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士兵按 “应付” 的命令作战,本就不敢全力反击,此刻面对陇西军的猛攻,渐渐有些支撑不住。一名守城校尉慌慌张张跑到城楼内,盔甲上沾着尘土,脸上满是焦急:“将军!陇西军攻得太猛了!兄弟们快顶不住了!已有数百人受伤,再这么下去,城墙真要被攻破了!”
樊稠猛地站直身体,快步走到城楼外,扶着城墙垛向下望去 —— 只见陇西军如蚂蚁般涌上城墙,马超的白袍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他手中金枪每一次挥舞,都有守城士兵 “倒下”;城门处,冲车撞击城门的声音越来越响,城门上的裂痕已扩大到半尺宽,木屑不断掉落,眼看就要被撞开。
“不对啊!” 樊稠的声音带着几分慌乱,他转头看向张济,语气中满是不解,“这马腾怎么发疯似的攻击?他难道不怕损耗兵力?还有陈宇,他怎么还不偷袭马腾的后方!再这么下去,咱们的城墙真要被攻破了,到时候就算陈宇动手,咱们也守不住了!”
张济也皱紧眉头,手中的玉佩被攥得微微发热,指腹反复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试图压下心中的不安。他原本以为马腾会像陈宇那样 “假攻”,却没想到对方竟真的拼尽全力,而陈宇那边更是毫无动静,这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或许陈宇在等待时机,想等咱们和马腾两败俱伤再动手。” 张济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说道,“咱们今天先不恋战,收兵吧。让城上士兵撤回城楼,用弩机和火油阻挡陇西军,守住城门即可。明日如果陈宇再不动手,咱们就不忍了,传信给郭将军和李将军,让他们准备率军来袭,先把马腾击溃再说。”
“只能这样了!” 樊稠连忙点头,他知道此刻再硬撑下去,只会让城墙被攻破,转身对亲兵喊道,“传令下去,撤军收兵!所有人撤回城楼,架起弩机防守!快!别让陇西军冲进来!”
守城士兵如蒙大赦,纷纷从城墙撤下,躲进城楼内。他们快速架起数十架弩机,弩箭早已上好弦,对准城墙下的陇西军;同时,士兵们将浸了油的柴草搬到城墙边,点燃火折子,将柴草扔到城墙下 —— 瞬间,城墙下燃起熊熊大火,火舌高达丈余,浓烟滚滚,挡住了陇西军的进攻路线,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
马腾见守城军撤回城楼,又燃起大火,知道今日再难进攻,便下令停止攻城。他骑着战马来到城墙下,勒住马缰,仰头望着城楼上的守军,声音带着几分得意:“张济、樊稠!你们也不过如此!今日暂且饶你们一命,明日我定要攻破长平观,将你们碎尸万段!”
说罢,马腾率军后撤,在距离城墙三里处扎营。回到中军大帐内,帐外传来脚步声,马超提着金枪大步走进来,白袍上沾着不少尘土与血迹,脸上满是得意:“父亲!今日一战,咱们打得樊稠节节败退!您看,我还斩了他们三名校尉!” 他说着,将手中的头盔扔到案上,盔沿上还沾着暗红的血迹,语气中满是骄傲。 马腾看着儿子,哈哈大笑,拍着桌子说道:“好!好个孟起!不愧是我马腾的儿子!勇猛过人!” 他语气中满是骄傲,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我就说陈宇、项羽没什么了不起的!他们虽然连破数城,却损失惨重,西平精锐几乎打光;而咱们今日攻打得如此猛烈,损失还不到两千人,比陈宇强多了!看来这凉州的未来,终究是咱们马家的!”
马超更是兴奋,他走到舆图前,手指落在长安的位置:“父亲,明日咱们再加把劲,定能攻破长平观!到时候咱们率军直取长安,挟天子以令诸侯,让陈宇那小子看看,谁才是凉州真正的霸主!到时候,咱们马家就能一统凉州,甚至进军中原!”
马腾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坐在长安皇宫内,接受百官朝拜的场景:“没错!明日一早,咱们便全力攻城,拿下长平观,直奔长安!让陈宇和韩遂看看,谁才是联军真正的主帅!”
而此时的长平观城楼内,张济、樊稠正面色凝重地商议对策。城楼内的灯火忽明忽暗,映得两人的脸色格外阴沉。樊稠走到案前,手指敲着桌面,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张将军,明日咱们不能再等了,必须传信给郭将军和李将军,让他们尽快率军前来!今日马腾已经攻得这么猛,明日他定会投入更多兵力,若陈宇再不动手,咱们的城墙迟早要被马腾攻破!”
张济叹了口气,他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城楼下偶尔传来士兵巡逻的脚步声,却衬得整个长平观愈发寂静。他点了点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只能这样了。你立刻写书信,让快马送往长安,告诉郭将军和李将军,陈宇按兵不动,马腾全力攻城,我军虽暂守城楼,却已伤亡不小,请求他们速派大军支援,迟则生变!”
樊稠连忙点头,转身快步走向案几,笔墨早已备好,他拿起狼毫笔,手腕因急切而微微颤抖,墨汁在笔尖凝聚,他快速在信纸上书写,将长平观的危急情况一一写明:“马腾倾尽全力攻城,士兵悍勇,马超更是突破城墙防线,已在城墙上撕开缺口;陈宇按兵不动,未见任何偷袭动向,不知其意图。我军虽暂守城楼,却已有数百人伤亡,城墙多处受损,末将两人唯恐事情有变,若马腾明日再全力进攻,恐难守住长平观,请郭将军率军前来平定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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