另一边的闪耀盔甲,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擂鼓,耳边全是自己粗重的喘息。
他眼睁睁看着程晓鱼行云流水般做完这一切,脑子还没转过弯,就听见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夹杂着护卫们含混的呼喊。
“快!在那边!”
“刚才的响声是怎么回事?”
闪耀盔甲几乎是凭借本能往床底钻去。床板与地面的缝隙狭窄,他不得不弓起脊背,用蹄子扒着地面往前挪,粗糙的石子硌得肚皮生疼也顾不上。
稻草被带起,迷了他的眼睛,可他连眨眼都不敢太用力,只能死死屏住呼吸,透过床板的缝隙往外看。
铁笼外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口,有护卫粗鲁地拍打铁门:“里面的!刚才怎么回事?!”
角落里的程晓鱼动了动,像是被吵醒的样子,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含混不清地应道
“什么?……没什么啊,做了个噩梦而已。”
“放屁!”
外面的护卫显然不信,钥匙插进锁孔转动的声音刺耳响起
“开门!我们要检查!”
闪耀盔甲的心跳几乎要冲破喉咙,他死死咬住嘴唇,才没让自己发出声音。
床板的缝隙里,他看见程晓鱼缓缓坐起身,脸上还带着惺忪的睡意,眼神却清明得可怕,正不动声色地用蹄尖勾过一根散落的铁条,藏在身后。
门被拉开的瞬间,刺眼的火把光照进来,照亮了程晓鱼平静的脸
也照亮了角落那堆看似无小马触碰的稻草。
护卫们举着火把四处扫视,目光在程晓鱼身上停留片刻,又扫过空荡的床铺,最后落在那堆稻草上时,明显顿了顿。
“那是什么?”
一个护卫厉声问道,举着火把就要走过去。
程晓鱼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故意用身体挡住对方的视线
“什么什么?哦,那是我垫着睡觉的,怎么了?你们半夜不睡觉,来折腾什么?”
他的语气自然得像在抱怨,眼神里带着被打扰的不耐烦
反而让护卫们的怀疑淡了几分。
领头的护卫皱了皱眉,又仔细打量了一圈,没发现任何异常,地上的血迹被程晓鱼用稻草巧妙地遮住,从门口看过去,只像是一片杂乱的干草。
“没事就好,安分点!”
领头的护卫丢下一句警告,又狐疑地看了眼床铺底下,却只看到一片漆黑,最终还是带着护卫骂骂咧咧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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