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支灌注着李玉香全部恶意与灵力的粉色箭矢撕裂空气,发出死亡尖啸,即将洞穿李红玉胸口的千钧一发之际!
李红玉眼中寒光如冰刃乍现!她并非如季冰雨所料想的那般向侧方闪避,而是以一个极其诡异刁钻的角度,身体如同没有骨头的游鱼,猛地向右后方——那深不见底的湖面——仰倒下去!这个动作不仅完美避开了箭矢的致命轨迹,更是巧妙地拉开了与身旁蓄势待发的季冰雨的距离!
“噗通——!”
冰冷刺骨的湖水瞬间将李红玉吞没,激起一片不小的水花。几乎就在她入水的同一刹那,那支饱含杀意的箭矢带着凄厉的余音,“笃!”的一声,狠狠地扎在了她原本站立之处的甲板上!箭尾兀自剧烈震颤,发出不甘的嗡鸣。在李玉香灵力的加持下,箭尖深深没入坚硬的船板,直透三寸有余!这力道,绝非“失手”所能解释,分明是蓄意夺命!
船上一片死寂,旋即爆发出更大的惊呼和混乱。
“啊——!二妹妹!” 李玉香脸上的惊慌瞬间切换,她猛地捂住嘴,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破了胆。她跌跌撞撞地扑到船头,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朝着李红玉落水的位置撕心裂肺地哭喊:
“二妹妹!你没事吧!来人啊!快来人救救我二妹妹!快来人啊!” 声音之凄惨焦急,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她双手用力拍打着船舷,指甲甚至刮蹭出了血痕,表演得淋漓尽致。
然而,在她那看似悲痛欲绝的眼眸深处,一丝扭曲的快意和未能得逞的怨毒如同毒蛇般盘旋。该死的贱人!命还真硬!这样都弄不死你!她心中疯狂咒骂,恨意滔天。你和你那个短命的贱人娘亲,霸占了本该属于我和母亲的正室之位这么多年!抢走了父亲本该全给我们的宠爱!如今你成了废物,还要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碍眼地活着,在父亲面前晃悠,给我们添堵!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啊! 强烈的嫉恨让她姣好的面容在无人注意的瞬间显得狰狞可怖。
她猛地转过身,泪如雨下,扑向同样一脸“错愕”的慕容离,如同受惊的小鹿般紧紧抓住他的衣襟,身体簌簌发抖:
“殿下!殿下!都怪我!都怪我!呜呜呜……”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哽咽破碎,“船晃得太厉害了,我……我方向真的没掌握好……呜呜呜……现在害得二妹妹落水……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也不活了!” 为了逼真,她藏在袖中的手,再次狠狠掐向自己的大腿内侧嫩肉!钻心的剧痛让她眼泪瞬间飙出,脸色煞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慕容离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李玉香撕心裂肺的哭诉弄得心头一紧,看到她哭得梨花带雨、几乎要晕厥过去的可怜模样,心中那点因为箭矢力道过猛而产生的疑虑瞬间被怜惜取代。他连忙伸手,一把将李玉香颤抖的娇躯紧紧揽入怀中,温香软玉满怀,他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和心疼:
“不哭不哭,香儿,这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他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偏袒,“要怪,也只能怪那李红玉自己运气不好,偏偏站在了那个位置!这船本就有些晃,你一个金枝玉叶的闺阁小姐,平日里何曾碰过这些粗鄙玩意儿?一时紧张射偏了,再正常不过!是那李红玉自己不知进退,不懂避让!”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指腹轻柔地擦拭李玉香脸上的泪珠,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捧着一件稀世珍宝。他心中对李红玉的厌恶更甚:这个废物,活着就是麻烦!不仅碍眼,还惹得香儿如此伤心!
就在这时,季冰雨也“适时”地冲了过来,她脸色“苍白”,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对着李玉香连连鞠躬道歉,声音带着哭腔:
“玉香姐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刚才……我刚才也被那突然飞过来的箭吓傻了!脑子一片空白……等我反应过来想去拉红玉姐姐的时候……已经……已经来不及了!呜呜呜……都怪我反应太慢了!姐姐你骂我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袖子掩面,肩膀微微耸动,仿佛也在哭泣。
然而,就在她低头用袖子遮挡的瞬间,在慕容离视线无法触及的角度,她飞快地抬起头,冲着伏在慕容离怀中的李玉香,极其隐秘地、得意地眨了一下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心照不宣的诡笑!那眼神里的意思无比清晰:成了!虽然没直接射死,但这寒冬腊月落入深湖,她一个废物必死无疑!我们成功了!
李玉香埋在慕容离胸前的脸,在感受到季冰雨这无声的“贺电”时,肩膀的抖动似乎更剧烈了些,但那并非悲伤,而是强忍着的、大仇即将得报的狂喜!
“够了!都安静!” 一声低沉却蕴含着雷霆之怒的冷喝骤然响起,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混乱的画舫上!
太子慕容景煜面沉如水,眼神锐利得如同出鞘的寒刀,冷冷扫过众人。他方才看得分明!那箭的力道、轨迹,李玉香的反应,处处透着诡异!但他更清楚,此刻最重要的是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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