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临时基地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经历了蛇沼鬼城中那惊心动魄的生死考验,此刻能安然返回,简直如同重获新生。基地虽然简陋,但坚固的营房、充足的物资和相对安全的环境,让我们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
“好了,各位,先处理伤口,补充体力,两小时后我们会议室集合,进行本次行动的全面总结和清点。”我拍了拍手,声音虽然疲惫,却带着一丝完成任务后的欣慰。
队员们各自散去,医务室里很快传来了消毒水的气息和老陈偶尔的抽气声——他的手臂在墓室中被机关划伤,虽然不算严重,但伤口颇深,需要仔细处理。孙雪则第一时间去了临时搭建的资料分析室,她对我们带回来的手稿充满了迫不及待的研究欲望。
两小时后,会议室里,队员们陆续就座。虽然脸上还带着疲惫,但精神已经恢复了不少。桌子上摊开着我们这次行动的核心收获——蛇眉铜鱼和那些以特殊材料制成的手稿。
我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这次蛇沼鬼城之行,虽然凶险万分,但我们的核心目标已经达成。”我轻轻拿起那只蛇眉铜鱼,它在灯光下泛着幽绿的光芒,鱼身上的纹路细腻而诡异,仿佛隐藏着某种古老的秘密。“这只铜鱼,不仅是开启下一段旅程的钥匙,更可能是汪藏海长生实验的关键线索之一。”
孙雪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翻动着那些手稿。纸张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历经数百年依然柔韧,墨迹清晰如初。“这些手稿的内容令人震惊,”她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兴奋,“汪藏海的研究涉及生物学、机关学、甚至一些现代科学都难以解释的能量理论。比如这一卷——”她指了指其中一篇绘有复杂人体经络图和奇怪符号的卷轴,“这里面记载的是一种通过改变人体‘气脉’来延缓衰老的方法,其中提到的‘能量循环’概念,与现代生物学中的细胞代谢理论有相似之处,但更加玄奥和深入。”
老陈一边活动着包扎好的手臂,一边皱眉道:“这些理论先不说,墓里那些机关和生物实在太邪门了。会移动的墙壁、毒雾陷阱、还有那些打不死的黑鳞怪蛇——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古墓,完全是个精心设计的死亡陷阱。”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说实在的,这次我们能全身而退,运气占了很大成分。”
我理解他的后怕。事实上,直到现在,我偶尔闭上眼,还能看到那些黑蛇在暗处游走的影子,听到机关启动时的咔嗒声。“老陈说得对,”我接过话头,神色严肃,“这座墓的危险程度远超我们之前的任何一次经历。但也正因如此,它更证明了我们探索的必要性。”我环视众人,目光坚定,“未知之所以可怕,是因为我们不了解它。只有深入这些禁区,揭开这些谜团,我们才能真正掌握应对的方法,保护自己,也保护可能因无知而闯入的后人。”
孙雪补充道:“队长说得对。而且,从学术角度看,汪藏海的研究如果真能被破译,或许会对现代医学、生物学甚至科技发展产生意想不到的推动。比如那种让黑蛇产生变异的物质,如果能够理解其原理,或许能在基因研究上打开一扇新的大门。”她眼中闪烁着学者特有的热忱,“风险固然大,但知识的价值同样不可估量。”
为了进一步鼓舞士气,我笑了笑,语气转为轻松:“别忘了,我们这次毕竟成功了。不仅成功带回了关键物品,而且全员存活——这就是我们团队实力的最好证明。我们在极端环境下的应变能力、彼此之间的信任和配合,才是这次最大的收获。”
看着队员们逐渐舒展的眉头和眼中重新燃起的火焰,我知道他们正在从恐惧中挣脱,转化为继续前进的动力。我趁热打铁,展开了那张标注着下一个目的地的老旧地图。
“根据这批手稿中的密文提示以及蛇眉铜鱼的指向,我们的下一个目标,是这里——”我的手指点向地图西南角的一片茂密山区,“云南虫谷。”
“虫谷?”队伍里的年轻队员小杨好奇地探头,“听起来好像很多虫子啊?”
老陈哼了一声:“虫子?恐怕没那么简单。汪藏海这老小子呆过的地方,能只是点虫子?”他转向我,“队长,手稿里有提到虫谷的具体情况吗?”
“有一些片段,”我回答道,“虫谷被描述为汪藏海的另一个重要实验基地,甚至可能比蛇沼鬼城更核心。那里地处偏僻,气候湿热,生态环境极其独特,据说生长着许多外界绝迹的古老动植物。汪藏海利用那里的天然环境进行生物实验,尤其是与‘长生’相关的蛊术和虫术研究。”
我翻出一张手稿的拓印图,上面绘制着一些奇形怪状的昆虫和植物,旁边标注着密密麻麻的注释。“比如这种被称为‘血玉蛊蝉’的虫子,手稿里说它的分泌物能极大延缓细胞衰老,但培养条件极其苛刻,只能在虫谷特有的某种兰花附近生存。而这里——”我又指向另一幅图,上面画着一种类似蜈蚣却长着翅膀的生物,“‘飞天蜈蚣’,据说被用作某些特殊机关的守护者,毒性剧烈,且能群体协作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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