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端在黑暗中握紧了拳头,心中已然有了主意。天一亮,她便要展开行动。这匿名信背后的势力,不管是谁,她都绝不畏惧。想到这里,韩端缓缓闭上双眼,强迫自己入睡,为明日的调查养精蓄锐。窗外,一片乌云悄然遮住了月光,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复杂局面。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韩端的脸上。她猛地睁开眼睛,昨夜的疲惫一扫而空,迅速起身,走到桌前,再次拿起那封匿名信。
韩端将信平铺在桌上,俯下身,仔细观察。信纸散发着淡淡的光泽,触手光滑细腻,质地精良,绝非普通人家所用。她轻轻揉搓信纸边缘,感受纸张的韧性,这种厚实且不易破损的特质,暗示着其不凡的出身。
接着,她把信纸凑到鼻尖,一股若有若无的墨香萦绕在鼻翼间。这墨香淡雅而独特,韩端心中一动,这或许是个关键线索。她深知,名贵的墨汁往往为达官贵人或文人雅士所青睐,这是否意味着写信者身份不凡?
再看字迹,笔画刚劲有力,转折处流畅自然,每一笔都透着深厚的书法功底。韩端一边观察,一边在心中思索:能写出如此字迹之人,定是经过长时间的书法练习,绝非寻常百姓。而且,从字体的风格来看,笔画规整,结构严谨,隐隐透着一股端庄大气,似乎写信者有着较高的文化素养。
韩端又逐字逐句地研读信中的用词。信中言辞简洁,却表意清晰,所用词汇文雅且精准,没有丝毫粗俗之语。“停止传播机关术,否则,你将承受更可怕的后果。”短短一句话,没有多余的修饰,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胁。韩端喃喃自语:“如此文雅的用词,看来写信者应是饱读诗书之人。”
凭借自己的经验和智慧,韩端综合这些线索,心中渐渐有了推测。这信件纸张质地精良,用词文雅,似乎出自某个有一定地位的人之手。她联想到之前的各方势力,怀疑是那些仍对机关术持反对意见的人所为。
诸子百家中,虽大部分人在之前的纷争后态度有所缓和,但仍有部分顽固分子,坚决认为机关术是奇技淫巧,对其嗤之以鼻,他们极有可能是幕后黑手。还有那些地方豪族,一直妄图掌控机关术,借此扩充自己的势力,若韩端继续传播机关术,无疑会打破他们的如意算盘,他们也有作案动机。
韩端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梳理着各种可能性。她想,或许可以从纸张和墨汁的来源入手。这种质地的纸张和独特的墨香,应该不是随处可见的,说不定在附近的城镇中,能找到相关的线索。
韩端迅速换上一身轻便的衣服,将信件小心地收好,准备出门。她深知,此次调查必须谨慎行事,不能打草惊蛇。刚走到门口,她又停下脚步,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巧的机关工具,藏在衣袖中。这是她之前制作的,关键时刻或许能派上用场。
离开居所,韩端朝着村子附近的城镇走去。一路上,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警惕是否有人跟踪。阳光洒在身上,却并未驱散她心中的寒意。
进入城镇,韩端径直来到一家颇有名气的文具店。店内摆满了各种纸张、笔墨和文具。韩端走进店里,佯装挑选纸张,眼睛却在四处打量。她看到一位老者正在整理货架,便走上前去,轻声问道:“老人家,请问您这儿有没有这种质地的纸张?”说着,她从怀中掏出匿名信,递给老者。
老者接过信,仔细端详了一番,眉头微微皱起。他缓缓说道:“姑娘,这种纸张可不常见,是用上等的蚕丝和竹纤维混合制成,价格昂贵,一般只有富贵人家才用得起。而且,这纸张的纹路和色泽,应该是出自京城的一家老字号造纸坊。”
韩端心中一喜,连忙追问:“那您知道是京城哪家造纸坊吗?还有,您对这墨汁有印象吗?”老者摇了摇头,“墨汁我倒是不太清楚,但那造纸坊,据我所知,应该是‘瑞祥斋’。他们家的纸张在京城很有名,很多达官贵人都指定要用他们的纸。”
谢过老者,韩端离开文具店。她站在街边,心中思索着下一步计划。既然知道了纸张可能来自京城的“瑞祥斋”,那或许可以从那里入手调查。但京城路途遥远,且人生地不熟,贸然前往,恐怕会陷入危险。
韩端决定先回村子,与墨老等人商议。她转身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心中不断盘算着。突然,她感觉身后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韩端心中一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往前走。她故意拐进一条偏僻的小巷,然后迅速躲在墙角。
不一会儿,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走进小巷。韩端定睛一看,是个陌生男子,身着黑色劲装,眼神中透着一丝警惕。韩端心中疑惑,此人是谁?为何跟踪自己?
待男子走近,韩端猛地从墙角跃出,手中的机关工具抵住男子的咽喉。男子显然没想到会遭到伏击,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韩端冷冷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跟踪我?”男子咬了咬牙,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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