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人屡生事端,无论是治学还是生活皆不便,对孩子成长尤为不利。”
“故而半月前已命暗卫护送尊眷前往东莱安置,并安排入学事宜。”
“先生当知,东莱不仅广设初等学堂与县学,更有蔡公亲自主持的东莱书院。”
“令郎将先入黄县县学,待根基扎实后,便可升入东莱书院受蔡公指点。”
“还请先生宽心!”
贾诩望向**,背脊陡然沁出一层冷汗。
他原以为陆风能寻到自己的行踪已属惊人,更推算到董卓西迁一事更是了得。
却未料半月前,对方早已找到他藏匿家眷之地,更悄然将人送至东莱。
此等谋算,简直深不可测!
贾诩指尖微颤地拱手,强扯出一丝苦笑:“多谢吴侯周全……东莱确是良处。烦请转告吴侯,贾某盼早日相见!”
他生平首次被人拿捏得如此彻底。
那陆风恍若洞悉他全部心思,这般无所遁形之感令他脊背生寒。
“此人莫非是专克我的煞星?”
转念间,他又暗生叹服——若追随这般人物,或许反倒能保全家平安?
于他而言,功名利禄皆可抛,唯求自身与家人安稳终老。
**颔首道:“定当转达公子。”
“另有一封尊亲手书信,受托转交先生。”
贾诩接过物件,向某人致谢。
对方摆手示意不必,转身融入夜色离去。
贾诩心中暗惊:"此人武艺高强,实属罕见。"
此时牛辅路过,见贾诩立于帐外,便问:"先生平日此时已歇息,今日怎有闲情外出?"
贾诩心中暗骂:"方才险些丧命,这蠢货竟毫无察觉。"
随口应付道:"夜色宜人,出来走走。倦了,先回帐歇息。"
牛辅望着阴沉的天空,困惑不解:"这天气很好?"转念又自以为是地点头:"想必贾先生偏爱这般天色。"
另一处,陆风攻克阳人聚次日,袁术终于抵达。
寒暄过后,袁术取出一封信:"本初有紧急密信与你。"
陆风接过信,暗自思忖:"袁绍突然来信,不知又有何算计?"
(完全保留
他冷冷扫了袁术一眼,心知此事定与袁术有关。
"莫非是怕我战功太盛?袁术这厮担忧我抢了他首功,袁绍那家伙又怕压不住袁术,才搞出这般把戏?"
意料之中
帐内传来袁绍言辞恳切的求援信。
说是行军途中屡遭西凉铁骑骚扰,仅靠公孙瓒的白马义从难以抵挡,恳请陆风率陆家军前往支援。
粮草供应之类云云。
"果然不出所料!这兄弟俩倒是急了。"
陆风暗自好笑。
先前袁绍嫌他吃用太多,每日三餐耗费甚巨,引得其他诸侯不满,这才将他打发到袁术这边。
这才过了多久?
竟又厚着脸皮来请。
当真是人至贱则无敌。
袁绍这脸皮功夫,倒是得了刘备几分真传。
"意下如何?"
一旁的袁术迫不及待开口。
他岂会不知信中内容?
不过是急着赶人罢了!
陆风也觉得此处不宜久留,便道:"袁盟主请我率军前往成皋助战。"
袁术立即追问:"子翼作何打算?"
他虽不能明着赶人,毕竟对方刚立战功,但心中焦急却是掩饰不住。
"说实在的,我不太想去。"
陆风摇头道:"公路兄有所不知。当初袁盟主并非因你求援才派我过来,实在是嫌我军每日三餐耗费甚巨,战马精料开支太大,加上其他诸侯多有微词,这才将我打发过来。"
"袁绍如此待我,公路兄却热情相迎。粮草军需从不短缺,甚至常有富余。"
"我岂能辜负公路兄厚谊,反倒去助那袁本初?"
"说来可笑,他不过是个庶出子,却窃据盟主之位,以袁家领袖自居,将公路兄这个嫡子置于何地?"
"陆某羞与此人共事!"
陆风当即摆出满脸厌弃的神情。
"妙极!子翼吾弟!真乃吾之知音也!"
袁术听闻,激动地攥住陆风双肩,满眼欣喜地凝视着他。那目光灼热得仿佛在注视骨肉至亲。
陆风这番话语字字珠玑,句句都戳中他心头痒处。袁术甚至萌生将陆风强留帐下的冲动。
但转念想到陆风的骇人战力与攻陷洛阳的头功,他只得强压冲动,恋恋不舍道:"只是我等皆为勤王护汉,岂能任性妄为?贤弟还是去助袁本初一臂之力罢!全当给为兄这个薄面。"
"至于粮饷之事,包在为兄身上!"袁术将胸脯拍得震天响,"若贤弟肯往,即刻拨付双倍粮草精料,后续亦然。你的军需尽由我供给,定教袁本初插手不得,如何?"
见袁术说到这份上,陆风也不再戏谑。
"公路兄既如此仗义,陆某再推辞就不知好歹了!此事我应下了!"陆风正气凛然道,"但绝非因他袁绍求援,全为公路兄的义气!"
"痛快!子翼真豪杰也。走!为兄为你饯行!"袁术眉开眼笑地揽着陆风往营中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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