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公孙范仍想争辩。
"没有但是!"公孙瓒厉声喝止:"他是我同门师弟,如今落难帮扶本是应当。若再让我听到此类言论,休怪我不讲情面!"
见气氛剑拔弩张,公孙越急忙眼神示意公孙范噤声,转而对公孙瓒说道:"兄长,范弟虽言语过激,但刘备确实不宜在我军后方坐大。毕竟我们即将进军冀州......"
已按要求
"此举既能消除隐患,又可使其成为我军夺取冀州的战略支点,如同楔入冀州腹地的钢钉。"
"凭他两位兄弟的能耐,固守要地绝非难事!"
"待我军真正掌控冀州后,莫说一郡太守之职,即便更高封赏也非不可。想来他应当不会推辞?"
"若连这般厚待都要拒绝,且执意滞留我军后方,那就不得不令人怀疑其真实意图了。"
古语有云:宁可防其有,不可信其无。
轻信于人,实乃对己方将士的辜负。
"善!便依越弟之策行事!"
公孙瓒沉吟片刻,最终颔首应允。
他并非愚钝之人。
只是素来重情重义。
但公孙越的提议确实中肯,不失为两全之策。
如此安排,也算对得起玄德了。
"长兄没有异议便好!"
公孙越闻言神色舒展,身侧的公孙范更是面显喜色。
还是越兄长有办法!
自己每次进言总遭训斥,而越兄长既能说服长兄,又免于责难。
实在值得效仿。
当日,公孙瓒亲往刘备处,将公孙越的策略稍作修饰后转述。
刘备当即应允。
待离开公孙瓒大帐返回后,张飞忿然道:"这公孙瓒说得冠冕堂皇,什么给予机会,分明是要我们卖命,顺便撵人!"
"翼德!慎言!"
刘备立即制止,正色道:"伯圭兄待我等仁至义尽!既资助粮饷,又准许募兵,是我们欠他的恩情;况且这个安排确实对双方都有利。"
刘备也知近来北平军中已有人对他们颇有微词。
"我赞同大哥的决定!"
卷七第三十节
关羽抚须轻叹:"公孙将军仁德之名不虚,然其两位义弟品性却难说。"
"若能取冀州为我等根基自是上策,莫非三弟甘愿屈居人下,终日看人脸色?"
他已厌倦这般处境。
"岂有此理!"张飞怒拍案几,"冀州便冀州!凭我兄弟三人武艺,还怕夺不得一方天地?"
"袁本初不过尔尔,若敢现身,定叫他尝尝俺老张的丈八蛇矛!"
讨董一役后,张飞意气风发,根本不将袁绍放在眼里。
刘备举觞含笑:"既无异议,便以此酒预祝我等开疆拓土!"
"痛快!敬兄长!"张飞仰首痛饮。
庐江郡皖县桥府内,两位少女拽着父亲衣袂。
"父亲为何选择袁术?陆将军不是更好吗?"
桥蕤拂袖道:"稚子无知!袁公路以两千石之位相邀,岂是吴侯可比?陆氏寒门出身,安能与四世三公的袁氏比肩?"
"更何况..."他冷哼道,"难道要为父舔着脸去求官?"
想起陆风在东海郡打压豪强的政令,桥蕤更坚定决心。桥氏虽非大族,亦有百年基业,断不能自投罗网。
**【
小乔气鼓鼓地甩开父亲的手:"讨厌!再也不要理爹爹了!"话音未落便冲向门外,绣花鞋踏得木廊咚咚响。大乔见状也冲桥蕤皱了皱鼻子,拎起裙角追着妹妹跑去,发间银铃在风中叮当作响。
桥蕤望着两个女儿消失的方向,捋须苦笑:"这俩丫头..."转头便吩咐仆役收拾箱笼。楠木衣柜里的绫罗绸缎被仔细叠放,青铜器皿裹上稻草装入藤箱,二十名家仆在庭院里穿梭如蚁。
三街之外的茶楼顶层,黑衣探子蘸墨记录下桥府异动。密报经三道暗门传递,最终落在陆六十六案头。他指节轻叩着竹简沉吟:"袁术..."悬腕提笔时,窗边信鸽正咕咕啄食黍米。
次日破晓,染着晨露的绢帛已呈至东莱。陆一捧着温茶探头:"可要截下桥家车队?"
"胡闹!"陆风将密信掷入香炉,火苗倏地窜起三寸,"新政推行后,士族避我如虎乃是常理。"青烟缭绕中,他望向南阳方向眯起眼睛:"待千帆过尽时,自有分晓。"
他不会被这些原本有意投靠之人的想法动摇改革决心。
"我就这样回复六十六弟了?需要派暗卫暗中保护两位乔 ** 吗?"陆一试探问道。
他清楚大小乔都在公子未来的绝色榜上。显然公子对她们颇为在意。
"嗯。"陆风点头:"让南阳的陆三三负责此事。桥蕤可以不管,但必须确保大小乔安全。必要时可出手相救。其他暂且这样。"
反正解决袁术无需太久。
"喏!我这就去办。"陆一拱手。
"去吧。"陆风摆手又问:"邹夫人家眷通知到了吗?老三三那边怎么说?人出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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