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青壮士兵们便已起身准备。步兵们围在篝火旁,检查手里的木盾与短矛 —— 有的在盾面上裹了一层铁皮(从黑风寨铁匠炉新炼的,边缘还带着毛刺),有的则用麻绳将短矛的木柄缠紧,防止打滑;骑兵们给战马披上简易的防雪毡,毡子上缝着粗布,能稍微抵御寒气。霍去病亲自给踏雪检查马蹄,在蹄铁上缠了防滑的麻绳,又给马槊的握柄缠上布条,避免青壮冻得握不住武器。
陈宇走到骑兵队伍前,看着青壮们冻得通红却依旧坚定的脸,他们的嘴唇都冻得发紫,却没人缩脖子。陈宇深吸一口气,声音在寒风中格外清晰:“今天这仗,是你们第一次与真正的正规军作战。会有危险,有人会受伤,甚至有人会永远留在这里。但我们不是为了抢地盘,是为了护着黑风山据点的百姓,是为了那些被张猛残部抢杀的商旅 —— 他们中,有人冻毙在荒野,有人家破人亡。打赢了,我们能缴获战马和粮草,让据点的百姓安稳过冬;打输了,这伙残匪会更嚣张,周边的村落还要遭殃!我相信你们,也相信霍将军和陈将军,我们一定能赢!”
“必胜!必胜!” 青壮们齐声呐喊,声音在空旷的山谷里回荡,盖过了风雪的呼啸,连地上的积雪都仿佛被震得微微颤动。
【叮!检测到宿主激励士兵,触发 “士气加成” 效果:步兵防御提升 10%,骑兵冲锋速度提升 5%,持续至战斗结束!】
辰时刚过,陈宇率领着 150 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现在磐石营前方的旷野上。骑兵在前,排成整齐的两列,战马踏着积雪,“咯吱” 声整齐划一;步兵在后,分成三队,盾阵严密如墙。队列推进的声音,在寂静的雪地里格外清晰,像一阵沉闷的鼓点,朝着匪巢缓缓逼近。
距离营地还有半里时,营门处的岗哨终于发现了他们。一个黄巾兵揉了揉冻得发僵的眼睛,看清队伍规模后,吓得腿一软,差点栽倒在雪地里。他连滚带爬地冲向营内,扯着嗓子大喊:“敌袭!有敌袭!好多人!快禀报首领!”
“铛 —— 铛 —— 铛!” 营地内突然响起急促的铜锣声,警报瞬间传遍整个磐石营。正在主屋喝酒的张猛猛地摔碎酒坛,酒液洒在地上,瞬间凝成冰。他提着开山斧就冲了出来,斧刃上还沾着酒渍,在天光下泛着光。五十个老兵迅速集结,举着环首刀挡在营门内侧,刀刃出鞘的 “唰” 声连成一片;普通残兵则被驱赶着拿起武器,挤在老兵身后,脸上满是惶恐,有的人甚至还在发抖。
张猛站在营门中央,眯着眼打量着远处的队伍 —— 骑兵银甲耀眼,步兵盾阵严密,为首的陈宇穿着粗布劲装,腰间别着短刀,虽衣着朴素,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身后的霍去病银甲白袍,手里的破虏枪斜指地面,枪尖在雪光下闪着冷芒,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哪来的杂碎,敢闯老子的地盘?” 张猛扯开嗓子喊,声音里满是嚣张,唾沫星子混着白气喷在雪地上,“老子是张宝麾下别部司马张猛!识相的赶紧滚,不然老子让你们有来无回!”
话音刚落,霍去病突然拍马出列。踏雪战马打了个响鼻,前蹄刨着雪,扬起细碎的雪沫。他单骑立于阵前,银甲在雪地里如一道光,破虏枪斜指地面,声音穿透风雪,带着漠北战场的肃杀:“张猛!你劫掠商旅、残杀无辜,手上沾满百姓鲜血!今日我靖安营到此,便是取你狗命,为那些枉死者偿命!”
张猛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笑声粗哑难听:“靖安营?没听过的小破营!毛头小子,你以为凭着一杆枪就能赢老子?老子手下三百弟兄,还有投石机和弩箭,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死无全尸!”
“多说无益。” 霍去病眼神一冷,破虏枪突然抬起,枪尖直指张猛,枪身泛着寒芒,“要么束手就擒,给被你害的人抵命;要么顽抗到底,我这破虏枪,不介意多沾点血!”
张猛被霍去病的气势震慑,心里竟有些发慌,却依旧嘴硬:“狂妄!给我放箭!” 营内的弩兵连忙搭箭,箭支如黑色的闪电,朝着霍去病射去。霍去病双腿一夹马腹,踏雪猛地侧身,动作敏捷如豹,箭支擦着马腹飞过,钉在雪地上,箭尾还在微微颤抖。
“张猛!你只会躲在营里放冷箭吗?” 霍去病冷笑,声音里满是不屑,“有本事出来,跟我单打独斗!赢了,我掉头就走,绝不纠缠;输了,你乖乖受死,给那些亡魂谢罪!”
张猛哪里敢出去 —— 他清楚自己的武力,单打独斗绝不是眼前这银甲将领的对手。他只能硬着头皮喊:“别跟他废话!投石机准备!给我砸!” 营门两侧的投石机操作人员连忙行动,四个兵合力抬起一捆燃火的柴草,柴草上的火星被风吹得四溅,他们将柴草放在投石臂上,用力往下压,投石臂弯成一道弧线,绷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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