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房间,暖黄的灯光方才好像驱散了街头的阴霾。
琳达和玛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琳达是个土生土长的英酱人,没见识过这些贫民区的情景,今天一见真有些被吓到了,率先瘫进沙发里,拍着胸口道:“刚才路过那条巷子时,我连呼吸都屏住了,那些人的眼神真像要生吞活剥了我们。”
玛丽好一些,毕竟黑人在这里的地位还是很低的,从事的职业层次也不会太高,基本上都住在贫民区。
而且,很多黑人都会加入社会帮派,所以他们自小就和黑帮有过很多接触,也就没有多么害怕。
叶凡则是对这些帮派分子嗤之以鼻,再蹦跶,在自己面前也不过像只小蚂蚁一样,要碾死只是分分钟的事。
而且这些事他见得多了,表面有多风光,背后就有多肮脏。
叶凡走到迷你吧台前,倒了三杯红酒:“你们都不用多么惊讶,像英酱国这样的国家,白天和黑夜本来就是两个世界。”
玛丽接过酒杯,指尖因为紧张还有些发凉,她轻轻拍了拍随身的手提包,里面装着叶凡给她的筹码和今晚赢得的几十万欧元。
“幸好今晚的收获都在这里,明天一早就去兑换。”
话音刚落,玛丽的手机突然响起,她瞥了一眼屏幕,脸色微变,快步走进卧室接听。
叶凡与琳达交换了一个眼神,隐约听见玛丽压抑的惊呼和急促的对话声。
几分钟后,玛丽走出卧室,面色苍白如纸,手指无意识地紧握着。
“出什么事了?”
叶凡关切地问。
玛丽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发颤:“是我哥哥艾伦……他欠了剃刀帮的高利贷,现在人被扣住了。那些人说,如果明天中午前拿不出五万欧元,就要他一只手。”
琳达倒吸一口冷气:“剃刀帮?这些狗杂碎!”
玛丽苦笑道,下意识地护住手提包,“这就是敲诈,艾伦在东区的一家修车厂工作,上个月为了给女儿治病,向剃刀帮借了五千欧元的高利贷。这才过了四周,利滚利就变成了五万。”
叶凡眉头紧锁:“为什么不报警呢?”
“没用的,”
玛丽摇头:“东区是剃刀帮的地盘,警察很少介入这种‘民间债务’。就算出警,也是走个过场,等警察走了,报复会更残酷。”
她无助地坐下,双手掩面:“我手头虽然有今晚赢的钱,但那些都是你的……”
叶凡按住她的肩膀:“我说过,那些都是给你的。不过,我们得有个计划,直接交钱,恐怕他们收了钱也不会放人或者后面还会有麻烦。”
琳达点头附和:“叶哥说得对,这种黑帮贪得无厌,得想个稳妥的办法。”
“交给我吧,”
见两人惊慌失措的样子,叶凡直接说道,他也想和这些黑帮碰一下,如果能为自己所用最好,否则他不介意直接将他们团灭。
次日清晨,外面天黑乎乎的,是个阴天。
上午十点,他们按约驱车前往东区,这里是贫民窟,很多黑帮和流浪汉占据了这里。
白天虽然好一些,街道上有人来往,店铺也开门营业,但细看之下,墙上斑驳的涂鸦、店铺窗户加固的铁栏,仍透露出这区域的不安定。
按照指示,他们来到一家偏僻的名为“乔治修车厂”的地方。
厂内面积很大,也很荒凉,到处充满浓重的机油味,几个满身油污、面相凶狠的技师正在忙碌,见到生人进来,都投来警惕的目光。
一个膀大腰圆、脖子布满纹身的白人壮汉走上前:“找谁?”
玛丽强作镇定:“我们来找艾伦,剃刀帮让我们来的。”
壮汉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的大金牙:“钱带够了?”
叶凡上前一步,将手提箱稍稍打开,露出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钞票:“带够了,但我们要先见到艾伦。”
壮汉吹了声口哨,两个人从里间连拖带拽带出一个瘦削的男子,脸上有淤青,见到玛丽,眼眶瞬间红了:“玛丽,对不起......”
就在这时,里间又走出一个身着定制西装、呢料大衣及羊毛报童帽、与周围肮脏环境格格不入的中年男子。
这才是剃刀帮成员标准的着装。
壮汉们见状,纷纷恭敬地让开。
“我是卡特,”
男子声音温和,温文尔雅:“剃刀帮的财务顾问,钱带来了吗?”
玛丽正要递过手提箱,叶凡却伸手拦住:“我们要先确保艾伦安全离开。”
卡特的眼神骤然转冷:“在这里,你们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他使了个眼色,周围的壮汉立即围了上来。
叶凡迅速将玛丽和艾伦护在身后。
一个身材高大、浑身肌肉的壮汉率先发难,挥拳直击叶凡面门。
叶凡稍一侧身,同时抓住对方手腕,一记干净利落的过肩摔,将壮汉重重砸在地上,激起一地尘土。
另外两人见状同时扑上。
叶凡矮身躲过第一人的攻击,肘击第二人肋部,在对方吃痛弯腰的瞬间,抬膝重击其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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