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佩洁因为飞龙与昭熳从试验田工地早退的事而与飞龙争吵了起来,闹得很不愉快。为了防止飞龙与昭熳每日又从工地早退,佩洁干脆在这个自治地呆着不走了,甚至将自己调来监督飞龙昭熳二人。飞龙有什么心里话总是愿与我讲的,其它姐妹大抵也是如此。飞龙对我说道:“佩洁总是说昭熳这不对那不对,我看不对的是我们而不是她,我们对她的认识和理解可能存在一是的歧误。她虽然在人性的魔恶面,裂伤面,缺点等等上呈露得最多,也对这些东西最不加掩饰,但她也因此显得更真实,更不虚伪,更不做作……若窕在这些方面是最接近她的人,但仍然都还有一些故作的矜持和自我面子的尊荣虚荣的需要在里面……”
飞龙说得不错,的确,在我们几个人之中,只有昭熳对飞龙是最赤裸裸又毫不掩饰的……坦白说,她总是会很好色地又很勾魂地看着飞龙,不象我们几位夫人那样总是或多或少都会带有点矜稳,含蓄,甚至自我掩饰……只有到渐入云雨忘我之时我们才会逐渐放松这些,完全释放自己,倒空自己,放飞自己,让自己所有的真实面貌和状态都完全彻底呈露出来,一览无遗……的确,这种完全真我,不加掩饰的状态是颇能让人感动的,而昭熳就是这样一个从一开始就呈现出如此的面貌和状态的人……飞龙表面对此时常装作颇有些不以为然,毫不在意的样子,但其实他内在里却极为欣赏和喜欢昭熳的这一特质的呈现。因为在我自己,佩洁,奕璨,若窕甚至绮榄和梦盈身上,或多或少都还存在着一定成份的掩饰,故作,自以为义,自以为善的情形……只有在昭熳身上才没有呈现出这些东西,而是一副完全恶棍与恶人的形象和表现……她从不装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一副好人和善人的姿态,反而以自己魔恶的表现和面貌为傲,恣肆无忌,矜冷至极……想到这些我便认同了飞龙的说法。
“不知为什么?我一方面非常讨厌和憎恨她的这种表现和姿态,但另一方面却又疯狂地迷恋,喜欢,沉醉和爱慕她的这种情形……她似乎看上去比我们每个人都更直接,让人有时有些难以接受……魔恶,狠毒,冷酷,邪魅,妖惑,真真不愧“冷花毒熳”的名号,但却在同时又比我们每个人都显得更真实,更不伪善和自以为义……我觉得她实际上境界比我们更高,因为在我看来她既然能完全地呈露真实的自己,也就比我们每个人都更容易掏空自己,倒空自己,赤裸裸地毫不掩饰地面对那起源和创生自己的造物主。当然她现在还并不信仰上帝,然而一旦她选择信仰,却一定是比我们每个人的信仰都更真诚,虔敬,坚决,磐稳……我们每个人有意无意都在装好人,对于自己内心另一面的真实的丑陋和肮脏的念头想法从来不敢暴露,总是想方设法都要把这些幽暗,放纵,疯狂和毫无底线的东西掩翳起来,但是昭熳却用她真实得近乎令人憎恨的表现嘲笑和嘲弄了我们,所以我每每与她在一起,反而都不好意思给她开导和讲解人生,因为我觉得自己在呈露自己内心丑陋的真实一面这个问题上做得都没有她勇敢,哪还有什么资格当她人生和心灵的导师呢……?”飞龙说道。
不料这话被正巧赶来的佩洁听到了,便立刻反驳飞龙道:“她固然真实得不加掩饰,我们固然是缺乏对自己自以为义的怀疑与否定,但我们也在忏悔啊,也在纠错啊,也在破碎自己,重构自己,更新自己啊……然而她那以自我为恶并引之为傲的做法就不值得怀疑与否定了吗?她何尝忏悔过自己纠错过自己?何尝破碎过自己重构过自己?何尝更新过自己?你处处都在为她辩护,开脱和说好话,其实你就是在为自己辩护,开脱和说好话。因为你跟她都是一丘之貉,同一路货色,冤家路窄的一家人,只不过你掩饰而她不加掩饰罢了。活该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绝配,绝代双骄,比翼齐飞,就干脆一起快活到死算了,还来找我们这几位干什么……?你这个虚伪怯弱的懦夫,干脆让她这个你心目中最勇敢与最不伪善的人带着你一起到外面永远去自由飞翔算了……”
慕柔的回忆暂时拉了回来……
而补赛也终于重新开始,静云也派出了天漪,皓宇那边自然是曼熙出马。曼熙虽然功底扎实,甚至比天漪练功更勤奋,习武更努力,生活作息也严格有序,规律有致,而天漪则常常大而化之,不拘一格,生活作息完全不如曼熙那样严格,规律,有序,而是非常任性和随意,武功并不见她常练,倒是颇为热衷于玩乐伤身等诸事情,但毕竟她先天的底子与前期打下的基础远甚于曼熙,所以破船还有三千钉,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所以一番交手下来,曼熙还是渐渐落于下风,并且最终败给了天漪。
于是慕柔当场宣布静云组胜出,皓宇组败阵,这样皓宇组就要与杰思组去进行比试对决,若胜可获第二,若负则必然名次最末,押尾巴。杰思若胜了皓宇,则可与静云争冠,若输给了皓宇,则失去了挑战静云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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