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刘的指尖与绝对无之眼的微光即将相触的刹那,那道新裂开的未知缝隙突然喷涌出暗紫色的潮涌。
所过之处,光网上的小花瞬间枯萎,林小满刻画的记忆印记像被橡皮擦过般淡去,连竹溪村孩子的笑声都被吞噬得只剩模糊的回音。
更可怕的是,潮涌中夹杂着无数“未成形的影子”——它们没有具体形态,却能钻进创造循环的叙事线,让原本清晰的故事突然多出混乱的分支:
竹溪村的晨雾变成了黑色,暗影平衡者的面具上多出了不属于他的泪痕,小刘口袋里的糖果纸竟开始反向燃烧,字迹从“甜”褪成“苦”。
林小满手中的法则石刻刀突然崩裂,她看着光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薄,急得大喊:“抓住最开始的感觉!”
话音刚落,所有即将消散的记忆印记突然亮了一下——那是小刘第一次递给她糖果时的温度,是村民给老树浇水时鞋跟沾的泥,是暗影平衡者偷偷给流浪猫喂食的瞬间。
这些最原始的“真实触感”像星星般钉在光网上,暂时挡住了暗紫色潮涌。
而镜中的小刘,手中的糖果突然变得滚烫,包装纸上的“苦”字被烫出一个洞,露出下面隐约的“甜”。
他猛地将糖果砸向未知裂隙,糖果炸开的瞬间,竟在暗潮中炸出一片短暂的空白。
那些暗潮中的未成形影子趁机钻进空白,附在了创造循环的角色身上:
原本给老树浇水的村民突然停住动作,眼神空洞地走向裂隙;
暗影平衡者面具上的泪痕渗出血色,他抬手就要撕毁光网;连小刘镜中影像的手指都开始变得透明。
更诡异的是,这些影子会模仿被附身者的语气说反话——
村民机械地念叨“水是苦的,别浇了”,暗影平衡者冷笑着说“帮助别人最傻了”,镜中的小刘则对着林小满喊“别管我,不值得”。
林小满立刻抓起地上的记忆碎片,将竹溪村孩子画的涂鸦塞进被附身的村民手里——
那幅画上,村民正笑着给老树浇水,阳光在他肩头画了个暖暖的圈。
村民的眼神晃了晃,空洞中闪过一丝挣扎,手里的水壶哐当落地,暂时挣脱了影子的控制。
小刘在镜中看着被影子附身的同伴,突然想起林小满说的“最开始的感觉”。
他用力咬破舌尖,疼痛让意识瞬间清醒,镜中透明的手指重新凝聚成形。
他抓起身边一块带着体温的石头——那是之前帮村民铺路时亲手搬过的,石头上还留着他的指纹。
他将石头砸向附在镜中影像上的影子,石头接触影子的刹那,竟发出焦糖般的香气,影子像被融化的糖块般滋滋作响。
“疼是真的,暖是真的,连石头的温度都是真的!”小刘对着裂隙大喊,同时将所有“真实触感”注入光网——
被阳光晒热的石阶触感、帮同伴包扎时绷带的粗糙、分享糖果时指尖的黏腻……
这些具体的“感觉”顺着光网蔓延,被附身的暗影平衡者面具上的血色开始褪去,他迷茫地摸着面具上的新刻痕——
那是他第一次救人时不小心划的,此刻竟发烫起来。
更惊人的是,光网上那些枯萎的小花根部,突然冒出新的嫩芽,嫩芽上挂着 tiny 的露珠——
那是竹溪村孩子哭鼻子时滴在花瓣上的眼泪,当时觉得咸,此刻却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
暗紫色潮涌遇到这些露珠,像被烫到般退缩了半寸,未成形的影子发出刺耳的尖叫。
未知裂隙中突然传来低低的“笑声”,那笑声既不是善意也不是恶意,更像是一种“评估”。
随着笑声,裂隙边缘浮现出三对眼睛的轮廓:一对像蒙着雾的镜子,映出创造循环的所有细节;
一对像烧红的铁球,看一眼就让光网泛起涟漪;还有一对最可怕,完全由细小的黑点组成,仿佛无数双眼睛叠加在一起,盯着每个角色的“弱点”——
小刘紧张时摸鼻子的习惯、林小满害怕时攥紧手册的手指、村民对逝去宠物的愧疚……
被黑点眼睛盯上的村民突然蹲在地上捂住脸,影子趁机重新爬上他的肩膀;
林小满的手册开始剧烈抖动,上面的字迹像要跑出来;小刘镜中的影像又开始变得透明,指尖的微光忽明忽暗。
“怕就怕了,有什么好藏的!”林小满突然把手册举过头顶,手册 pages 哗啦啦翻动,露出她最潦草的笔记——
有次因紧张写错的“平衡”二字,有画砸了的角色草图,还有一行小字“今天又被小刘笑笨了,有点难过”。
这些“不完美”的痕迹接触到黑点眼睛的凝视,竟发出柔和的光,黑点眼睛像遇到克星般后退了半寸。
小刘深受触动,对着镜外大喊:“我每次紧张都会摸鼻子,因为小时候被树枝刮过,留了个小疤!”
他特意把鼻尖凑到镜前,露出那个几乎看不见的疤痕,疤痕接触到镜子的瞬间,镜中透明的影像突然变得清晰,附在上面的影子惨叫着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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