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眼下秋日的天亮的晚了些,宋时微一早便穿上便衣,在马车上正中央坐着,等着褚煜他们。
褚煜和周晏行相继进来,一看正中央宋时微在那里坐着,周晏行惊讶道:“皇嫂,你也来了啊?”
“嗯。”宋时微点点头,坐在正中央应了一声。
然后她寻思着是不是坐在正中央的宽敞大椅上是不是有些不合适,毕竟这个宽敞大椅如果稍加两个垫子,就可以直接当床睡了。
于是她起身向坐到侧面。
谁知,还没等她坐下,周晏行咔一下,把包袱甩在椅子上面,“皇嫂,你坐在正中间吧,这里我放行李。”
宋时微看了一眼褚煜,发现褚煜已经面无表情的坐在了正中央的大椅上,而周晏行一屁股的坐在了另一面的椅子上。
宋时微抿了抿唇,然后也一屁股坐在了正中央的大椅上。
坐就坐,当她宋时微还怕了不成吗?
不过他们虽然二人坐在了同一张椅子上,但隔的极远,就跟从前一样。
宋时微眼观鼻鼻观心,空气仿佛凝固住了,他们二人谁都不说话,仿佛昨日的和好不存在一般。
她余光扫了一眼褚煜,褚煜已经没了昨日的沧桑,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奕奕,正在一张一张看着手里的密信。
反观她,昨日一晚上没怎么睡着,今日起的早,收拾了一点东西,今日精神头倒不怎么好,再加上马车里又安静,车轱辘在青石板路上发出的沉闷有节奏的响声,听得直教人想睡着。
关于昨日想的种种,宋时微觉得自己真的多虑了,她靠的是自己的本事在这个世界生存没有什么不对,完全是在自己在内耗。
褚煜二话不说就对她那般,完全是在不尊重她,不管是因为什么,都应该先问问她,而不是什么话也不说就让她解释。
让她解释什么呀。没解释还那般粗鲁的对她。
周晏行摸着下巴,左右看看这对别扭的夫妇,也觉得尴尬,但又不知道找什么话题开口为好。
正当他眼前一亮,想到一个好点子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周晏行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宋时微紧跟着掀开窗帘,此时马车已经行至宫门,宫门口,太医院一行人以燕绥之为首,后面跟着三四个资历较老的太子,还有十个医士和见习医士,温抒和陈冠州这次也在其中。
但宋时微还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南枝站在一辆马车前面,扶尘上前去问了缘由,便来到他们所在的马车上。
“殿下,人都到齐了,但是南枝姑娘也要跟过来,这……”,扶尘面露难色的说道。
褚煜闻言,将密信全都放进香炉里点燃,随后他面无表情道:“让她回去。”
褚煜的语气冷硬,不带有一丝温柔之意。
扶尘应了一句‘是’,便走过去跟南枝说了。
南枝跟扶尘交谈了几句,递给扶尘一样东西,扶臣拿起观摩了一番,便又交还给她,摇了摇头。
随后扶尘便带着南枝走了过来。
扶尘道:“殿下,南枝姑娘有话要跟你说。”
褚煜这才掀开窗帘,只看着她,什么话也没说。
南枝行了一礼后,交给褚煜一个黄色的布帛,宋时微扫了一眼,这年头用黄色的,也只能是圣旨了吧。
褚煜扫了一眼后,眉头瞬间蹙起,片刻后,他声音冷峻的说道:“扶尘,让她跟着吧,派一队人保护她。”
“是。”扶尘拱手道。
随后,各自人上了各自的马车,马车启程,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发。
褚煜就把那黄色的布帛递给了宋时微,并看着她说道:“你看看吧。”
宋时微接了过来,将上面的字读了一会后,直到看到盖章处时太后的印章,宋时微大概懂了,这果然是圣旨,是要求南枝跟着褚煜的圣旨。
只是不知道这圣旨是太后硬塞的还是南枝特意求来的。
上次就对南枝有诸多怀疑,在对原书中这个时间节点的描写,南枝作为太子妃跟着褚煜,然后将褚煜治理毒盐的方法偷偷传递给了谢容予,这才导致的褚煜这次任务的失败。
如果这圣旨是南枝特意求来的,那就证明南枝这次来是别有所图。
如果是经过太后的威压是迫不得已来的,那就证明南枝此举没有危险性。
周晏行也看到宋时微手里的字了,疑惑道:“南枝姑娘跟过来做什么?”
宋时微收起心中的心思,把圣旨给了褚煜,随即摇头道:“不知道,应该是来历练的吧。”
周晏行闻言,皱眉道:“就她自己吗,奇怪了,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怎么来这种地方。”
宋时微听这话,觉得别扭:“什么叫‘娇滴滴’,那你说什么是娇滴滴的小姑娘?”
周晏行看了她一眼,回答说:“就南枝姑娘那样的。”
宋时微一听到更生气了:“不要用娇滴滴来形容姑娘,我们姑娘可不弱。”
周晏行耸肩道:“姑娘家不就是娇滴滴的吗?”
宋时微声音提高了一个分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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