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之外,千里之遥的徐州彭城,州牧府议事大厅内。刘备身着青色锦袍,端坐于主位之上,面容温和却难掩眉宇间的忧色;堂下两侧,站着的皆是徐州如今的核心战力 —— 关羽丹凤眼微眯,手持青龙偃月刀,红袍在身更显威严;张飞环眼圆睁,腰间悬着丈八蛇矛,粗声粗气地立在一旁;赵云白袍银甲,手中长枪斜指地面,身姿挺拔如松。
而最令人意外的,是站在赵云身侧的三人:吕布身披兽纹铠甲,手中方天画戟斜靠在身侧,眼神少了往日的桀骜,多了几分沉稳;张辽身着黑色轻甲,双手抱胸,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厅内众人,尽显名将风范;陈宫则穿着灰色谋士袍,手中握着一卷竹简,眉头微蹙,似在思索着什么。角落里,还有一人身着银色铠甲,正是被陈宇驱逐出凉州的马超,他手中长枪上的红缨随风微动,眼中满是不甘与期待。
这奇特的阵容,源于上次吕布被项羽重伤后,一路逃亡得刘备所救,将他接入城中悉心医治,甚至亲自派赵云前往吕布旧部藏匿之地,接回貂蝉与吕布团聚。吕布本就因 “三姓家奴” 的骂名耿耿于怀,见刘备如此待他,再加上陈宫在一旁劝解,居然没有像三国历史上那样,被刺刘备,而是真的认同了刘备,还拜刘备为大哥,准备尽心辅佐;张辽见吕布归心,也随之加入刘备阵营;马超则被陈宇驱逐出凉州后,率领残部前往兖州投奔曹操,可曹操深知马超与陈宇的恩怨,又忌惮马超的勇武,怕养虎为患,不仅拒不接纳,还派兵清剿。马超走投无路,只得带着残兵一路逃亡至徐州,刘备见马超勇冠三军,当即升起爱才之心,力排众议将他收下,也让马超提前进入刘备帐下,而这一切变数,远在凉州的陈宇尚且一无所知。
刘备轻咳一声,打破了厅内的寂静。他拿起案上的明黄色圣旨,语气带着几分复杂:“诸位兄弟,先前我还以为朝廷会嫌我官职低微,不会将徐州牧的职位敕封于我,可如今不仅如愿领了徐州牧,还被朝廷封为偏将军。只是眼下局势有变,袁术在寿春称帝,曹操已在许昌号令天下诸侯,出兵南阳郡征讨袁术。你们对此,有何建议?”
关羽率先上前一步,声音沉稳有力,带着几分不屑:“大哥,依某之见,您只管安心做您的徐州牧,招兵买马、练兵备战,巩固徐州根基才是重中之重!至于讨伐袁术,那分明是曹操假借天子之名发的矫诏乱命,他挟天子以令诸侯,早已是天下皆知,咱们根本无需理睬!”
刘备闻言,眉头微微皱起,正欲开口反驳,赵云却已上前一步,躬身说道:“关将军所言极是!如今曹操挟天子迁都许昌,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对徐州早已虎视眈眈。此次下旨让主公出兵,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故意让主公领兵出征,使徐州空虚,他好趁机夺取徐州!”
“就是!这仗不能打!” 张飞瓮声瓮气地附和,嗓门震得厅内烛火微微晃动,“就算咱们真去了南阳,能不能打赢袁术先不说,到头来肯定是便宜了曹操那厮!咱们才刚拿下徐州不过半年,根基未稳,怎能让曹操白白占了便宜!” 说罢,他还重重朝空处呸了一口,引得厅内众人侧目,却也没人反驳 ,曹操的算计,在场众人皆心知肚明。
吕布与马超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吕布想起自己此前被曹操算计、险些丧命的经历,语气带着几分警惕:“大哥,曹操此人阴险狡诈,最善用借刀杀人之计,咱们绝不能中了他的圈套!” 一旁马超虽是急于证明自己,却也清楚自己初来乍到,地位尚不稳,便只是沉默点头,没有多言。
刘备却缓缓摇了摇头,目光扫过众人,语气严肃:“兄弟们,朝廷的恩诏咱们接了,可战令却斥为矫诏乱命,这岂不是说,哪个对咱们有利,咱们就接哪个?如此行事,非臣子之道啊!” 他素来以 “仁义”“忠君” 自居,自然不愿落下 “择令而从” 的话柄,更怕因此失去天下民心。
众人听完,皆沉默不语。张飞性子最急,忍不住嚷嚷道:“大哥,打就打呗!那袁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酸枣联盟时,就是这老贼断咱们的粮草,还处处给咱们使坏,今日要是能揍他一顿,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那才痛快呢!”
刘备站起身,走到厅中央,目光坚定却又带着几分无奈:“之前的恩怨暂且不提,今日之所以决定出兵,确实是因为袁术僭越称帝,罔顾汉室威严,天子下令征讨,我身为徐州牧,食朝廷俸禄,只能奉旨讨贼!” 话虽如此,他脸上却难掩不情愿的表情,显然也清楚这一战的风险:出兵则会损耗徐州兵力,曹操偷袭;不出兵则落下 “不忠” 之名,于日后发展不利。
堂下的陈宫何等精明,一眼便看穿了刘备的心思。他当即上前一步,躬身说道:“主公,您既想奉旨出征,保全‘忠君’之名,又怕曹操趁机来袭、损耗徐州兵力,某倒有一计,可解主公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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