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天机轮显前世影,稻脉藏秘破新局
陈望手背上的灵根印记突然灼热时,归宗田中央那截最粗的稻脉,正泛着与天机轮同源的银红光晕。光芒顺着根须爬出土层,在湿润的黑土上投出幅晃动的虚影:十二岁的少年裹着打补丁的单衣,蹲在漏风的土屋门槛上,冻得通红的手里攥着个粗布口袋,袋口露出半枚刻着星轨纹的铜轮——那是年少时的陈刚,也是他重生后命运的起点。
“这是……陈爷爷小时候?”陈望跪坐在地,指尖轻触虚影,灵根突然像被针扎般刺痛。无数零碎的记忆顺着指尖涌来:三十岁的陈刚躺在铺着稻草的破炕上,脸色蜡黄如纸,咳嗽时胸口的肋骨清晰可见,他紧攥着同样的粗布口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目光死死盯着窗外荒芜的田垄,嘴里喃喃着“稻种……还没种完”;雪夜里,十二岁的他揣着半块冻硬的窝头,在山里砍柴时脚滑摔进雪沟,却在沟底的枯木下摸到了那枚带着体温的天机轮,铜轮的星轨纹在雪光中微微发亮,像在对他说“再撑撑”。
这些记忆太过真切,连前世陈刚咽气时喉咙里的腥甜、重生时掌心的冷汗,都清晰得仿佛陈望亲身经历。他捂着头倒在田埂上,额角渗出冷汗,陈兰刚送完灵晶回来,见此情景立刻扑过来:“望儿!怎么了?”她指尖刚碰到孩子手背上的印记,自己的灵根也跟着震颤——她竟也看到了画面:前世的陈刚为了换半袋糙米,给地主家扛了三天三夜的粮袋,最后却只得到 handful 发霉的谷子,他蹲在田埂上哭,把谷子埋进土里,说“明年一定要种出自己的稻子”。
“是天机轮的力量……它在借稻脉显影。”陈兰声音发颤,立刻让阿岩去请老农夫和清凡派掌门。老农夫拄着灵木杖赶来,孕土根刚触到稻脉,整个人就僵住了:“是镇田稻的灵息在呼应!当年刚子把天机轮埋进记忆田,不仅是让它守着青牛村,更是把前世的执念、不甘都封进了根须里——他怕自己忘了,忘了为什么要逆天改命!”
清凡派掌门的灵根探入稻脉时,星轨纹与天机轮的印记瞬间咬合。他的识海中浮现出更完整的前世图景:陈刚二十岁那年,偶然发现天机轮能感知地下灵脉,便想在村外开垦新田,却被路过的修仙者一脚踹翻锄头,骂他“凡俗野种也配碰灵土”;二十五岁时,他得了场重病,没钱抓药,只能靠喝野菜汤硬扛,夜里疼得睡不着,就摩挲着天机轮,幻想自己能种出“能治病的稻子”;直到三十岁临终前,他把天机轮藏进母亲留下的粗布口袋,缝进贴身的衣襟,说“若有来生,定要让凡俗农夫也能挺直腰杆”。
“原来他的仙途,从不是重生后突然开始的。”掌门望着稻脉中的虚影,眼眶发红,“前世的苦,是他今生最硬的底气;前世的不甘,是他破局最利的刀。”
陈望缓过劲来,攥着拳头站起来,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陈爷爷前世连块能种的田都没有,还被修仙者欺负……现在有人想抢归宗稻种,害凡俗修士,俺绝不能让他们得逞!”他掌心的灵根印记突然亮起,稻脉中的天机轮竟飞出枚巴掌大的铜轮,稳稳落在他手里——铜轮的星轨纹飞速转动,在他识海中映出青牛村外的景象:黑风口的密林中,百余人正围着篝火,为首的汉子手里拿着个黑色布袋,袋上绣着“夺田帮”三个字,旁边三个修仙者正用灵息炼化凡俗灵根,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血腥气。
“是夺田帮!还有当年清凡派灵植堂的余孽!”陈兰一眼认出那黑色布袋——前世陈刚就被夺田帮抢过稻种,差点饿死在山里。她立刻召集七界修士:“他们要抢归宗稻种,用凡俗灵根炼聚魂丹!这是要重蹈覆辙,把刚子当年破掉的阴谋再做一遍!”
凡俗界的农夫们一听就炸了锅。南坡村来的老农扛着锄头,吼道:“俺们祖辈就是被这种人欺负,现在还想害娃子们?跟他们拼了!”星界的飞禾使者立刻调整飞禾船的灵炮,对准黑风口;影族的小修士用影根术织成探影网,将敌人的动向看得一清二楚:夺田帮带了能吸收灵根的锁灵袋、能烧田的火油,三个修仙者还备了蚀灵咒符,打算天黑后偷袭归宗田。
“不能等他们来!咱们主动出击!”陈望握着天机轮,铜轮的星轨纹已经标出敌人的弱点——那三个修仙者的灵根,都因常年炼化凡俗灵根而带着裂痕,最怕凡俗灵息的反噬。他学着陈刚当年的样子,把归宗稻种分给众人:“把稻种撒在他们的灵根附近,凡俗灵息能破他们的蚀灵咒!”
夕阳西下时,七界修士分成三队出发。陈望带着凡俗农夫守在归宗田,用稻脉的根须在田垄下织成防御网;清凡派掌门带着修仙者绕到黑风口后侧,准备断敌人退路;影族和岩语族的修士则潜伏在密林里,等着偷袭夺田帮的粮草。
夜幕刚降,夺田帮的人就举着火把冲了过来。为首的汉子狞笑着抛出锁灵袋,想吸走归宗稻的灵息,却没想到袋子刚碰到稻脉的光网,就“噗”地炸开——凡俗农夫撒下的稻种瞬间发芽,根须缠住锁灵袋,将里面的邪力尽数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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