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在寿春称帝的消息传至凉州已过三日,襄武城内却依旧一派平和。街面上商贩叫卖声不绝,流民安置点的百姓忙着开垦新田,镇抚司的衙役按部就班巡查,丝毫不见因中原变局而起的慌乱,对凉州百姓而言,如今有靖安侯陈宇坐镇,赋税减免、粮草充足,比起此前颠沛流离的日子,已是天大的安稳,中原诸侯称帝与否,远不及自家田地里的庄稼长势重要。
侯府后院的角落里,却另有一番热闹景象。陈宇,霍去病,刘伯温,于谦,花木兰整围着几块青石板铺就的空地上,青石板上垒起了一座简易的酿酒灶,灶上架着的铜制酒甑正冒着氤氲白汽,蒸汽顺着竹制导管流入陶瓮,滴滴答答的酒液声在安静的后院里格外清晰。
陈宇蹲在灶边,手中拿着一根木柴,正小心翼翼地调整着灶火,目光却时不时飘向一旁摊开的舆图 舆图上用朱砂标注着中原诸侯的势力范围,寿春一带被圈出一个醒目的红圈,旁边写着 “袁术称帝” 四字。
“按道理说,我虽用驱虎吞狼之计斩了韩遂、逐走马腾,提前拿下凉州,可也不至于让历史偏离这么多……” 陈宇喃喃自语,指尖在舆图上许昌的位置轻点,“历史上曹操迎献帝是在 196 年,如今才 193 年,曹操便因我而提前得到献帝,袁术提前四年称帝,难道是因为这个变量?”
他皱着眉思索片刻,又摇了摇头,纠结这些已无意义。历史轨迹既然已偏离,与其追根究底,不如顺势而为。“三国历史发展得越快,对我反而越有利。” 陈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乱世结束得越早,我也能越早完成任务,回到爸妈身边……”
正想得入神,耳边突然传来 “哗啦” 一声,陈宇回过神,只见花木兰正拿着一个陶碗,接起导管末端流出的酒液。那酒液清澈透明,刚流入碗中,便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酒香,与此前西域传来的低度果酒截然不同。
“主公,这就是你说的‘高度酒’?闻着倒比之前的酒烈多了。” 花木兰好奇地端着陶杯,凑到鼻尖闻了闻,眼中满是兴味。此前陈宇说要酿一种 “喝着过瘾” 的酒,还特意让人找来了高粱、大麦,折腾了两三天,今日终于到了出酒的时候。霍去病和于谦也凑了上来,围着花木兰手中那一碗头酒。目光紧紧盯着那杯酒,喉结都不自觉动了动。
“这酒闻着就香。” 于谦咂着嘴赞叹,他爱酒之名在凉州早已传开,听闻陈宇要试制新酒,天不亮便守在院外,此刻目光黏在花木兰手中的陶碗上,连指尖都微微发颤,那是嗜酒之人见了佳酿的本能反应。
霍去病更是摩拳擦掌,手掌在腰间佩剑上无意识地拍打着:“看着清澈透亮,酒气却这般足,定然比庆功酒还过瘾!”
“这酒还不能直接喝,太烈了,得……” 陈宇话未说完,便见花木兰仰头将碗中酒一饮而尽,陶碗重重搁在石台上,发出 “当啷” 一声脆响。
“好酒!” 她畅快地抹了把嘴,眼神却瞬间有些发直,踉跄着晃了晃肩甲,“比我在军中喝的三碗浊酒都够劲!方才还觉得风寒未散,这下浑身都热透了!” “你怎么全喝了?” 霍去病急得跺脚嘟囔,抓起陶碗就往导管下凑,滚烫的酒液溅在手背上也浑然不觉,仰头灌下后眼睛陡然发亮,重重一拍胸口:“果然好酒!比打了场大胜仗还痛快!若当年出征漠北时有这酒,我定能多斩些匈奴首级!”
于谦见状再也按捺不住,颤抖着手接了半碗,先是浅酌一口,随即双目微闭细细品味,待将余酒一饮而尽,脸颊瞬间泛起红晕,抚着胡须长叹:“主公,此酒当真奇妙!初入口辛辣如刀割,入喉却化作暖流,回味竟有甘醇,比那贡酒还要清冽三分。”
陈宇无奈摇头,伸手将灶火拨得小了些:“少喝点,这酒度数极高,寻常人一碗便醉。”
刘伯温绕着酿酒灶啧啧称奇,羽扇轻摇着敲了敲酒甑:“主公这酿酒之法前所未见,竟能将酒气凝得这般醇厚。只是此法需反复蒸馏,耗粮怕是寻常酿酒的三倍不止吧?”
“先生所言极是。” 陈宇轻叹一声:“如今百姓多有饥馑,这般酿酒实在奢侈,不过是今日得闲试制几坛,日后除了犒赏战功,断不可多酿。”话音未落,眼角余光便瞥见花木兰,霍去病,于谦三人趁着自己和刘伯温说话的间隙,竟已轮流接了酒碗连干两碗,陶碗堆叠在石台上,酒香愈发浓烈。霍去病单手撑着灶台,战袍下摆扫过地面的柴薪;花木兰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眼神已然迷离;于谦更是扶着竹制导管直晃,连胡须上都沾了酒渍。
“别喝了!” 陈宇猛地站起,快步夺下花木兰刚递到唇边的陶碗,“木兰将军,再喝就要醉倒了!”
花木兰被夺了酒碗,顿时不依,伸手去抢时脚下一个踉跄,顺势抓住陈宇的衣袖不肯放,带着酒气的声音软糯了许多:“主公偏心…… 我在军中能喝三大碗,这才两小碗…… 再给一碗,就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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