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你还是在谈人本主义,处处都在强调要符合人的需要,凡是不符合人的需要的就不是绝对真理喽?”昭熳说道。
“我恰好没有在谈人本主义的需要,我是在谈一种与人相关的必然性,我是在谈人作为一个被突然创生和孕造出来的匆匆过客的对于创生者的应该有的感知,敬畏与顺应。如果弱化和取消道德的终极依据,那道德就失去了作为绝对命令的价值与作用,而成为一种相对性的纯粹出于自利需要的规范和要求,因而它就丧失了神圣性与人们的必然遵守性。当人不需要通过道德规范与要求也能实现自利需要的时候,他们就会果断抛弃道德。因为他们的中心与重心在于自利,而不是道德本身。道德一旦失去了神圣性与必然遵守性,它的命运就注定只能成为附属,从属,辅助和被利用的工具。试想这样一种根基的道德,能被人们坚守和维系到几时?第二,如果弱化和取消灵魂得救的可能性,那人作为一个具有精神,心灵和情感的生命存在,其希望又在哪里?那人的忏悔,纠错与救赎的价值和意义又在哪里?而如果人丧失了忏悔,纠错与救赎,那作为人必然先在局限,断裂,破碎,欠然,裂伤,悖逆与人性魔恶的一面等等要如何才能得到弥补与缝合?得到克服,战胜,通过,越过和解决?第三,如果弱化和取消一个具有情感,心灵与意志的全知全能全善的上帝,那人作为一个具有精神,心灵和情感的生命存在,其终极的归依与归宿又在何方?其作为必然的有错有限有罪之人的校改与纠错的目的,目标与方向又在哪里?这样一种绝对精神,看似唯心主义,实则是在变相肯定和导致唯物主义,实则所酿成的后果跟唯物主义是大致相同的。因为唯物主义正是宣称人灵精神情感的本质是一场物质附属作用的虚幻,因为唯物主义正是否决与断绝了道德的绝对性和终极依据性,因为唯物主义正是否定和断绝了人灵复活与得救的可能性,从而将人的精神,心灵和情感推入到了终极性的绝望之中……你的绝对精神大概也带给了我一些这样的相似的感觉。我们常常说神圣性,什么叫神圣性?神圣性的前提是神,即只有神才是圣的,而人是不可能圣的。所以才有神圣性的说法,而没有人圣性的说法,人圣性的说法是别扭与可笑的,用它去形容一件超越的无私的公正的事情,显然是会让人质疑和嗤之以鼻的。没有唯一神的终极依据和传统,我们就必然是沉沦和辗转在人性的善恶之间,虽然高喊正义,虽然有正义的渴求,但却始终摆脱不了自己人性另一面的恶的纠缠,魔性的纠缠。因为失去了对唯一神性的信仰与敬畏,我们也就失去了纠错自身的反照和参照,也就最多沉浸在相对主义的道德基础上表里不一,内外矛盾地追求和从事正义与理想的奋斗工作,在这种相对主义的道德基础的维系下,我们将无法完成理性与道德合二为一的工作,我们将在任何形式的理性自利活动中抽掉道德与伦理的根基和目的,我们对任何正义与理想的追逐追求最终都会导向为自己个人意志的私欲私利丧失道德底线地满足与谋服务的方向……”飞龙说道。
“你似乎在为我曾经的力主要抛弃泛滥的爱心和同情,而唯力量决胜的做法与理念寻找思想深处的根源。现在你满意了吧?现在你终于找到那个根源了吧?如果说我的思想根源是绝对精神,那方奕璨的思想根源就是什么呢?”昭熳说道。
“她的思想根源跟你很类似。因此你们两个看似在对立,争锋相对,实际上是在相互肯定和赞同。你们两个都有一种自我的狂妄与自大,都有一种强迫性的唯力决胜。虽然奕璨口头挂着极善的旗号,而你口头却是挂着极恶的标语,但你二人殊途同归。因为在你们的旗号背后都凭靠和依仗着一个相同的东西,那就是一种强迫性的恐怖手段与暴武力量要迫使别人去听令,顺从和就范……不过你现在已经在逐渐改变了,已经与原来的你有所不同了……”飞龙说道。
“好啊,你敢这样赤裸裸的无情地撕掉我和她脸上的面纱,看我有天不去找得她来同寻到你一起算帐……”昭熳嗔怒道。
飞龙却傻笑着,忽而就消失了踪影……
昭熳的回忆又暂时收了回来。她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何当年丙寅谋逆灭门惨案发生时,她与方奕璨,卓绮榄三家受害最大的原因了,那得从她爷爷陈之瑜与方奕璨的爷爷方庭源以及卓绮榄的爷爷卓义山奉林氏昭天前朝国君林九瀚之令前往天王河救援佩洁大伯蓝庭钧,阻击璘幽梦三国联军并洪毅达,洪胜达,洪复达等人的洪氏魔鬼军团说起……
卓,方,陈三将真不愧是昭天镇国名将,兵至前线的速度完全出乎洪王达的意料,立马就打了那三国联军并他兄弟的人马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终于见识了不一样的昭天军。卓方陈三位将军治下的昭天军不仅英勇,而且富于理性与智慧,而洪氏“魔鬼军团”最忌惮和惧怕的恰好正是这点。随着战事的深入,两军对垒碰触的增多,洪毅达,洪胜达,洪复达等人越来越感到这三将的难缠和不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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