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流流主柳生宗一郎,一位年约五旬,面容清癯,眼神如深潭般幽深的老者,身穿黑色纹付羽织袴,正端坐于主位之上。
他身边坐着的是流内的几位长老和“免许皆传”高手。
下方两侧,则是来自神道无念流、北辰一刀流、镜心明智流等门派的流主或代表。
演武已经开始,一刀流的精英弟子们正在场中演示精妙的剑招,气合声与竹刀破空声不绝于耳,引来阵阵喝彩。
然而,柳生宗一郎的眉宇间却隐含着一丝阴霾。
伊藤诚三人一去不回,音讯全无,几乎可以确定已遭不测。
而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龙腾资本和星辰事务所,叶凡。
他原本打算在演武祭结束后,亲自前往东京处理此事,但内心深处,对于能轻易杀死伊藤诚的对手,也抱有极大的警惕。
“柳生流主,贵派弟子剑术精湛,气势如虹,看来一刀流传承愈发兴旺了。”
旁边,神道无念流的流主,一个身材高大、声若洪钟的中年男子武田刚宪笑着说道,只是笑容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
“武田流主过奖了,不过是些基础练习而已,倒是让诸位见笑了。”
柳生宗一郎淡淡回应,心思却不全在演武上。
就在这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感,如同无形的潮水般,悄然笼罩了整个中心道场。
演武的弟子动作不自觉地慢了下来,观礼的宾客们也纷纷感到一阵心悸,仿佛被什么极其危险的存在盯上了。
道场的入口处,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一个穿着简单深色运动服,年纪看不太出来,可以说是五十上下,也可以说是三十多岁,面容平凡却带着一种渊渟岳峙气度的中年男人。
他就那样随意地站在那里,却仿佛是整个道场气压的中心。
正是叶凡。
他利用穿墙术,轻易越过了谷口那些象征性的守卫,直接突兀地出现在了核心区域。
透视眼扫过全场,所有人的实力高低、气息强弱,在他眼中一目了然。
敏锐的身体感知能力,让他对场中弥漫的各种剑意、杀气敏感到了极致,仿佛能“看”到无数无形的剑路在空气中交织。
“什么人?竟敢擅闯一刀流重地!”
一名负责警戒的一刀流弟子这时突然发现他,于是厉声喝道,上前阻拦。
叶凡看也没看他,只是目光平静地投向主位上的柳生宗一郎,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叶凡。特来拜会一刀流,以及诸位古流同道。”
“叶凡?!”
这个名字如同惊雷,在道场中炸响。
所有知道内情的人,脸色瞬间大变。
柳生宗一郎的眼神骤然锐利如刀,死死盯住叶凡,身上一股磅礴的剑势开始升腾。
其他门派的流主们也纷纷露出惊容,审视着这个胆敢单枪匹马闯入此地的男人。
“狂妄!”
一名脾气火爆的一刀流长老猛地站起:“灭掉菱樱组,杀我流门人,还敢在此现身!给我拿下!”
顿时,数名一刀流精英弟子拔出真剑,毫不迟疑,怒喝着就冲向叶凡。
叶凡动了。
他甚至没有拔出任何武器,实际上他随身也没有带。
在敏锐的感知下,几名弟子看似迅猛的攻势,在他眼中却是速度极慢且充满了破绽。
他微一侧身,避开第一把直刺而来的太刀,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以指代剑,精准地点在第二名弟子持刀的手腕内侧。
“啊!”
那弟子只觉得手腕一麻,整条手臂瞬间失去力气,太刀也是“哐当”落掉在地。
同时,叶凡左腿如同鞭子般抽出,后发先至,踢在第三名弟子的小腿胫骨上。
“咔嚓!”
清晰的骨裂声令人牙酸。
那名弟子惨叫着扑倒在地,倒在地上哀嚎。
电光火石之间,三名精英弟子已失去战斗力。
叶凡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烟火气,仿佛只是随手拍落了身上的灰尘。
这一幕,让在场所有懂行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空手入白刃,并且还是如此的轻描淡写!
这需要何等恐怖的眼力、速度和精准度?
俗话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虽然叶凡只过了几招啊,但是在场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的不凡。
“住手!”
柳生宗一郎沉声喝道,阻止了其他还想上前送死的弟子。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场中,与叶凡相对而立。
“叶先生,好身手。”
柳生宗一郎的声音冰冷,“你杀我门人,今日又闯我演武祭,是欺我一刀流无人吗?”
叶凡淡然道:“山本雄太和棱樱组与我乃私仇。伊藤诚三人主动寻衅,技不如人,死了便死了。今日我来,并非为继续杀戮。”
“哦?那所为何事?”
“听闻今日是古流演武祭,群贤毕至。”
叶凡的目光扫过在场其他流派的代表:“叶某不才,对古流剑术也略有涉猎。今日特来,以剑会友。想与在座的各位流主、高手,切磋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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