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得知是受了风寒,江华不是生活白痴,还是知道怎么驱寒的,正好炼在这,他们早晚会结伴,于是对炼道:“你给他搓搓脸和头皮,必须让寒气发出来,给他喂点水。”
说完他指挥化为人形的炼把陆非浅移到火堆前,教他怎么散热,“就是这么搓,不要停,手心脚心都搓。”
炼也不说话,手脚麻利的开始帮陆非浅搓身子,见陆非浅难受的直哼哼,忍不住无声的掉眼泪,手下却不敢停。
其他人都沉默的看着,雌性无疑是脆弱的,只是受了风寒也可能丢掉小命,失去伴侣的雄性很少会选择独活,所以平时才会那么宠溺自己的雌性,珍惜两人相伴的每一天。
两个小时后陆非浅被搓得头脸通红,有些地方都破了皮,但他却没再继续呻吟,呼吸也渐渐均匀了,似乎陷入了沉睡。
所有人都没再睡,就在旁边守着,江华上前摸了摸陆非浅的脖颈,温度似乎有所下降,出了点儿薄汗,不由得松了口气。
一个雄性开口问道:“那.......咱们还走吗?”
离犹鲁还有一整天的路程,再不出发的话天黑前就赶不回去了。
虽然陆非浅发热不宜再赶路,可这里什么都没有,待在这里万一又严重了....谁也没办法,还不如赶紧回犹鲁去,让老祭司玛吉想想办法,再不济也能暖和一点儿,煮锅姜水去去寒。
“走吧。”江华还没开口,墨已经替他做了决定,“把板车的物资都挪一挪,让他睡板车上,用皮子包严实。”
板车的东西都用大竹筐分类装着,每个筐都有差不多一米高,如果将陆非浅放在众多竹筐中间,竹筐正好能帮他挡挡风,只不过这一路不好走,颠簸起来不亚于山地车。
几人都觉得这事儿不能再耽搁,决定后立即起身干活,把板车里的物资都固定好,空出一个能躺下人的空间,放不下的东西由炼背着,江华仔细的将陆非浅包严实,头部专门多包了两层,又用绳子将人固定好,避免半路被甩出去。
准备妥当后,众人再次出发,板车走在前头,炼跟在后面,随时观察陆非浅的情况。
一路上众人没有交谈,也没再停下休息,一连跑了近二十个小时,别说江华撑不住,就连雄性们都疲惫不已,终于赶到犹鲁部落时天色也刚好黑下来。
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根本受不了,江华在路上已经换了好几个姿势,现在正被墨背在背上,天黑了他也看不清,直到远处露出点点火光才知道终于到地方了,熊族的嚎叫声四起,对方正在确认他们的身份。
进入部落大门后,墨停下解开固定的绳子,将伴侣放了下来,江华的腰腿都快没知觉了,双脚落地都感觉不着地面,缓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脚,然后剧烈麻痛感由下自上而来,他靠在墨身上好半天都动不了。
墨虽然也被冻的不行,但他好歹一直活动着,一边帮伴侣揉腿一边说:“一会儿就好了,走走活动一下。”
江华皱眉应了,却听见嘈杂的人声越来越近,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哪儿呢?哪儿呢?江华在哪儿?”
“这儿呢!”江华笑道,他撑着墨的手臂向前走了几步,便见罗桐穿成一个球向自己“滚”了过来,身后还跟着追出来的景。
已经有人点了火把,罗桐借着火光找到江华,看见站都站不稳的江华有些气急败坏的说:“这么冷你们还来干嘛?陆非浅怎么了?”
由于太晚了,还有个病号,一群人也没空寒暄,江华只和罗桐简单说了几句便跟着犹鲁雄性进了“招待所”。
点燃火堆,炼抱着仍旧昏睡的陆非浅放在火堆旁,江华也脱下裹在外头的厚皮子,伸展四肢,活动手脚,一个不认识的犹鲁雌性在一旁熬着什么汤,辛辣味扑鼻而来。
“你们也真是的!叫他们传个消息来不就行了吗?大老远跑过来干什么!?这里发烧可是要命的!”罗桐一边嘟囔一边把怀里的暖水袋塞给江华,又让人去请老祭司玛吉,自己可不会看病。
江华也觉得这次出行有些过于草率了,本来想着还不到零下,出个门也不算什么,之前在地球零下十几度的时候,谁不是照样上班、上学、挤公交?没想到这山林中的温度不能和城市里比,照这么个冷法,寒季冻死人还真不奇怪。
这时罗桐终于注意到了墨,审视一番后勉强认可了江华的审美,起码外形挺不错,蟒族什么的不算个事儿,主要得对江华好!这兽世对雌性不好的雄性还是很少的,再说江华的眼光应该不会那么差,既然是他自己选的,那这个蟒族一定很适合他。
墨正在收拾行李,感受到罗桐的目光后扭头一笑,“你好罗桐,我是墨,江华的伴侣,经常听江华说起你。”
“啊你好。”罗桐一愣,心道这蟒族挺有礼貌的啊,火光把墨银色的长发照的半透明,白皙的皮肤也打上了一层暖光,看上去满满的日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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