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也跟着起身,手按腰间佩剑,语气铿锵:“某也赞同!项将军与霍将军勇冠三军,陈先生善谋善断,定能稳住西平郡,为联军断董卓后路!”
袁术却皱着眉,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几分质疑:“西平郡满是羌胡部落,混乱不堪,陈先生仅带三百余人,如何能稳住局面?再说,朝廷册封需时日,若中途出了差错,岂不是白费功夫,还耽误了联军讨董的大事?”
陈宇早有准备,从容答道:“公路将军多虑了。某麾下,霍将军善带骑兵,可震慑羌胡;陈庆之将军善守,可稳固城池;更有流民数百,可开垦耕地、囤积粮草,足以支撑初期立足。至于册封,盟主若能牵头奏请,以‘讨董切断董卓后路’为由,朝廷为平乱计,定会应允。毕竟,这是为了兴复汉室,而非某一己之私。”
袁绍看着帐内诸侯的反应,又瞥了眼陈宇身后的项羽,那玄甲将领周身的气场太过强大,若陈宇留在联军,假以时日,靖安营定会威胁到他的盟主之位。倒不如让陈宇去西平郡,既解了讨董的后顾之忧,又能把这尊 “战神” 送走,还能落下 “知人善任” 的美名,一举三得。
他当即拍案,语气带着几分故作的豪迈:“好!陈先生深明大义,为讨董大业不计个人得失,某佩服!某便牵头奏请朝廷,册封你为西平郡郡守!明日便调拨两千石粮草、三百匹战马,助你西进!若日后需联军支援,可随时传信,某定不会坐视不管!”
“多谢盟主!” 陈宇连忙躬身行礼,腰杆弯得恰到好处,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西平郡的册封,总算拿到了。
帐内诸侯纷纷上前道贺,曹操握着陈宇的手,语气诚恳:“陈先生此去西平,路途艰险,若遇麻烦,可派人去陈留找某,某定当出兵相助!”
三日后,天刚蒙蒙亮,联军大营就响起了集结的号角,尖锐的号声刺破晨雾,在旷野上回荡。袁绍以 “盟主” 之名,将十九路诸侯的兵马分为三路:北路由曹操、张邈率领,攻打虎牢关左侧的汜水关;南路由孙坚、孔融统领,进攻虎牢关右侧的黑石关;中路则由袁绍亲自带队,麾下颜良、文丑为先锋,陈宇的靖安营为侧翼,直扑虎牢关正门。显然,经过吕布一战,袁绍已将靖安营视为中路军的核心战力。
陈宇带着项羽(霍去病因肩伤未愈,暂留营中养伤),率领靖安营的两百骑兵、袁绍暂调给陈宇的一千步兵,列在中路军的右侧。寒风掠过阵列,士兵们握着兵器的手虽冻得发红,指节泛白,却个个眼神坚定,挺直了脊背,经过斩华雄、退吕布两战,靖安营的士兵早已没了最初的怯战,多了几分锐不可当的气势,玄色的营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透着股不服输的劲。
“进攻!” 随着袁绍一声令下,中路军率先朝着虎牢关推进。城楼上的西凉军虽拼死抵抗,箭雨如蝗般落下,密密麻麻地插在阵前的冻土上,却挡不住联军的攻势,颜良、文丑率军攻破了城门左侧的防御,喊杀声震耳欲聋;项羽则带着骑兵直冲城门,龙渊剑寒光一闪,劈开了厚重的城门,木屑飞溅间,骑兵们顺势冲入,很快控制了城门要道。不多时,北路的曹操、南路的孙坚也相继传来捷报,汜水关、黑石关先后被攻破,虎牢关成了一座孤关。
接下来的十日里,联军势如破竹,连克虎牢关、洛阳外围的偃师、孟津两城,兵锋直指洛阳。董卓在洛阳城内得知前线战败的消息,气得砸碎了案上的青铜酒爵与竹简,却也知道大势已去,吕布的并州铁骑损失过半,李傕、郭汜的兵马被孙坚牵制在南线,根本无力抵挡联军的攻势。
“不能就这么给他们留下洛阳!” 董卓坐在皇宫的大殿里,脸色狰狞如恶鬼,对着麾下谋士李儒嘶吼道,“传令下去,即刻收拾皇宫的金银财宝,挟持陛下、皇后及宗室大臣,明日一早迁都长安!另外,让张济、樊稠带五千兵马,把洛阳城的宫殿、民宅全部烧了,粮食也都装车运走,一粒米、一间房都不给联军留下!”
李儒虽觉得此举过于残暴,恐失民心,却也不敢反驳董卓的怒火,只能躬身领命,快步退出大殿,去传达命令。
次日清晨,洛阳城内突然燃起熊熊大火。火光冲天,浓烟滚滚,黑色的烟柱裹着焦糊的木屑直冲天际,连数十里外的联军大营都能清晰看到。陈宇站在营前的土坡上,望着洛阳方向的火光,心里满是沉重,他知道,这座历经数百年风雨的大汉都城,即将在烈火中化为灰烬,无数百姓将流离失所。
“报!” 一名斥候骑着快马赶来,马蹄踏在冻土上溅起碎雪,他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语气急促地禀报,“洛阳城内火光四起,西凉军正在焚烧城池!另外,斥候探得消息,董卓已挟持陛下、皇后及宗室大臣,带着皇宫的财宝,朝着长安方向逃去了!”
初平元年二月初十,洛阳城的大火已在断壁残垣间肆虐了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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