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呢?你不是被人称作是偶像与巾帼英雄吗……?”林震雄说道。
“我必须要明白和清楚我是超不过超不出恶的事实的,我必须得承认我的内心是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欲望的,我的所谓行善只有建立在自己真诚悔罪赎罪的基础上才可能动机比较纯粹纯净地发生……”佩洁说道。
“你把你自己的位置下调和定位得这样低,看来虚荣已经是远离你了……”林震雄说道。
“不,事实恰好相反,很多时候我常常都是沉浸在一些利益得失和个人虚荣之中难以自拔的……然而死亡就快来临,而我却还沉溺在自我利益得失和虚荣心的满足的得失的泥潭中挣扎,纠结,煎熬,犹豫,徘徊,彷徨……这是多么愚蠢的无知,呆傻和不应该呀……”佩洁说道。
“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你现在不是很安全的吗……?”林震雄说道。
“不,我谈的不是我个人的死亡,而是整个人类可能将要到来的命运。正如《圣经》上所说的日子近了,说的就是最终的末日审判并不遥远了,那才是一个更大的真世界,而现在只是一个短暂的暂时世界……所以越要求得那大的真世界就应不要过度计较眼前这小的暂时的世界……”佩洁说道。
“然而一般的民众百姓可能会觉得和认为你那个说法应该正好颠倒过来才对……即你口中所谓的那个更大的真世界也许在他们看来却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而眼前这个实实在在的世界才是一个真世界……”林震雄说道。
“他们有怀疑和信赖自己直觉的权利……”佩洁说道。
“是啊,民众百姓大抵都看重现实,现实中谁才能挽救他们的身体和性命那才是他们真正最为看重的……”林震雄说道。
“是啊,所以他们总是很难相信唯灵拯救。我并不轻看现实的技术拯救,然而毕竟那只能拯救人的身体而不能拯救人的灵魂,因而只能是拯救人的暂时而不能拯救人的永远……现实的暂时固然也需要拯救,然而灵魂的永远就不需要拯救了吗?一个崇尚技术过硬和心怀上帝敬畏的国家才是一个真正厉害的国家,因为此二者都是上帝所乐见的。反之,一个心怀个人权力,权势,权威的过硬要大于技术过硬和上帝敬畏的国家必定是一个糟糕透顶的国家。”佩洁说道。
“然而终极真相究竟为何谁也不知道。你不是经常谈到人的理性认识能力是存在局限与边界的吗?认识到一定的程度就会陷入自相矛盾,彼此悖反的困境……”林震雄说道。
“是的,然而既然我不可能知道真正的终极真相与第一原因,那我就只能从事实的结果究竟是利于生命有益于生命和成全生命还是残害生命杀戮生命和毁灭生命来做出我的判断和选择。一种思想与推断值不值得我去选择,就是去看它究竟是在主张杀生还是主张利生?是在主张选择魔鬼还是选择上帝……?这样一看,石头显然是预示着生命的空幻,虚无和死寂……虽非杀生,但亦非利生……而魔鬼则意味着,预示着对生命的杀戮和毁灭……至于上帝则意味着,预示着对生命的创造和更新……”佩洁说道。
“看重上帝信仰的人真的就不在乎现实的利益与功名吗……?”林震雄说道。
“对我而言,只有此刻,只有现在,我在以这样的方式生活着,只有它真实地陪伴着我。对于我来说,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对我而言是更为实在的东西呢……?”佩洁说道。
“知识技能,道德品质,上帝信仰这三样,到底谁能真正救人……?”林震雄说道。
“也许在只看重现实生存的人来说,相比过硬的知识技能,道德品质和上帝信仰都是不能真正拯救和挽回人的生命的没用的东西,这似乎是摆在人面前的铁般坚硬的事实……然而正如我刚才所说,它们只不过是拯救的范围和时间的长短不一样罢了……”佩洁说道。
“你认为什么样的人才能算作是一个真正有信仰的人……?”林震雄说道。
“只有在任何时候都不惧怕为信仰而殉道,才能算作是在真正地信仰唯灵拯救……倘若在这个问题上还有矛盾,纠结,煎熬,犹豫,焦虑,迷惘和疑惑,还是最终选择了向死亡与魔鬼妥协……那就只能算作是小信的人,那自己的信仰就只能算是建立在沙土上,而不能算是建立在磐石上的……”佩洁说道。
“你说的是我吗……?”林震雄说道。
“其实说的是我自己……”佩洁说道。然后他们两人相视一笑。
却说池明永这边最终还是从那西城的修筑队辞了工,本想去同琳馨打声招呼的,自从那次假装酒醉事件之后,他实在是有些无颜再去见她……于是就一个人背着行李,独自走上了去外城再去谋生的道路……
然而在穿过一片荒僻的山林时,他却偶然看见了正孤身一人走在山林中的柳若窕……他心里大惊,本想去招呼的,但转念一想又停住了,并用布帛蒙起了自己的脸,躲在隐蔽处暗暗的观看……但见她在一处水塘边见四下无人后就脱去了上衣,用棉巾在池里洗了拧了水擦洗自己的身体……那背影的形状和轮廓实在是太美了,简直就是极致与绝伦的优雅俊丽,令他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望着她的动人之极的背影和玉体,他竟然突然就生起了一种可怕的念头,一种可怕的邪恶的念头……想要冲上前去把她强行奸污了……不仅仅只是奸污,他还产生了想把她杀死的念头……按说她跟她是无怨无仇的?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如此可怕和罪恶的念头呢……?或许大概因为她实在是美丽到了极致的缘故吧?也许他心里因此而产生了巨大而强烈的嫉妒呢……?嫉妒在这人世间为何竟然会有如此动人和诱人的美丽?以致于这样绝伦动人和诱人的美丽怎么能允许她继续存在下去……?仿佛杀死这美丽,这美丽就永远地归于了他似的?抑或者这美丽就再也永远也不会再流入他人之手……?他就这样忐忑不安地一直默默地悄悄地躲在那里窥看她……内心无比纠结与煎熬……他心里明白,一旦他真的把念头转化成了具体的行动之后,他就真的有可能会把她杀死……究竟该不该这样做?他的内心始终是于矛盾状态而不敢最终下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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