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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一段时间内,日子都平静地度过。
不过,司镜再也不被允许去看梅颂雪了,连靠近二楼都不行。
于是某一天,他拨通了时韫的呼叫器。
对面的声音还是那么稳重又温和,让人联想到洒满阳光的林荫小道和穿着白衬衫的大哥哥:
“怎么了,小镜。”
“时韫……你在忙吗?”
昏暗的禁闭室里,时韫满身血迹,单手将警棍别在腰间。
手上的细烟闪着细碎的火光,他将烟灭在刑架上那个囚犯的伤口上。
一抬手整座禁闭室就变得寂静无声。
就连那伤痕累累的犯人也不敢发出一丁点痛呼声,连呼吸都是死寂的。
时韫声音轻快,露出了极其温柔的笑意:“不忙的,有什么事吗?”
司镜仔细地听着,时韫那边非常安静,确实不像在忙的样子,他松了口气:
“我想你能不能带我出去透透气,我有点无聊。”
司镜的声音越来越低,后面甚至带上了委屈的颤音,没想到对面答应得非常痛快:
“好啊,待会来接你。”
司镜握着呼叫器的手紧了几分,眼睫快速地扑闪了几下,像是嗅到了猫薄荷的小猫:
“这样会给你添麻烦吗?”
时韫的语气没有一点不耐,反而还有些不能立即出现在他面前的愧疚:
“不会啊,小镜稍微等一会就好。”
“嗯。”司镜小幅度地点点头,哪怕知道对面的人看不见。
时韫轻巧地将熄了的烟蒂弹飞,摆了摆手,眉目冷淡:“处理掉。”
“是。”
时韫迎着光走出了禁闭室,身后“砰”的一声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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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韫果然来得很快,司镜感觉自己刚放下呼叫器不到五分钟,房门就被敲响了。
他欢欢喜喜地跳下沙发去开门,像是出笼的小鸟。
天知道他这几天有多闷,此时的时韫对他来说就像救星一样。
两人走了一会,司镜才想起来问他:“我们去哪里呀。”
时韫笑着看他:“小镜累了吗?”
司镜眯了眯眼,抬起白嫩的手挡在额头上,隔开了刺眼的阳光:“没有。”
“带你去我工作的地方看看,刚好今天有一批新人要进来。”时韫带他沿着树荫慢慢走。
“好呀!”司镜兴高采烈地点头,魅惑的狐狸眼在灿烂的阳光下呈现出偏淡的色泽,像剔透的水苍玉。
时隔一个半月,司镜终于又见到了熟悉的地方,眼前是他刚入狱时候的点名室。
司镜顺着窗户朝里面张望着,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好安静啊,新犯人已经来了吗?”
“还没有呢,要下午一点,先去我的办公室吧。”时韫带着他,去了旁边的一间房。
时韫的办公室很大,中式装修,一面精致的落地花罩将房间分隔成两个半区。
前面是办公区,后面看起来是时韫平时睡觉的地方。
时韫坐在办公桌前,翻看着桌上的文件。
司镜在香炉边上绕了一圈,便来到了博古架前,那上面有很多精致有趣的小摆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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