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刚挂了老张的电话,手机就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却带着一股熟悉的恶意——她接起,听筒里立刻传来厉沉舟暴怒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锥:“苏晚!是不是你干的?小额贷款公司的事,是不是你捅出去的?”
苏晚靠在窗边,看着楼下昏黄的路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厉沉舟,你以为你把我送进监狱,就能把苏氏集团牢牢攥在手里?你也太天真了。”
“天真?”厉沉舟的声音更狠了,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我帮你出来,给你钱,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你忘了你在监狱里怎么求我的?忘了你签的声明?苏晚,你他妈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喂不熟的白眼狼?”苏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里满是嘲讽,“厉沉舟,你也配说这话?你把我送进监狱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报答’?你伪造证据、买通高管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声明’?你毁了我的人生,抢了我的公司,现在还想让我对你感恩戴德?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你敢骂我?”厉沉舟的声音陡然拔高,背景里传来东西摔碎的声响,“苏晚,我警告你,赶紧把这事压下去,不然我让你在这座城市待不下去!我能把你送进去一次,就能送你进去第二次!”
“送我进去?”苏晚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像结了冰的刀子,“厉沉舟,你以为你现在还有那个本事?你手里的苏氏集团就是个空壳子,贷款纠纷没解决,合作方又要撤资,老员工还在背后等着找你算账,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敢跟我叫板?”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把积压在心里所有的恨都吼了出来,声音嘶哑却带着震耳的力量:“厉沉舟,我操你妈!你毁了我的一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你等着,我会把你从现在的位置上拽下来,让你也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让你也尝尝蹲监狱的苦!我苏晚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得跟你斗到底!”
电话那头的厉沉舟沉默了,只有粗重的呼吸声传来,像是被这句话噎住,又像是在压抑更疯狂的怒火。苏晚没再等他说话,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在桌上。
窗外的风刮得更紧了,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飘远。苏晚走到桌前,拿起那份记满厉沉舟漏洞的报纸,手指轻轻抚过上面的字迹——这上面的每一笔,都是她在监狱里熬出来的希望,都是她反击的武器。
她知道,刚才那声嘶吼,不是结束,是她跟厉沉舟彻底撕破脸的开始。接下来的路会更难走,厉沉舟肯定会用更极端的方式报复她,但她不怕。她已经从最黑暗的地方爬了出来,再也没有什么能打垮她。
她打开电脑,开始整理老张发来的、老员工们收集到的厉沉舟挪用公款的证据,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眼神里满是坚定。厉沉舟,这场仗,我不会输。
苏柔刚把整理好的供应商对账表放进文件袋,办公室的门就被“砰”地踹开,厉沉舟双目赤红地冲进来,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她狠狠按在冰冷的文件柜上,嘶吼声震得她耳膜发疼:“苏柔!我日你八辈祖宗!你哥挪用公司三百万的事,是不是你捅去审计部的?!”
文件袋从苏柔手里滑落,里面的报表散了一地,她挣扎着掰他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你放开!是又怎么样?那三百万本就是公司的钱,他拿去填自己的赌债,难道还要我帮他瞒着?”
“瞒着?”厉沉舟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手劲又大了几分,勒得苏柔喘不过气,“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多管闲事,审计部现在要查全公司的账!我好不容易才把苏氏集团稳住,你想毁了我是不是?想替你那个死鬼姐姐苏晚报仇是不是?!”
提到苏晚,苏柔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原本挣扎的动作停了,反而抬头盯着厉沉舟,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我姐?你还有脸提我姐?是你把她送进监狱,是你抢了她的公司,现在我哥犯了错,你倒来怪我?厉沉舟,你要点脸行不行!”
“脸?”厉沉舟笑了,笑得狰狞又疯狂,“在你姐设局害我的时候,在你哥拿着公司的钱去赌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想过给我留脸?苏柔,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要是审计部查出什么,我不仅要让你哥进去蹲大牢,还要让你跟着一起完蛋!”
他猛地松开手,苏柔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桌角上,后腰传来一阵钝痛。她看着厉沉舟那张扭曲的脸,突然觉得无比恶心——眼前这个男人,早就没了以前半分模样,满脑子都是算计和报复,连一点人性都不剩。
“你想让我完蛋?”苏柔扶着桌角站稳,慢慢直起身子,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慌乱,只剩下决绝,“厉沉舟,你别做梦了。我既然敢把我哥的事捅出去,就不怕你报复。审计部那边我已经递了材料,不仅有我哥挪用公款的证据,还有你去年转移苏氏集团资产、做假账的记录。你以为你把公司攥在手里就安全了?我告诉你,我姐没完成的事,我会替她完成,我会让你把吞下去的东西,连本带利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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