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隗眼中闪过得意之色。
看来这乡下小子倒是个明白人,知道袁氏不是他能抗衡的,选择了退让。
"所以这小子是未战先降?"
何进一脸茫然。
架势还没摆开,对方就认输了?
"可以这么理解。"
袁隗颔首道:"正说明他识时务!更看穿了天子用意,不愿做那把 ** 的刀。先前拒绝我等招揽,不过是做给天子看的把戏罢了。"
"此子深藏不露,假以时日必成枭雄。"
袁隗暂时不想与这样精明能干的人撕破脸。否则对方拼个鱼死网破,对他和袁氏都没好处。
何进忍不住问道:"那我们还要设法让他离开洛阳,罢免他的南阳太守之位吗?"
他实在摸不透陆风的立场——此人究竟是敌是友?
"当然要!"袁隗轻笑道,"这不仅是我们的需要,也是陆风自己的需要!"
"我们得让他远离权力中心,免得被天子所用,成为对付我们的利器。同样的,陆风也需要借机脱身,避免沦为天子的刀。"
"这才是明智的保身之道!"
袁隗推测,天子此刻应该已经知晓陆风在南阳的所作所为。
何进松了口气:"此事还需太傅主持。若有需要,尽管吩咐!还是尽早把这陆子翼调得越远越好。"
"放心,动手的时机很快会到。"袁隗满意地点头。
这样头脑简单的何进,正是他理想中的傀儡。
与此同时,皇宫内的刘宏确实收到了陆风在南阳的动向。
"这陆风在搞什么名堂?朕派他去南阳可不是让他享清福的!"
侍立一旁的张让见状,连忙进言:"陛下明鉴,镇东将军毕竟年轻,缺乏治理经验,加之上任之地情况复杂,选择稳扎稳打也是情有可原。若操之过急引发乱子,反倒辜负了陛下的期待。"
——每月孝敬的银钱此刻发挥了作用。
"倒也是。"天子神色稍霁,"是朕心急了,忘了镇东将军毕竟年轻。"
“这陆风当真天赋异禀!日后必要重用此人!”
张让闻言,会意一笑:“陛下圣明!”
原本可能牵涉陆风的 ** ,在张让的斡旋下悄然平息,为陆风争取了更多时间。
袁隗与何进本以为天子会因陆风近期的举动有所不满,不料天子却仿佛全然未觉。
“此事蹊跷……莫非陛下另有深意?”袁隗暗自思忖。
南阳太守府内——
陆风打量着眼前气度沉稳的中年将领,浅笑道:“阁下便是南阳黄忠,黄汉升?”
“末将黄忠,拜见太守大人!”中年汉子抱拳行礼,同时轻拉身旁瘦弱少年一同躬身。行礼后,他忍不住急切道:“听闻大人能医治犬子之疾,不知……”
望着这位年纪与自己长子相仿的年轻太守,黄忠既怀疑其医术,又钦佩其成就——弱冠之龄便凭军功任南阳太守,封镇东将军、吴侯,令他这位年近四十仍屈居行伍的老将感慨万千。
“汉升舐犊之情,令人动容。”陆风朗笑着上前为黄叙诊脉。片刻后对紧张的黄忠道:“尊夫人怀胎时曾患重症风寒?”
“大人竟能看出?!”黄忠虎躯一震,眼中燃起希望之火:“莫非真能医治?”
“病因正在于此。”陆风颔首道,“此乃黄叙先天体弱之根源。”
(
说到这儿,陆风不再卖关子,直接对黄忠父子道:"治疗的法子我确实有!"
话音未落,他迎着黄忠热切的目光,掌心一翻,现出一枚丹药。
正是当初首斩张牛角时签获得的治愈丹。
"此丹乃我偶然所得的神药!可根治世间一切先天后天的顽疾!黄叙的病,一粒足矣!"
陆风摊开手掌,将丹药递到黄叙面前:"服下吧,很快就能痊愈。"
"这......"
黄叙喉结滚动,一时怔住。
多年病痛缠身,他岂会不想康复?可这小小一枚药丸,真能解得他多年痼疾?
黄忠同样面露迟疑。
陆风也不催促,只是静候父子俩的决定。
片刻沉默后,黄忠钢牙一咬——堂堂镇东将军、吴侯,总不至于戏耍他这小小军侯吧?
"末将拜谢大人!若真能救治犬子,我父子愿誓死相报!"
说罢接过丹药,亲手喂入黄叙口中。
父子俩四目紧盯,黄忠声音发颤:"现在感觉怎样?"
"腹中暖融融的......热气正往四肢百骸流淌!"黄叙抚着腹部,久违的笑意漫上眉梢。
"药效已发,静候便是。"陆风淡然道。
"是!"黄忠重重应声,虎目泛红。
多少年了?眼见爱子日渐消瘦,尤其寒冬时节痛不欲生,他几乎绝望。此刻,终于看见了曙光?
药力逐渐蔓延,黄叙浑身渗出细密汗珠,皮肤泛起红晕,毛孔中排出一层黑色污垢。
一炷香后,药性完全化开。原本面如枯槁的少年此刻双目炯炯,面颊红润,若不是身上沾着污渍,乍看已与常人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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