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会。
他只会变成一个更加贪婪的吸血虫,无休止的趴在姐姐妹妹身上吸血。
纪芳菲的心,彻底凉了。她抱起孩子就往外走。
耀祖瞟了她一眼,跟看路边的流浪狗没有区别。他甚至都没有主动问一声,这么冷的天,自己的大姐带着孩子等了自己一下午有什么事。
纪芳菲头也没回的出了小餐馆。
跟在她后头的壮汉降下车窗,问道:“姐,这次去哪儿?”
纪芳菲道:“回去。”
“好嘞。”那壮汉愉快的升起车窗,等着纪芳菲发动车子先走,他跟在后头。
不知道的还以为纪芳菲请了个保镖。
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回到宾馆。那壮汉再次降下车窗:“姐,你晚上不出去吧?”
纪芳菲道:“不出去。”
“那我就踏实睡了。”
纪芳菲好奇道:“你都不回家的吗?”
“回家谁给钱啊?一天二百大洋呢。这高工资哪儿找去?”
纪芳菲嘱咐他:“那你晚上在车里开暖风,记得把窗户留个缝隙。不然缺氧了,那钱就给别人花了。”
壮汉惊讶道:“姐,你懂得真多。我说我昨天晚上为啥睡到半夜胸闷心慌,脑袋疼得跟要炸一样,感情是缺氧。”
“注意点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整不好就过去了。”
“谢谢姐,你这也算救了我一命。啥也不说了,都在心里了。”壮汉拍了拍胸膛。
纪芳菲这才回宾馆去。
她心情不好,懒得在外头吃。给自己泡了袋方便面。本来准备晚饭还给宝妹吃牛奶泡饼干,宝妹不干了。非要吃纪芳菲的方便面。
于是,纪芳菲就把方便面给宝妹吃了。吃完给她洗个澡,让她自己坐沙发里看电视。
纪芳菲又重新给自己泡了袋方便面。
她端起碗刚准备吃,房间里的座机响了。
纪芳菲心说,这么晚了谁会给自己打电话?于是伸手接起:“喂?”
“姐,是我。”电话里传来那壮汉的声音:“姐,不是兄弟说你,你这人忒不讲武德。你是不出去,可你怎么不告诉我,我们老板今天来找你。”
纪芳菲一愣:“什么老板?”语毕忽然醒悟,他说的老板是彭博涛。
就听电话那头的壮汉急匆匆道:“你别管什么老板了。你快让他躲一躲吧。我们老板娘太阴了,派了我这个明哨,还派了个暗哨。
我们老板前脚刚进宾馆。我们老板娘就杀来了。这会儿都快到你房间外头了。你快让我们老板躲躲吧。”
“啊?”纪芳菲除了错愕还是错愕。那个彭太太没完没了是吧?都砸错一次赔了八十万了,这是一点记性不带长的,就卯上纪芳菲了。
嘿,见过蠢得就没见过这么蠢的。
纪芳菲正在心里吐槽,就听房门传来轻微的响动。
俗话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纪芳菲这是第二次遇上彭太太,有经验了。她赶紧把电话放下,抱起沙发里的宝妹躲到离房门最远的地方。
下一刻,宾馆那实木房门,砰的一声破碎开来,木头屑子乱飞。
幸亏纪芳菲抱着孩子躲得远,不然真有可能被伤到。
紧跟着,彭太太跟上次一样,雄赳赳气昂昂一声令下:“给我砸,找出奸夫淫妇有赏。”
纪芳菲抱着孩子缩在房间的角落,心里有点遗憾。为什么这是宾馆,不是自己家呢?
彭博涛赔钱很痛快,要是自己家,这次又能小赚一笔。
宝妹也已经免疫了。缩在纪芳菲怀里,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那些人砸东西。
结果显而易见,他们把宾馆的床都掀了,衣柜都拆了。别说彭博涛,就连一根男人的毛都没找到。
这下别说那些砸东西的壮汉们尴尬,纪芳菲都有些尴尬了。她看那些人不砸了,这才站起身看向彭太太:“大姐,这是第二次了呢?您下次抓奸,能不能整准了再抓。您不能可着我一人儿祸祸吧。
大人倒是没事。您瞅把我们家孩子吓得,都不会哭了。
上次您就差点要了她的命,我们从县医院转市医院,又从市医院转到省院,这才保住我们家孩子的小命。
期间的心酸苦楚我就不说了。您也是女人,也是当妈的,应该能体会。光是医药费花了三十多万呐。
好不容易我们家孩子才好点,您又来?合着就看我好欺负呗?”
“不就是钱嘛。”彭太太面不改色,从随身的小挎包里掏出支票本,刷刷几下,往地上一甩,转身就走。
纪芳菲捡起那支票一看,好险没有当场呲着牙花子开乐。
她觉得彭博涛就够大方了,给钱那叫一个爽快。彭太太可比彭博涛爽快多了。
一百万,整整一百万……
纪芳菲现在好想追上彭太太,和她说一声,欢迎~下次~光临。
这是蠢疯婆子吗?这是财神奶奶啊。
纪芳菲决定,如果再有下次,她一定跪迎这奶奶来砸。
别扯什么尊严,穷人有个屁的尊严。
宝妹看着一屋子狼藉,奶声奶气道:“妈妈,我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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