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照你这么说,精神与物质可算是同体而生的,不可分割,不可分离,相生相伴的吗?”昭熳说道。
“这句话并没有什么错。因为只要一有物质出现,就必然会伴随着与其相应的精神性说明与原因。但因为精神在前,物质在后,因此虽然有物质就必伴随精神,但有精神却未必一定会伴随物质。”飞龙说道。
“但精神的最小单粒个体就是实体,而每一个单粒个体又都不相同,充满差异,那么这些彼此独立的精神单粒实体怎么才能形成相互之间的配合协作与组合呢?倘若它们之间不形成相互的配合协作与组合,那么任何一个精神性概念都无法形成。因为任何一个精神性概念都是由不同精神单粒实体组合,配合,协作而成的结果。这样的无穷的,浩大的精神性概念既然存在,那就说明在这些不同精神单粒实体之间是一定发生了相互的组合,配合与与协作的。那么是什么让它们发生了这样的作用的呢?”昭熳问道。
“显然不可能是物质,而只能是一个更大的更高级的精神实体,袘是一切精神单粒实体的创生之源,肇始之源,发轫之端,同时也是它们之间要进行相互组合,配合与协作的设计者与推动者,一切都在袘的意志之中。袘作为精神实体的最高存在者就叫上帝。”飞龙说道。
“多少年来人们一直都在想象上帝的形象是什么样的?不少人都把它画作是人的样子,白色的胡须,身体周围圣光万丈等等。然而我却以为上帝能够以这样的一个形象现身,但这样的形象显然不能包含上帝的全部。”昭熳说道。
“是的。人无论怎么去想象上帝也是非常的有限。想想这宇宙上千亿上万亿光年的空间与距离,而在这个宇宙之外还可能有千万亿个乃至无穷个这样的宇宙,就这么一个大小,是我们能够想象的吗?上帝既然能够创造出这样无穷的宇宙,我们稍微明白一下就可以知道,这样的上帝是我们能够想象的吗?这样的上帝仅仅是那么一个白色胡须且身后圣光万丈的形象所能够全部概括得完概括得尽的吗……?”飞龙说道。
之后昭熳就从梦中醒来。她又回想起与林莫苍产生分歧与冲突的情境,心中再次感到了一种遗憾和失望。不过从林莫苍口中,她也得知了林氏昭天前朝的一些情况,尤其是蓝氏家族究竟怎样通过洪氏利益集团取代了林氏家族在昭天的统治地位的。
当时南部不少诸侯国时值灾荒之年,旱的旱,涝的涝,粮食减产,生存的资源奇缺,然而各诸侯国的贵族统治者们仍然不肯降低自己的奢侈糜烂的生活享受与需求的标准,仍然对民众百姓横征暴敛,竭尽盘剥压榨,攫取掠夺……一时弄得群情激奋,民怨沸腾……被逼得失去了生路的民众百姓纷纷绝对抗争,揭竿而起。然而因为缺乏统一凝聚的整合力量,故而始终无法形成一个力量强大的团体,因而也无法对各诸侯国朝廷形成动摇性打击。然而各诸侯国朝廷也拿这些多如牛毛的民间造反团体,起事组织,抗争队伍没有更好的一举而歼灭之摧毁之的好办法,因为这些多中心的分散组织实在太多了,几百号人便可以形成一个组织,上千号人便可以形成一个团体,而且神出鬼没,来去无踪,仿佛有通天之术和遁地之能,刚按住这个,又放走了那个,刚对付这个,那个又在后面搔扰,偷袭……弄得各诸侯国朝廷甚为头痛。而且这些多如牛马的团体,队伍与组织虽然各自为阵,但因着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朝廷,所以相互之间也会形成心照不宣的协作,配合,帮忙,庇护甚至人员流动……这样一来,朝廷拿他们就更为棘手和难办了。
在这些多人如牛毛的起事组织中有一支来自琐金国的洪氏兄弟家族慢慢在其中壮大,不仅先后吞并收编了本国的各个义军队伍,还进一步渗透到邻国光阙与斑水去,最终吞并收编了这两国的所有义军队伍。
洪氏兄弟的父母及诸多亲人皆是死于本国朝廷派来乡里横征暴敛的酷吏及官兵之手。愤怒的洪家老大洪越达,后改名洪王达,率领众弟兄起而抗争,怒斩征敛酷吏及兵士多人,就此走上抗争起义的不归之路。
吃尽人间苦头,饱尝人世辛酸,经历过太多太多被非人地对待和折磨的生存的艰辛与苦痛的洪氏兄弟们心里全是烈火般的愤怒与仇恨,他们立誓要焚烧尽这待他们猪狗般不如的残酷而罪恶的世界。
兄长洪越达更是狂妄而大胆地将自己改名为洪王达,意图将来自己要作王,作统一这昭碧全岛的王。他对弟妹们讲道:
“我们的父亲,母亲并家中诸多长辈,亲朋等都曾是上帝和天国的信仰者,把自己及全家全族的幸福都寄托在天国的理想中,寄托在彼岸的拯救中,寄托在来世的福乐里,为了这些,一辈子都忍受着残酷的压榨剥夺和凶暴的蹂躏践踏,并把这种伤痛和苦难视为自己原罪的受惩受罚,隐忍吞声,而最终还是无法避免被那些恶徒所摧残所杀戮所戕害……这个不幸的遭遇和结局就是他们信仰上帝和天国的结果,就是他们信仰的上帝和天国带给他们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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