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雪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指尖攥紧了冰酒杯,冰凉的触感让她稍稍镇定:“慕容公子请讲。”慕容复放下酒杯,指尖轻轻拂过她发间的冰晶流苏,动作温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生怕力气大了会碰碎那细碎的冰粒:“我想求圣女殿下,许我一个机会,能陪你看遍北境的每一场雪,也带你去看江南的每一盏灯。”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篝火的光落在他眼中,像是盛着漫天星辰,将她的身影牢牢映在里面。
璃雪的呼吸微微一滞,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目光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轻声道:“慕容公子可知,圣女的职责,是守护北境的族人,不能轻易离开这片土地?”慕容复闻言,轻轻握住她的手,将她微凉的指尖裹在掌心,用自己的体温为她暖着:“我知道。但我也知道,守护不只是固守一方——我可以留在北境,陪你一起守护族人,也可以让江南的丝绸、瓷器来到这里,让北境的皮毛、药材去往南方,让族人的日子过得更好。”
他的掌心很暖,暖得璃雪几乎要沉溺在这份温度里。周围的喧闹仿佛都成了背景,只有他掌心的温度、耳边的呼吸,清晰地萦绕在她心头。璃雪缓缓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满是真诚与坚定,让她原本犹豫的心渐渐软了下来。“那……我便信慕容公子一次。”她轻声说,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却足够让慕容复听清。
慕容复眼中瞬间迸发出光亮,他轻轻将璃雪往身边带了带,让她靠在自己身侧,挡住了迎面而来的寒风:“往后,有我在,定不让你受半分寒。”璃雪靠在他肩头,能闻到他衣袍上淡淡的墨香与雪的清冽气息,那味道让她莫名安心,连心跳都渐渐平稳下来。
夜色渐深,雪还在轻轻下着,落在两人的发间、肩头,像是为他们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纱。族人们的歌声还在继续,篝火的光温暖而明亮,将这段北境雪夜里的时光,拉得绵长而温柔。慕容复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身侧的璃雪,她的睫毛上沾着细碎的雪粒,在火光下闪着微光,像极了她发间的冰晶流苏。他忍不住轻声开口,声音比夜色更柔:“璃雪,你知道吗?遇见你之前,我总觉得北境的雪是冷的,冷得让人不敢靠近;可遇见你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北境的雪,也能这么暖,暖得让人想一直留在这儿。”
璃雪靠在他肩头,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感受着他臂弯的暖意,轻声回应:“慕容复,我也是。以前我觉得,圣女的一生,该是清冷孤绝的,守着北境的冰雪,守着族人的平安,便够了;可遇见你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有人陪着看雪、听风,是这么好的事。”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再多言语,掌心的温度、肩头的依靠,便已将所有情意,都融进了这北境的冬夜里。
次日清晨,雪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雪地上,折射出耀眼的光。璃雪刚走出圣女宫,便看见慕容复站在宫门外的雪地里,身边放着一副滑雪板——那滑雪板是用北境松木制成的,板面上还刻着精致的冰花纹路。“圣女殿下,今日雪后初晴,不如我带你去后山的雪坡滑雪?”慕容复拿起其中一副滑雪板,递到她面前,“北境的孩子都会这个,我昨日向族人学了些技巧,正好陪你试试。”
璃雪看着那副滑雪板,眼中满是好奇。她虽生在北境,却因圣女的身份,很少像普通族人那样玩闹。慕容复见她犹豫,便笑着示范起来:“你看,只要双脚踩稳,身体微微前倾,顺着雪坡往下滑就好,我会在你身边护着你。”他踩着滑雪板,在雪地上轻轻滑了一段,动作虽不算熟练,却足够稳当。璃雪被他的模样逗笑,终于接过滑雪板,在他的搀扶下踩了上去。
刚开始时,璃雪总有些不稳,好几次差点摔倒,都被慕容复及时扶住。他的手紧紧握着她的腰,掌心的温度透过狐裘传过来,让她渐渐放松下来。滑到雪坡中段时,璃雪忽然找到了机巧,顺着雪势往下滑,风声在耳边呼啸,阳光洒在身上,暖融融的。她忍不住笑出声,声音清脆得像雪地里的风铃。慕容复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模样,眼中满是温柔,只觉得这北境的晨光,都因她而变得格外明媚。
滑到雪坡底部时,璃雪轻轻停下,转身看向慕容复,发梢的冰晶在阳光下闪着光:“原来滑雪这么有趣,以前我总觉得,冰雪只是用来守护的,却忘了它也能带来这么多快乐。”慕容复走到她身边,伸手拂去她发间的雪粒:“往后还有更多有趣的事,我陪你一起试。比如明日的冰钓,族老说后山的冰湖下有肥美的雪鱼,我们可以一起去钓,再用雪堆个灶,烤着吃。”
璃雪点头,眼中满是期待。接下来的几日,慕容复陪着璃雪走遍了冰雪节的每一处角落。他们一起在冰雕展区里,用指尖共同雕出一座小小的冰桥,冰桥的两端,一端刻着江南的画舫,一端刻着北境的圣女宫;他们一起在雪地赛马的赛道旁,为获胜的孩童鼓掌,看着孩子们捧着用兽皮做的奖品欢呼雀跃;他们还一起在篝火晚会上,跟着族人们学跳雪舞,璃雪的裙摆随着动作轻旋,慕容复的手始终牵着她的手,生怕她在雪地上滑倒,两人的脚步渐渐默契,连转身的弧度都变得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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