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雾裹着旧宅院墙上的爬山虎时,林辰的靴底正踩着院门口的青石板 —— 石板缝里长着半枯的杂草,沾着红雾的湿气,在鞋底留下淡绿色的痕迹。这是祖父林建军生前住的老宅子,位于城市边缘的老街区,红雾还没完全浸透这里,院墙上的 “福” 字春联还剩半截,红纸褪色成了淡粉色,边角卷着,像被风吹皱的记忆。
“就是这里?” 苏晚的桃木剑在掌心轻轻颤动,剑身上的红符映着旧宅的木门,门楣上挂着块褪色的木牌,刻着 “林府” 二字,木牌边缘还沾着点暗红色的污渍,像干涸的血,“书里说,‘藏符之地,必有老宅镇之’,你祖父把阴兵俑的秘密藏在这里,合情合理。”
林辰的纯金打火机在口袋里发烫。他伸手推了推木门,“吱呀” 一声,门轴发出干涩的摩擦声,像老人的咳嗽。门后的玄关积着厚厚的灰尘,阳光透过红雾照进来,在灰尘里投下光柱,光柱中漂浮着细小的黑色颗粒,落在祖父生前常穿的中山装外套上 —— 外套挂在衣架上,领口还别着枚小小的青铜徽章,和赵山河脖子上的那枚有七分像,只是徽章上的符文是完整的 “镇煞符”。
“这徽章……” 苏晚凑过去,指尖刚碰到徽章,外套的口袋突然掉出个小本子,封面是黑色的皮革,已经开裂,上面用钢笔写着 “洛阳考古笔记”,字迹是祖父的,笔锋刚劲,却在最后几页显得潦草,像是在慌乱中写的。
林辰捡起笔记,指尖划过粗糙的皮革封面,突然想起小时候,祖父总把他抱在膝头,翻着类似的本子,说 “等你长大了,爷爷带你去看‘会打仗的陶俑’”。当时他只当是爷爷的玩笑,现在才明白,那些 “陶俑” 就是改变他命运的阴兵俑。他翻开笔记,第一页贴着张老照片:年轻的祖父站在洛阳古墓的入口,身边站着苏晚的祖母和赵山河,三人手里都捧着尊小小的陶俑,陶俑的胸口刻着 “林” 字,和他之前拿到的阴兵俑一模一样。
“1993 年 7 月 15 日,洛阳邙山古墓群,出土阴兵俑十二尊,俑身刻‘镇煞符’,可镇冥府煞气……” 林辰轻声念着笔记上的字,字迹渐渐变得潦草,“赵山河欲私藏三尊,被阻,争执中俑身受损,煞气外泄,伤三人……” 后面的字迹被暗红色的污渍覆盖,看不清了,只留下个模糊的 “符” 字。
“煞气外泄?” 苏晚突然瞪大了眼睛,从背包里翻出古籍,快速翻到某一页,“书里说,洛阳古墓是唐代‘阴兵校尉’的陪葬墓,里面的阴兵俑是‘冥府钥匙’,能打开冥府大门,一旦受损,煞气就会附在接触者身上,代代相传!” 她指着笔记上的污渍,“这是血!你祖父当年被煞气伤了!”
林辰的心脏猛地一跳。他摸了摸手腕上的青铜铃铛,铃铛突然发出幽蓝的光,照亮了玄关的墙角 —— 那里藏着个暗格,暗格的缝隙里渗出黑色的雾气,和阴兵俑上的煞气一模一样。“暗格!” 林辰用纯金打火机的边缘撬开暗格,里面放着个黑色的木箱,木箱上刻着复杂的符文,和阴兵俑身上的 “镇煞符” 形成了呼应,箱子的锁是青铜的,上面刻着个 “林” 字。
“是‘林家锁’!” 苏晚惊喜地说,“书里说,这种锁只有林家血能打开!”
林辰没有犹豫,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青铜锁上。鲜血瞬间被吸收,锁 “咔嗒” 一声开了,木箱里露出尊小小的阴兵俑 —— 比之前拿到的小一半,是个残俑,只有上半身,胸口刻着 “林” 字,俑身的符文是完整的,没有被篡改,俑的手里握着块青铜碎片,碎片上刻着洛阳古墓的地图,标注着 “主墓室:阴兵俑核心”。
“这是祖父留下的‘工艺品’!” 林辰突然想起海关仓库里被扣的阴兵俑,报关单上写着 “唐代彩绘陶俑,工艺品”,原来祖父不是老糊涂,是故意用 “工艺品” 的名义保护这些阴兵俑,防止被赵山河找到。
就在这时,旧宅的窗户突然 “哗啦” 一声碎了。红雾涌进来,裹着无数缕黑色的长发,长发的发梢滴着黑色的雾气,落在地上 “滋滋” 作响,蚀出一个个小坑。“是‘古墓怨魂’!” 苏晚的声音发颤,“书里说,被阴兵俑煞气附身的怨魂,会守护阴兵俑的秘密,一旦有人触碰,就会现身!”
林辰的指腹已经按在了手机屏幕上。招商银行 APP 的余额栏亮着: - 8000(反侦察符) = 冥符。他快速点开【召唤阴兵】界面,之前的 10 个城隍散兵还在,强化效果已经消失,他消耗 冥符再次强化,散兵的锈刀瞬间亮起血光,同时兑换了 “破邪盾”(5000 冥符),握在手里,盾面刻着 “镇煞符”,能抵挡煞气。
“出来!” 林辰低喝一声。红雾中的长发突然凝成个模糊的人影,人影穿着唐代的铠甲,手里握着把长戟,戟尖滴落的黑雾里,映出赵山河的脸 —— 是被煞气附身的古墓怨魂,化作了赵山河的模样,想迷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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