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内,放着十几个盛满井水的铜盆,凉气透过铜盆散发开来,却仍难驱散厅内的闷热。曹操将一幅绘制精细的兖州地图铺在案几上,指尖因汗水微微发滑,他重重按在东阿城的位置,指腹压出一道浅痕,目光扫过众人,声音带着几分燥热带来的沙哑:“诸位,以你们所见,咱们该如何派兵遣将?”
霍去病当即起身,银色战甲在厅内微光下泛着冷冽光泽,甲片缝隙间还沾着未干的汗渍。他抬手抹去额角汗珠,拱手道:“末将愿率五百轻骑,前往濮阳城外散布流言,同时袭扰其粮道!轻骑速度快,既能借着酷暑的掩护快速传递流言,又能灵活穿梭于林间地头,避开吕布的斥候,让他首尾难顾!”
项羽也缓缓起身,霸王枪斜靠在身侧,他声音醇厚,震得厅内空气都仿佛晃动:“陷阵营虽强,却身披重甲,酷暑之下行动必然迟缓!末将愿率重甲骑与其对战,只需派小股士兵袭扰东阿粮道,诱高顺出城追击,末将定能借着他们体力不支之机,击溃高顺,拿下东阿!”
岳飞和花木兰一直静静站在陈宇身后,虽未言语,却始终保持着挺拔姿态。岳飞一身白袍身姿沉稳,周身散发着平静的气场;花木兰身着银甲,额前碎发贴在脸颊,目光却灼灼地盯着陈宇,仿佛早已看透战局走向,一切尽在掌握。
曹操看着两人,心中不禁升起涟漪,眼中满是羡慕 —— 这般沉稳又勇武的将领,若能为自己所用,何愁天下不定?他强压下心中的念头,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开口说道:“霍将军、项将军之勇,某心中有数!某再派遣夏侯渊、曹仁各率两千兵马协助你们:妙才(夏侯渊字)率部配合霍将军袭扰濮阳粮道,可借着清晨与傍晚的凉意行动,避开正午酷暑;子孝(曹仁字)随项将军前往东阿,多带饮水与解暑草药,助其围歼陷阵营。某和宇亲率大军,坐镇中军,为两位将军擂鼓助威!”
陈宇站起身,玄色锦袍被汗水浸出深色痕迹,却依旧显得格外沉稳。他拱手道:“好!就按这个计划行事!明日清晨天刚亮,咱们便兵分两路,趁着凉意一举拿下东阿,断吕布粮道!”
曹操看着陈宇,眼中满是信任,又带着几分关切:“宇,你刚到兖州,一路顶着酷暑奔波,先在驿馆休息一日,养精蓄锐,明日再一同出兵不迟。”
陈宇拱手应道:“孟德公放心,宇虽一路奔波,却也早已习惯了行军之苦,此刻精神饱满,随时可以出战!”
议事结束后,曹操安排人将陈宇等人送往驿馆休息。驿馆内早已备好了冰镇的酸梅汤与井水湃过的瓜果,饭菜也特意做得清淡爽口,虽不算奢华,却处处透着周到,让人在酷暑中多了几分慰藉。
而此刻的濮阳城内,暑气更是浓烈得让人窒息。吕布的中军帐内,方天画戟重重砸在案几上,将案几上盛着酸梅汤的陶碗震得粉碎,汤水洒在地上,瞬间便被灼热的地面蒸干。他刚收到探报,说曹操的援军已到鄄城,却不知援军的具体兵力与将领,心中本就烦躁,此刻更是怒火中烧。
陈宫站在一旁,青色长衫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眉头紧锁,语气带着几分担忧:“主公,曹操援军不明,且酷暑难耐,士兵们体力消耗极大,咱们需谨慎行事,不可贸然出兵。不如先派斥候探明援军虚实,待傍晚凉意渐起,再做打算?”
吕布冷哼一声,不屑地瞥了陈宫一眼,伸手扯了扯领口的兽面甲,语气带着不耐:“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罢了!那曹操连丢三城,已成丧家之犬,如今就算来了援军,在这酷暑之下又能有何战力?待明日清晨,我亲自率军前往鄄城,定要踏平此城,让曹操知道我的厉害!”
陈宫还想劝阻,却见吕布已拂袖而去,玄色披风扫过案几,将剩余的陶碗尽数扫落在地。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地图上的鄄城 ,心中隐隐有种预感,这次曹操的援军,或许会成为改变战局的关键,甚至可能让吕布在兖州的根基彻底崩塌。
与此同时,百里之外的徐州城内,暑气同样逼人。州牧府议事厅内,却上演着另一番热闹景象。陶谦坐在主位上,脸色因年迈与酷暑而略显苍白,手中却紧紧捧着一枚雕刻精美的青铜大印 —— 正是徐州牧的印信,目光恳切地看着下方站着的刘备。
“玄德公,老夫年迈体弱,酷暑之下更是精力不济,早已无力支撑徐州大局。” 陶谦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字字恳切,“如今曹操大军虽撤,可徐州根基已动,若没有贤能之人主持,恐难长久。玄德公素有仁义之名,又率部解了徐州之困,这徐州牧之位,非你莫属!”
说罢,陶谦便要起身将大印递到刘备手中。刘备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扶住陶谦,额角汗珠顺着脸颊滑落,神色却依旧凝重:“使君此言差矣!备此次率军前来,只为解徐州之困,绝非贪图徐州之地。如今曹操虽撤,可吕布仍在兖州作乱,天下未定,备怎敢擅自接受徐州?还请使君收回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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