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井阑便被推到护城河边停下,见无井阑损坏,魏延大喜,这些东西可是宝贝,耗费了他们大量的牛皮。
“兄弟们,登车,压制城头弓箭手,让他们看看我锦帆铁卫的神射!”
“喏!上,快上!”
一个个锦帆铁卫纷纷登上井阑,不等他们登上上面的箭撘,后方就传来了投石车的火球攻击。
“轰隆隆!”
一个个火球划过天空,从井阑车的上方砸向城内,甘宁的目标并不是城墙,而是给城内制造混乱,他可不管伤其无辜,这是战争。
“磞!轰!”
“着火了,着火了!”
城内到处燃起火光,百姓四处乱窜,或是打水救火,好在很多处火苗很快被扑灭。
“传令其他城墙分出兵力救火,给我稳住,弓箭手射击,阻止他们填护城河!”
金冽川不敢分心城内的大火,因为锦帆军已经发动进攻了。
“盾牌掩护,冲,填平护城河!”
“冲啊!”
密密麻麻的战奴扛起沙袋,冒着箭雨冲向护城河,扔进一段百步长度的护城河。
如今的护城河水源三日前已经被甘宁提前截断引走,水位只有原来的一半。
昏暗的天色下,惨烈的攻城城壕战正激烈上演。
一群群战奴被激励和监督着,脚步飞快不敢停下,每个人都背着装满土的草袋,一步步迈向那汹涌的护城河。
有的拖着树枝,柴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扔向护城河中被甘宁划定的一段百步河段内。
有的推着蛤蟆车,连车带土推进护城河!
前头的城墙上,守城士兵如疯魔般将箭矢射下,箭雨密如骤雨,不少战奴中箭倒下,溅起一片血花,但后面的人仍麻木地往前,继续用身躯和沙袋填着护城河。
锦帆铁卫们身着精良甲胄,在高高的井阑上严阵以待,一排持铁盾在前掩护,后面三排手持弓箭。
他们搭弓射箭,动作整齐划一,每一支箭都带着破风之声,居高临下,精准地朝着城头守军射去。
那些守城士兵还未完全反应过来,就被利箭射中,惨叫着跌落城墙。
“重点射杀那些靠近床弩的守军!”
在锦帆铁卫的强力压制下,城头的攻势渐渐弱了下来,守城床弩旁边叠起一层层守军尸体。
而守军对居高临下又箭法精准的锦帆铁卫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硬着头皮起身还击就会遭到井阑的精准打击,不组成密集的箭雨根本无法对填河的士兵造成可观的伤亡,蹲下来又无法阻止敌军。
正在这时锦帆军中两架四轮车缓缓推到护城河边,上面各立着一根三丈高的木竿,上面还绑着个人。
“大将军,不好了,那是金川之战被俘虏的萁破奴王子和丞相朴国昌大人!”
“速去告知王上,另外传令下去,弓弩手避开那两架四轮车!”
金冽川本想一箭射死被绑的两人,然而城墙上无数双眼睛都认出来了两个肉盾的身份,他也不敢擅自做主。
“大将军,敌军井阑威胁甚大,末将请求带兵出城摧毁井阑!
抢回萁破奴王子和丞相大人!”
“不可,锦帆军在井阑周边至少有两千铁甲兵,后面还有铁甲骑兵虎视眈眈,出去就是送死!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得擅自出战,保存有限兵力等贴近城墙再对付它们!”
金冽川一时陷入了两难,只得派大量盾牌兵掩护床弩和弓箭手,但这无疑大大迟缓了守军的攻击强度。
“他们俩怎么不自杀,让我们束手束脚!”
“是啊,他们的命是命,我们的命就不是命,冒头危险那么大,谁还有空慢慢瞄准!”
“谁爱打谁打,我不起身反击了!”
守军弓弩手害怕伤到两个肉盾被降罪,一时怨声载道,攻击力度大大迟缓。
“快起来反击,反击!”
金冽川不停的催促士兵反击,奈何守军像失了魂一般,毫无士气。
金冽川也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只希望王上能以大局为重,让士兵们放开手脚,不然目支城危矣!
战奴们趁此机会加快了填河的速度,一袋袋沙土不断落入护城河中,原本宽阔的护城河在不断缩小。
被射杀的战奴也被无情扔进护城河,好在有一排高大盾牌掩护,他们只需沿着开出的通道源源不断运泥土就行,损失倒不是很大。
护城河水已被上百战奴的鲜血染红,堆积的沙袋逐渐形成了一条通往城墙的道路。
整个填河进展神速,胜利的曙光仿佛就在眼前,而这场血腥残酷的战斗仍在继续,死亡与毁灭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
这时国王萁布方才在层层保护下来到城楼,望着被俘的王子和丞相,又看着城外攻势迅猛的锦帆军,城内的数万百姓正在火光中忍受折磨。
这位平时慈爱的国王终究还是缓缓闭上了双眼,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
“大将军,军中无父子,只有将校士兵,你看着办吧,务必挡住锦帆军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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