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长平观外的平原上便响起了震天的鼓声。鼓点密集而沉重,如惊雷般在晨雾中回荡,震得地面都似在微微颤动。马腾身披亮银战甲,他手持马鞭立于高台上,目光锐利地扫过下方的军阵。身后已点齐两万陇西铁骑列成整齐的三列方阵,长枪如林般斜指天空,甲胄在晨雾中泛着冷光,折射出细碎的光芒;步兵们手持刀盾,紧紧跟在铁骑身后,整个军阵如同一头苏醒的巨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杀气。
他望着前方高耸的长平观城墙,城墙由青石砌成,高达三丈,在晨雾中显得格外巍峨,城头上隐约可见守军的身影。马腾眼中满是自信,昨夜陈宇已率残兵撤走,如今联军主力尽在自己手中,再加上陈宇此前说 “郭汜、李傕大军已被消灭大半,守城军队不超过两万”,他早已认定,今日拿下长平观易如反掌。
“儿郎们!” 马腾拔出腰间弯刀,刀刃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他将刀身指向城墙,声音透过亲兵手中的青铜号角传遍全军,号角声苍凉而雄浑,将他的声音送到每一名士兵耳中,“攻破长平观,前面就是长安!城中珍宝堆积如山,美女如云,尽归你们所有!随我杀!拿下长安,咱们个个封侯拜将!”
“杀!杀!杀!” 两万士兵齐声呐喊,声音震得晨雾都似在颤抖,士兵们高举兵器,眼中满是对财富与战功的渴望。随着马腾一声令下,方阵缓缓向前推进,前排士兵推着数十架云梯,云梯顶端裹着铁皮,在晨光下泛着冷光;两侧的轻骑则手持弓箭,策马绕到城墙两侧,马蹄踏在地面上,发出整齐的 “嗒嗒” 声,准备掩护步兵攻城。
长平观城楼上,张济、樊稠正站在城楼内观望。樊稠身着褐色战甲,手持长枪,看着下方密密麻麻的陇西军,嘴角勾起一抹不屑:“马腾倒是急得很,这么快就忍不住了。陈宇还没动手,他倒先冲上来了,真是鲁莽。” 他转头对身旁的亲兵说道,“传令下去,让城上士兵随便应付一下,别真跟他们死拼,箭往空地射,滚石别砸到人,等陈宇偷袭马腾后方,咱们再率军出击,一举拿下他们。” “喏!” 亲兵躬身应道,转身快步去传达命令,脚步在城楼的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很快,攻城战正式打响。陇西军的箭雨率先朝着城墙射去,密集的箭矢如同飞蝗,遮天蔽日,朝着城楼上的守军射去;城楼上的守军也按命令回射,箭矢却刻意避开人群,大多落在陇西军阵前的空地上,扬起一阵尘土,只有少数几支箭擦着士兵的盔甲飞过,并未造成伤亡。
马腾站在高台上,看着这一幕,心中更喜:“果然如陈宇所说,守城军早已没了斗志!连反击都这么敷衍!” 他抬手一挥,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云梯上前!拿下城墙!谁敢第一个登上城楼,赏黄金百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数十架云梯被士兵们奋力推到城墙下,将云梯靠在城墙上,发出 “哐当” 的巨响。陇西军士兵们像潮水般涌上,有的手持盾牌挡住城上落下的零星滚石,有的则手脚并用地攀爬云梯,口中还喊着 “杀啊” 的口号,声音震天。
马超身披白袍,白袍在晨雾中格外显眼,他手持虎头湛金枪,枪杆上雕刻着精美的虎头图案,枪尖泛着寒光。他一马当先冲到城墙下,勒住马缰,战马发出一声嘶鸣,他纵身一跃,竟直接踩着云梯的横档向上攀爬,动作快如猎豹,手指紧紧抓住云梯的木档,每一步都稳而快。
城上的守城士兵见有人逼近,连忙按命令扔出滚石,却故意扔偏,滚石砸在云梯旁的地面上,溅起碎石,发出 “轰隆” 的声响。马超抓住机会,猛地发力,双脚在云梯上一蹬,身体腾空而起,手中金枪横扫,挑飞城上一名士兵手中的长矛,长矛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地上。随即他翻身跃上城垛,金枪再次横扫,瞬间将两名守城士兵逼退,士兵们假意后退,装作不敌的模样。
“一群废物!” 马超冷哼一声,手中金枪如银蛇乱舞,枪尖每一次划过,都带着凌厉的风声。城上的守城士兵本就没打算死拼,见他如此勇猛,纷纷向后撤退,竟让他在城墙上撕开了一道两丈宽的缺口。后续的陇西军士兵趁机顺着云梯爬上城墙,开始与守城士兵 “缠斗”,双方兵器碰撞,发出 “铮” 的巨响,却大多是做做样子,并未真的下死手。
张济在城楼内看到这一幕,他身着黑色战甲,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玉佩,眉头微微一皱:“马超这小子倒是勇猛,不过也无妨,咱们的人还没发力。等马腾的兵力再投入些,陈宇那边一动手,咱们就能坐收渔利。”
可没过多久,情况便超出了他的预料。马腾见马超已攻上城墙,以为守城军真的不敌,立刻下令增兵:“全军压上!冲车攻击城门!今日务必拿下长平观!” 更多的陇西军士兵涌向城墙,有的推着冲车撞击城门,冲车前端裹着厚厚的铁皮,士兵们喊着号子,狠狠撞击城门,“咚咚” 的撞击声不绝于耳,城门上的木屑不断掉落,原本细微的裂痕越来越大;有的士兵则继续攀爬云梯,城墙上的 “厮杀声” 越来越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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