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那一月,日子平淡得像一潭死水,没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儿,却也别有一番趣味。在村边的小河里蹚水摸鱼,爬上古老的桑树摘鸟巢,田埂上追逐蚂蚱。没有手机,没有电脑,电视也罢,生活简单纯粹,却饱含童真的喜悦。
我和小胖早就腻烦了东翻西找的捕蚂蚱游戏,鸟巢也翻遍了村旁的每一棵树,依旧没发现新鲜花样。于是,我们转战田野,继续追逐那肥硕的蚂蚱。那些蚂蚱尤其大只,一逮到,串成串放在火上烤,香味弥漫每一寸空气,直钻心窝,让人口水直流,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
那天,我们来到了村外荒凉的野地。我们各自散开,草丛里挥舞着木棍,翻腾着,枪林弹雨似的“搜捕”着蚂蚱。
突然,小胖一声哎呦,从草地上猛然蹲下,脸色苍白,像被抽了筋似的扭开身子。他的肚子“哗啦啦”地响,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和一声声低呻。
“哎,小胖,你这懒货,怎么又毛病发作啦?屎多得能撑破天了!”我回头一看,只见一股强烈的恶臭迎面扑来,熏得我几乎要晕过去。原来,这家伙不知道吃了什么,拉得一股刺鼻的臭味直冲天际,我赶紧远离几步。
“赶快!先让我拉完,等我完事了,一起上场。”小胖嘴里还嚷嚷着,试图自嘲一笑,像是要用笑声掩饰那股难闻。
我边找蚂蚱,边警惕回头,忽然脑海中一惊——那只巨大的蚂蚱竟迎着小胖的屁股,“嗖”地一跃,跳了过去!
我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心跳狂乱。这么大只的蚂蚱!!!它那硕大的后腿用力一蹬,直接腾空跳起,用惊人的力量跃向小胖的“宝贝”。
“哎呦!”小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一扭,像被鞭打一样试图躲开。我赶忙冲过去,心一紧,厉声喊:“小胖,别动!快夹住它,它跑了可就难追了!”
他怒火中烧,瞪着那只巨蚂蚱,用尽全身力气一夹。那蚂蚱被夹得嚼嚼乱颤,似乎挣扎着要脱身。正当我准备上前把蚂蚱取下,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噔”声骤然响起。
就在这时,草丛中窜出一只威风凛凛、公鸡模样的壮大生灵——飞扬着羽翼的“溜达鸡”,直奔小胖的“宝贝”而去!那只蚂蚱惊慌失措,竟然跑到了溜达鸡的“地盘”。
这只被村里人戏称“溜达鸡”的家伙,从不属于养鸡的圈养体系,它靠自己四处觅食,捉虫刨草籽,身手敏捷得令人咂舌。它不仅能追蚂蚱、抓老鼠,还曾咬死过小蛇,胆大得让人害怕。平日里,它像乡野的守护神,飒飒而行,成为村庄童年时的“噩梦”。
话音未落,那只大公鸡突然身形一振,锋利的喙一扬,毫不犹豫地叼起蚂蚱,然后撒开翅膀,像箭一般飞奔而去。
“哎哟!”小胖的惨叫声仿佛穿破了云层,震得山谷回声不止,远远传到十里八乡。
我目瞪口呆,心中一阵震撼——天哪,这情形比我想象的还要荒诞。那只大公鸡不像平日里的“乖乖鸡”,它仿佛装了“追猎系统”,瞄准目标,毫不犹豫地旋转着羽翼,将蚂蚱带离了我们的视线。
更令人扼腕的是,那只啄走蚂蚱的大公鸡,竟然叼着的是——小胖的“宝贝”。
“啊……啊……”小胖那凄厉的惨叫破空而出,像从地狱传来的哀嚎,直刺天际,就连村头的狗都纷纷停下叫唤,惊得毛发倒立。
我站在原地,一时呆若木鸡,只觉天旋地转。心中默念:这也太离奇了吧!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偏偏被那只天马行空的大公鸡抢了先。
那只公鸡叼着蚂蚱,扬长而去,嘴角还泛着得意的笑意——或者就是那股叫“胜利感”的表情。
待它飞远,奇怪的场景还未结束。令人不寒而栗的疼痛很快传来,那只大公鸡叼在嘴里的蚂蚱,突然剧烈挣扎,小胖“宝贝”被狠狠扯了一下——疼得他直打哆嗦。
“小胖,你没事吧?”我冲上去,心里一紧,却看见他满脸惊恐,双眼充血,脸涨得通红。那感觉,竟像是被烈火碳火狠狠夹在铁钳中,又像千万只蚂蚁在皮肤上爬行,那热流沿着“河道”汹涌澎湃,让人难以忍受。
那叫声,凄厉得穿破了天际,远远传出,连隔壁村的小孩都被惊得噩梦缠身,夜不能寐。有人传言,甚至请神婆来驱邪,怕是邪气入侵,祸端难除。
更倒霉的是,正当我们捕蚂蚱的那条路口,偏偏遇上了村里的王爷爷。只见他骑着毛驴,车轮辘辘,平静地驶过,却因为一场突发的意外,演变成了那一天的“绝命大戏”。
王爷爷已是七十高龄,曾是村里的“老手艺人”。年轻时曾驾马车横驰四野,笃定如山。如今,养着一只叫“智多星”的毛驴,聪明得像装载了导航仪,走哪都稳当。
可天有不测风云。那天,他正缓缓驶过,一声刺耳的惨叫划破空气,是小胖的“哎呦”,瞬间惊得那“智多星”的尾巴一扬,忽然狂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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