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外的密林中,贾诩见吕布已经答应,眼中精光一闪,羽扇轻摇,快步走到篝火旁,压低声音凑近两人,将谋划细细道来:“第一步,某需即刻回长安复命,就说将军已应允合作,愿率军攻打凉州,让郭汜、李傕调出五千骑兵与一万石粮草,在长安城西营交付于某;
第二步,待某接管五千骑兵后,便向他们挑明,郭汜、李傕不过是把他们当‘送死鬼’,让他们跟着将军去凉州硬碰硬,实则是借陈宇之手消灭他们,让他们对郭汜,李傕不瞒,甚至敌视,某再告诉他们长安城内粮库的防守漏洞,趁机教唆他们取粮反了郭汜,李傕,让他们在长安制造动乱,而长安城内守军本就不多,郭汜、李傕必定会调动皇宫守军去镇压。某还会趁机返回皇宫,以时辰太晚无法联系其他将军支援为由,将他们亲兵也调走大半,只留少数在寝宫外围;
第三步便是最关键的,某会派亲信在皇宫北门西侧的老柳树下接应,带你们从密道潜入 ,此密道直通寝宫偏殿,是当年董卓为防不测所挖,如今早已荒废,郭汜、李傕那两个蠢货根本不知晓。届时他们知道长安城内有军队做乱肯定慌张,注意力肯定都在城内叛军身上,对皇宫内根本毫无防备,将军从密道潜入后,只需趁机斩杀二人,再拿着他们的头颅现身,皇宫守军见主帅已死,再加上将军昔日在西凉军中的威望,定能不战而降!”
吕布眉头微蹙,抬手打断他,语气带着几分警惕:“密道?皇宫戒备森严,即便有密道,多年未用,岂能保证畅通?若是中途被发现,岂不是自投罗网?”
“将军放心。” 贾诩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羊皮纸,借着篝火的光芒展开,纸上是密密麻麻的线条,标注着皇宫的布局与密道的走向,“某早已让人提前探查过,密道虽久未使用,却无坍塌之处,只需清理少许杂草便可通行。某已在图上用红圈标出密道入口与寝宫的位置,你们跟着亲信走,绝不会出错。”
张辽看着地图,心中仍有顾虑,忍不住开口问道:“贾先生,那五千骑兵…… 若是在城南作乱被郭汜、李傕的人围剿,岂不是要枉死?他们本是西凉军的弟兄,没必要为咱们的计划白白牺牲。”
贾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阴恻恻的:“张将军倒是心善,可你忘了,当他们被郭汜、李傕选中,作为‘给将军的筹码’时,就已经被打上了‘可牺牲’的标签。跟着将军去凉州,面对陈宇的铁骑,他们十有八九也是死。”
张辽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吕布抬手打断。吕布盯着贾诩,眼神里满是决绝,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文远不必多言!贾先生说得对,乱世之中,想要成事,本就不能有妇人之仁。五千骑兵的死活,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要郭汜、李傕的人头,只要十万西凉铁骑!今夜三更,我在北门西侧的老柳树下等你!”
贾诩见吕布下定决心,心中暗喜,连忙拱手应道:“将军放心!某这就回长安,定不辱使命!” 说罢,他收起羊皮纸,递给吕布,又叮嘱了几句 “密道入口需用石块伪装”“亲信会带暗号‘西凉归温侯’”,便转身带着随从,快步消失在夜色中。
篝火旁,张辽看着吕布紧绷的侧脸,忍不住说道:“将军,贾诩此人智谋深沉,却也阴险狡诈,咱们与他合作,怕是要提防他背后捅刀子。”
吕布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自信:“文远放心,我岂会不知他的心思?十万西凉铁骑一旦到了我手中,他贾诩也得听我的!等我杀了郭汜、李傕,掌控了西凉军,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他这种‘谋臣’!”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手中的短刀在篝火下泛着冷光,“现在,咱们先休息片刻,养足精神,今夜三更,咱们要在长安皇宫,干一场大事!”
张辽看着吕布坚定的眼神,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坐下,擦拭着手中的短刀。他知道如今再劝已无意义,只能祈祷今夜不会出差错,自己也厌倦了逃亡,如果吕布这次能成功,自己的地位肯定也是水涨船高!
夜色如墨,长安城内的喧嚣早已褪去,唯有皇宫方向还亮着刺目的灯火,隐约传来丝竹与欢笑声。贾诩勒住缰绳,胯下战马还在急促喘息,他却顾不上擦去额头的汗,翻身下马便大步冲向寝宫,玄色长衫在夜风中翻飞,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冷光 —— 他要去给郭汜、李傕这两个蠢货,演完这场 “借刀杀人” 的戏码。寝宫之内,果然是一派奢靡景象。郭汜斜倚在铺着锦缎的软榻上,一手搂着娇柔的舞宓,一手端着琥珀酒杯,酒液顺着嘴角淌下也浑然不觉;李傕则趴在满是酒肉的案上,醉醺醺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发髻散乱,腰间佩剑早已被扔在一旁,全然没了将军的模样。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酒气与脂粉香,连烛火都似被熏得摇晃不定。
“先生回来了?吕布那厮…… 答应了?” 郭汜见贾诩进门,终于推开怀中舞宓,坐直身子,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更多的却是不屑,在他眼里,吕布不过是个可用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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