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置,别说那汉子,就连小七也惊得眼珠就快要掉出来!
哪个黄花闺女会干这种事?!
别说把刀停在上面,那个位置,女子就算平时不小心看到一眼,都该羞愧到自杀才对!
在两个男人都呆若木鸡的时候,凌云终于慢慢抬起眼皮。
她的视线从刀尖移回冲天炮汉子因恐惧和羞辱而不断抽动的脸上,嘴角那丝玩味的冷笑更浓:“现在,我们好好聊聊吧。”
然而,就在她最后一个字说出的同一刻,刀尖突然闪电般刺出!
没有刺向要害,而是精准无比刺在汉子腹股沟处……
又快,又狠,又那么精确的,控制在一个刺破皮肤,却没扎破动脉的深度,停住了!!
“呃——!”汉子浑身猛地一僵,如同被无形的电流击中,眼球暴凸,大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很痛,却无比屈辱的感觉冲上头顶!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起来,汗水涌出。
一丝血迹渗了出来。
“你,你,你……”刀刺的位置太敏感,太危险。
汉子眼睛盯着刀尖,甚至连身体不由自主的抽搐他也在努力控制。生怕凌云的匕首在自己的抖动下,不小心一歪……
这个位置,对男人的血脉压制,比任何酷刑更加有效。凌云的视线回到汉子的脸上,玩味地勾起了唇角。
“嗬…嗬嗬…”汉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已经涣散,额头的汗水大滴大滴往下淌。
“巴图尔的计划?”
凌云的声音跟这山谷里的风一样冷咧,“兵力部署,行进路线?”
她的目光扫向匕首。
汉子的身体剧烈地哆嗦一下,看向凌云的眼神复杂无比,恐惧,不解,惊讶……
他们说得没错,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人!她是一条毒蛇!是地狱来的罗刹厉!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身体颤抖,声音嘶哑破碎:“说…我,我说…巴图尔大人…明日…明日卯时拔营…分三队…”
“前队…五百轻骑…由副将秃鲁花率领…试探谷口…”
“中军…巴图尔大人亲率一千五百精骑…随后压上…”
“后队…一千骑…由千夫长阿古拉率领…押运少量粮草辎重…殿后…伺机策应…”
“路线…直穿黑石谷…最快路径…目标…切断天门关粮道…”
“还有呢?”凌云冷声问道。她不相信他们跟关里的守将没有联系。
“没,没了,”汉子咽了咽口水,“我知道的就这些。”
“说不说?”
“我,真不,知道了。”汉子几乎哭出来。
凌云盯着汉子的眼睛,手里的匕首微微加了一点力。颤抖从刀尖传到凌云的指尖。片刻之后,一声惨叫响彻山谷。
股动脉已被刺穿,鲜血自汉子大腿根喷射而出,溅到身边站着的小七脸上。小七下意识的闭眼,没让血溅到眼睛里。
“小姐,你,怎么,就杀了他?”小七抬手抹去脸上的血迹。弯腰想要去扶半蹲着的凌云。
“问完了,不杀,留着他吃宵夜?”凌云起身,挑眉看着小七,随手在袖子上擦干净匕首上的血。
“呃……”小七无言,只是默默擦掉溅到脸上的血点。
卯时…三队…巴图尔中军…”凌云低声重复着关键信息,眼皮低垂,小七看不到她的表情。
“看来,得调整一下……”凌云似在自言自语。
汉子说的情报似乎完全不担心被埋伏,这只能说明他们根本对流水营的底细一清二楚。
——妈的,果然让人给卖了!凌云心里寒风呼啸。
天色发白,低沉而苍凉的牛角号声从谷外响起,撕破了黎明最后的宁静。
来了!
脚下传来震动,沉闷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如同给流沙营擂起的战鼓。
五百轻骑,如同出闸的猛兽,没有任何试探,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以最狂野的姿态,向着看似空无一人的黑石谷口发起了冲锋!
马蹄践踏,大地也在震颤;弯刀在晨曦中反射着寒光,狰狞的咆哮着直扑谷内!
小七眼神锐利如鹰,趴在岩石后死死盯着冲锋的狄戎骑兵,计算着距离。
三百步…两百步…一百五十步!
就在狄戎前队即将冲入谷口的刹那!
“放箭!”小七挥手下令
“咻咻咻——!”数十支稀稀拉拉、力道孱弱的箭矢,从谷内几处掩蔽处歪歪扭扭地射出。大部分射空,少数几支撞在狄戎骑兵的皮甲上,发出“噗噗”的闷响,不痛不痒。
“哈哈哈!大晋是没有男人吗?”
巴鲁图在马上狂笑,轻蔑地挥刀格开一支软绵绵的箭矢,“冲进去,除了带头那女的,其他的都杀光!”
箭雨的软弱,谷口的“空虚”,完全在巴鲁图的意料之内。
他们发出嗜血的嚎叫,马速丝毫不减,湖水一般扎进了黑石谷的“咽喉”!
时机已到!
“撤!”小七大喝。
数十名流沙营士兵,如同受惊的兔子,丢下手中的破弓烂箭,发出惊恐的喊叫,转身就向谷内深处“狼狈”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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