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修筑队里的老师傅见他虽然呆笨愚钝,但人还算老实,憨厚,不投机取巧,是个适合过平凡家庭生活的男人,便把自己的侄女介绍给了他……那女的跟他外表与性情都有诸多相似之处,都一样地头显得特别地大,人偏胖,个不高,长相一般,显得腼腆自卑,内敛而有些放不开……他俩倒是比较谈得拢,几次下来也就比较熟络了,有晚便同处一室。他本是不愿跟这女的相好的,但呆在一起也比一个人孤单要好些啊……从前自己受欺负就是因为自己胆子小,现在自己虽然也在强身健体,但精神气质上的胆量与勇气还是非常地欠缺和匮乏……所以从现在起要开始练胆……于是就决定壮起胆子,准备完成一次对自我的超越……遂就试着去对那女的主动摸摸捏捏起来……那女的虽未怎么反对和抗拒,但却告诉他:“你若有房我也愿嫁与你,只是你无房……”不过这女的还是将一个条件比自己还差的朋友介绍给了他,是一个外地贫寒山区来此打工的女子……他于是又把人家拿来练胆,又如法炮制……这女子被摸后却一溜烟跑了……他过后也自觉得自己有些不好,很是有些悔意,但不久也就没有再挂心头了……
如今在这里遇见了琳馨他自是激动不已……虽然他从前自觉他与她不是一档的,她尊他卑,但现在她男人亡故了,她又在战难中流离失所,流落此地跟我一样地成了一个打工仔,那么我与她曾经的身份上的鸿沟与地位上的差距也就因着这战难而抹平了,现在我与她是身份等级地位上平起平坐的两个人,所以也再用不着从前那般的小心谨慎和战战兢兢,忐忑不安了……因此他对琳馨说起话来也不象从前那般口气了,但仍然是非常地尊重。琳馨其实也更希望他能如此,这样大家反而还都更自然一些……
然而他的练胆的念头却进一步延伸到了琳馨的身上……反正她也是孤身一人……其时天色已晚,淅淅沥沥下起雨来……琳馨忙问他住的地方远吗?他说远。琳馨便说:“你若不嫌弃那就在我们店铺里暂住一晚,明早再回去……”他自是欣然同意。到了店铺,琳馨又问他:“你吃过晚饭了吗?”他明明没吃却说:“吃过了……”琳馨于是就没给他叫饭菜,就一个人叫了在哪里吃……抬头时却发现池明永正睁大眼睛看着自己,一边砸巴砸巴着嘴,琳馨便问他:“你也来一份吗?”这回他不充面子了,点了点头,于是琳馨也给他叫了一份。当夜,琳馨把自己的床铺让给他睡,自己就在另一间屋用木凳临时了拼成床凑合着和衣躺了一宿。次日一早池明永要回去时,琳馨又给他买了早点,为他叫来马车,并买了不少糕点等东西送给他,让他一并带回去……
池明永自是非常感动,心想总算是遇到了一个用爱的温暖来让自己落泪的人了……毕竟是在飞龙哥身边呆过并受过他教诲和影响的人,的确是与众不同……然而一回到西城自己干活那地方,他的心情又沉重和郁闷起来,又开始要面临那些难受的时刻了……劳作一天之后,也受尽工作上的谩骂,指责和喝斥之后,他身心俱疲,饭也没吃就来到一个僻静处,腹中正有些饥肠漉漉,随手一摸,篼里鼓鼓的,掏出看时,正是琳馨送给他的黑米糕,他眼泪倏地就流下来了……
然而不久他那想在琳馨身上练胆的念头又冒出来了,就颇有心计地买了一葫芦酒,几斤肉,晚上就赶到琳馨店铺,与她一同喝酒。琳馨毕竟不同前两个女子,岂能莽撞冒失地就去摸摸捏捏?于是他就假装喝醉,醉得一踏糊涂,醉得人事不醒,醉得仿佛不能再自持自控……琳馨忙扶去自己房里睡,谁知进了琳馨房里,他便拉住了她的手,仿佛不能自控又仿佛酒后吐真言地喃喃说道:“琳馨,我喜欢你,琳馨,我爱你……”其实他这是违心之言,他哪里懂得爱知道爱?就只知道迷恋和沉醉于外形外貌的肉身躯体等物质性层面的东西……所谓酷爱艺术,也仅限于人体艺术……至于精神之美,他压根就还没有与之沾边……而且就算迷恋和沉醉外形外貌之美,柔弱的琳馨也不是他偏好偏爱的类型,他迷恋和沉醉的外形外貌是昭熳和若窕那种有着矜傲高冷和窈窕健腴之美的类型的……
边说着手就边不老实地往琳馨身上摸摸捏捏起来……琳馨着急得不行,打他耳光吧,他又醉得这么厉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又怎好去怪罪一个完全失去了清醒意识和自控能力的人?况且他自称了那么喜欢自己,也许情到深处加之又醉意沉沉就吐了真言,其行为也是内心那种真实想法的体现,又怎好去责怪……?难道一个男人没有去爱一个女人并向她表达的权利吗……?所以琳馨也就原谅了他,但也不能让他对自己继续这样摸摸捏捏啊……况且自己一个人也不太把他摆弄待候得妥贴,于是就出去找了隔壁的卖发糕和油条的谭姐来帮忙,两人一起努力,才将假装醉倒在地的池明永扶上床,给他搭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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