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 哗啦!”
沪市环球金融中心的观光层玻璃率先炸裂。碎渣像暴雨般砸在楼下的公交站顶棚,发出密集的 “噼啪” 声,正在等车的上班族尖叫着四散奔逃,有人被碎玻璃划破手臂,鲜血滴在染着红雾的地面上,瞬间被雾气裹住,化作一缕黑色的烟。
红雾已经浓到能遮蔽阳光。原本透亮的晨雾变成了粘稠的暗红色,像稀释的血,贴在写字楼的玻璃幕墙上,留下一道道蜿蜒的痕迹,像无数条爬动的蛇。更多玻璃开始炸裂 —— 百货公司的橱窗、居民楼的阳台玻璃、地铁口的防风玻璃,破碎声此起彼伏,在城市上空织成一张刺耳的网,宣告着末世的开端。
“沈先生!这边!” 赵烈的声音穿透红雾,他站在市三院的门口,陶土甲上的金光在雾气里格外显眼,手里的陌刀挑开缠过来的一缕红雾,“温医生和林先生在里面等您!”
沈砚的 SUV 刚冲破最后一层红雾,车身上还挂着几缕未散的雾气,轮胎碾过地上的玻璃碎片,发出 “咯吱” 的摩擦声。他推开车门,饕餮印记立刻发烫,掌心传来熟悉的警示感 —— 不是雾影的气息,是更厚重、更冰冷的阴气,像潮水般从城市东边涌来,每一次起伏,都伴随着玻璃的破碎声。
“里面情况怎么样?” 沈砚快步走向赵烈,紫檀木盒紧紧攥在手里,盒里的两块魂石母碎片正在微微震动,蓝光透过木盒的缝隙渗出来,在红雾里划出淡淡的光痕。
“林先生启动了防御阵,暂时护住了医院,但外面的阴兵越来越多。” 赵烈的幽绿火焰晃了晃,指向东边的方向,“您听,那声音不是玻璃碎了,是阴兵的盔甲在撞楼。”
沈砚侧耳细听。果然,在玻璃破碎的间隙里,传来一阵沉闷的 “咚 —— 咚 ——” 声,像巨锤砸在水泥墙上,每一次声响,都有一栋高楼的玻璃批量炸裂,红雾从缺口里疯狂涌入,将楼内的灯光彻底吞噬。
走进医院,急诊室里的景象比想象中更混乱。温知夏正在给一个受伤的小女孩包扎手臂,女孩的校服袖子被玻璃划开,伤口里渗着黑色的血,她却没哭,只是紧紧攥着一个布娃娃,娃娃的脸上沾着红雾,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沈砚!你来了!” 温知夏看到他,眼里瞬间亮起光,手里的纱布却没停,“林先生刚召唤了第二批净化阴兵,去东边支援了,但那边的阴兵太多,恐怕……”
沈砚走到她身边,指尖轻轻碰了碰女孩的伤口,饕餮印记的金光顺着指尖渗入,黑色的血立刻停止渗出,伤口边缘开始慢慢愈合。“这是被阴兵的盔甲碎片划伤的。” 他的声音沉了下去,“普通的阴兵不会有这么强的腐蚀性,这些是阎罗王的亲卫阴兵。”
女孩突然抬起头,眼里满是恐惧:“叔叔,我刚才在楼上看到了好多穿盔甲的人,他们的眼睛是黑色的,还会扔黑色的石头,石头一落地,玻璃就碎了。”
“黑色的石头?” 沈砚皱眉,看向林辰。林辰正站在窗边,手里拿着一块黑色的碎片,碎片上泛着淡淡的紫光,和之前雾影首领留下的碎片气息相似,但更浓郁。
“是‘噬魂石’。” 林辰转过身,将碎片递给沈砚,“阎罗王用阴兵的魂石核心和红雾混合炼制的,能轻易腐蚀阳间的物质,还能召唤雾影。刚才我们检测到,东边的地府之门附近,已经堆积了上百块这样的石头,玻璃破碎声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沈砚接过碎片,魂石母碎片的蓝光立刻从木盒里涌出来,包裹住噬魂石。碎片发出 “滋滋” 的声响,紫色的光慢慢褪去,最后变成一块普通的黑色石头。“魂石母能净化它,但治标不治本。” 他把净化后的石头放在桌上,“地府之门不关上,噬魂石会源源不断地出来。”
“冥鸦刚才发来了消息。” 林辰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简短的短信:【地府之门的钥匙在亲卫将领身上,他带着第三块魂石母碎片,在东方明珠塔附近。】
沈砚的眼睛亮了起来。第三块魂石母碎片!只要拿到它,不仅能增强力量,还能找到关闭地府之门的方法。他看向温知夏:“这里就交给你和赵烈,我去东方明珠塔找亲卫将领。”
“我跟你一起去。” 温知夏立刻放下手里的纱布,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之前林辰给她的钢笔,“我能处理伤口,还能帮你用魂石母碎片净化噬魂石,你一个人去太危险。”
沈砚想拒绝,却对上她坚定的眼神 —— 那眼神里没有丝毫退缩,只有和他一起面对危险的决心。他想起之前在医院里,她明明害怕却还是挡在病人身前,心里一软,点了点头:“好,但你一定要跟在我身后,别离开我的视线。”
林辰走上前,递给沈砚一个黑色的手环:“这是魂石科技的‘冥符转化器’,能实时将周围的魂石粉尘转化为冥符,最高每秒能转化 1000 冥符,你拿着,遇到危险时能快速召唤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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